周勃,就是李彦这种历史白痴也是知道的,知道他是刘季的左臂右膀,有着和樊哙、夏侯婴一样的高超的武技。
李彦也是急忙和他见礼。
几人坐定,刘季起身致意,举觞说道:“今日吃饭,一则是沛县出现如此美酒,就忍不住邀兄弟们尝尝。二则是李兄弟以前就和吕家小姐定了终身,我这个做大哥的却是不知道,差点还把聘礼送过去,惹了笑话,这酒席算是庆祝,更是赔礼!”
说着,他一饮而尽。
他的一番话,让众人心悦诚服。
萧何看向刘季的眼光满是欣赏,对李彦也是充满异色。
夏侯婴更是不用说,对刘季任侠之举是疯狂的崇拜敬服。
樊哙对刘季也是敬服,虽然他也是豪爽,不过他知道这兰陵美酒,是来自李彦的酒肆,就有些对刘季的奢靡之举有些心疼。
“刘哥,那天李兄弟明明说了,他那里的酒就是兰陵酒,为何还要浪费?”
刘季脸色一凝,接着又是一拍额头,懊恼的说道:“你看看,当时心思都在吕家小姐身上,还颇为李兄弟提前抢了美娇娘而生气,都忘了他家酒肆里也是这彭城来的兰陵美酒了!”
刘季面带愧疚,又说了一句:“当罚!”。
他举起羽觞就是一饮而尽。
饮完,就是一阵爽朗坦荡的大笑。
刘季的坦荡让大家敬服,他丝毫没有隐瞒当时的心理感受,真诚的说出了但是真的生气了,道出了他心中曾经有过怒火。
这让李彦心中愧疚,让他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愧疚。伟人就是伟人,伟人自有他非同常人的过人之处。刘季虽然是一个小混混,但他的心胸是坦荡宽广的,从而李彦的心中又生出了热切的期望。
他是一个平凡的人,渴望平淡的常人生活,并不喜欢那种没有朋友只有权利相争的的日子,那种生活里充满了太多的无奈与孤独,高处不胜寒!
刘季看到李彦的表情,眼睛中不易觉察闪过一丝厉色,心中的得意无法言表,可是他掩藏的很好,没有一个人觉察到一丁点的不妥。
酒过三巡,众人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他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好不快活。
李彦为能够重新抱住刘季的大腿而高兴,这让他全身心都重新变得轻松愉快。
樊哙他们为自己有一个这样坦荡的大哥而高兴。
萧何也认为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刘季是一个可交之人,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刘季则是为自己的计划马上得已成功而得意,为手下兄弟对自己崇敬而高兴!
就在他们其乐融融觥筹交错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青皮,正是前不久因为调戏美娘而被李彦教训过的二狗子。
只见他身上隐有血迹,灰头土脸,左半边脸高高肿起,眼圈乌青,身上的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看的出来这是刚刚被人撕扯的。
二狗子惊慌失措,进来后就跪在了地上。
“刘哥,刘哥,卢哥出事了!”
刘季起身一脚踹到二狗子的肩膀上,把他踹倒在地。
“慌里慌张的,看看你的样子!没有看到我们正在喝酒?有什么话慢慢说!”
刘季说着又慢慢的坐了回去,好整以暇,端起羽觞轻饮一口,才看向二狗子,示意他说下去。
“刘哥,卢哥按您的吩咐处理完亭里的事,就带着我们几个往城里赶,可是路过李兄弟的酒肆的时候……”
说着,二狗子偷偷看了一眼李彦,眼神里有一丝的慌乱。
李彦听到二狗子说路过自己的酒肆,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美娘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他担心的看向二狗子。
刘季则是一拍桌子,怒道:“你个二狗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樊哙更是两眼圆瞪,急道:“你个二狗子都快把俺急死了,到底怎么了?”
夏侯婴和周勃没有说话,但也是神色焦急,看向二狗子。
只有萧何不急不忙,静静的等待,显得并不着急,但他的内心里也在盘算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沛县的青皮狼狈至此?听着好像卢绾还出事了,又提到李彦的那家酒肆,难道还和那家酒肆有关?想到这里,他不禁看向李彦,见李彦也是满脸的焦急,正急切的等待着二狗子说下去。他的心中更加疑惑了,听说今日土匪猖獗,难道是遭遇了土匪?疑惑间,他也是定定的看着二狗子。
二狗子顿时成为所有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有的期待,有的焦急,有的疑惑,但无一不是关心下面他要说的事情,可以说下面他要说的话,牵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二狗子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后面的事情。
“我和卢绾大哥路过李兄弟家酒肆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体强壮的汉子正在拉扯美娘,妞妞因为要保护娘亲,抱住了那个汉子大腿,那汉子恼羞成怒之下,一脚把妞妞蹬出老远,还有几个汉子在李彦兄弟的房子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拉乱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这时,我和卢绾都瞪大了眼睛,意识到原来酒肆遭遇盗贼了。”
听到这里,樊哙再也忍不住,两眼圆瞪欲裂,喷出熊熊怒火。
“是哪里的毛贼?我去把他们撕了!”
说着,樊哙把手里的羽觞重重的摔在地上,起身就要往外走。
李彦倒是冷静了下来,只是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在樊哙起身要走的时候,他叫住了他。
“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