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起身看向扈辄,慢慢的向他走去,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好像连小岛四周的湖水都要冻住了,变成了冰。
周围的几个年轻人纷纷围在扈辄的身边,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气势。这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岂能容得他人在此嚣张?
“你到底是什么人?虽然你是大哥带来的,但也不能任由你在此嚣张!”
“出气?你找谁出气?我看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小子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们对彭越客气、尊敬,甚至是害怕,但是却不会怕李彦,这个年轻人怎么看着都不会是一个能打的主。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
彭越这时候倒像是成了一个局外人,一个人站在旁边审视的看着李彦和这帮年轻人。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过多的担忧,因为他看的出来自从李彦见到这对母女安然无恙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怒火便已经熄灭了。从他和妞妞的对话就可见一二,他只说是替她出气,如果还有怒火就不只是出气这么简单了,更何况,看他对妞妞的溺爱关心,定然也不会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所以最多就是像自己刚才一样教训一下他们。
接着,他又想,让他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受些挫折也好,让他们都明白这个天下还有很多人要比他们厉害的多,省得他们整天价都是老子天下第一,我第二的样子。
樊哙只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彭越,他还在为刚才输了他一招而耿耿于怀,想着怎么在和他再打一场,找回失落的面子。
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反而还因为豪爽而在沛县深受朋友兄弟的喜欢,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的是,这些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猛?先是和李彦的打架,接着又遇到了项羽那个毛头小子,今天又莫名其妙的输给了彭越,他不仅对自己的武技起了怀疑,自己这个沛县鼎鼎大名的强人,怎么这一段时间没有彻底的漂漂亮亮的赢过一次?
虽然他的心中渴望再和彭越打一次,但是他还是能够分的清楚轻重缓急的,见他没有轻易妄动,他也就在旁边如一个铁塔般立在了那里。
李彦笑了笑,脚步不停,无视他们仇视的目光。这还真是没有天理了,他们劫了自己的人,烧了自己的酒肆,却还对自己仇视!
这也许就是世人特有的片面性和利己性吧!出现了矛盾,很少有人能够真心的换位思考一下,大多数人想到的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害,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于是这个世界也就多了诸般是非。
这个时候美娘也早已走了过来,她拉着妞妞的手轻轻的说道:“公子,他们待我们除了昨天带我们来的时候因为我们的挣扎反对粗暴些,来到这里后,还是以礼相待的。看的出来他们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算了,还是不要难为他们了!我们走吧!”
在美娘的世界里,只要妞妞安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她就心满意足了,酒肆烧了可以再建,他不想给李彦在增添麻烦,他也怕李彦受到伤害,他们有这么多人,尽管她相信李彦无所不能,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江湖上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反正她们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是那个时代的普通人最朴素的思想。
“没事!我还要问他们一些事情,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李彦停步,回头微笑。
李彦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让美娘心中一定,突然让她觉得身边只要有李彦存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自己的心就不再飘零,就会踏实很多。
但是,他的微笑却没有让那些个围在扈辄身边的年轻人放松少许,反而因为他的镇定让他们更加紧张了许多。
李彦站定在他们前面一丈许处,没有再前进,张嘴平静问道:“我想知道你们缘何会千里迢迢跑到沛县把她们刧来?”
扈辄定了定神,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江湖上的规矩!”
“拿的是谁的钱财?替的是什么人消灾?”
“不泄露主家的信息,这也是江湖上的规矩!”
自从来到沛县,李彦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自信没有得罪什么人,除了在吕雉的事情上挡了刘季的路,难道真的是他?可是在沛县的酒宴上,他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那前来报信的二狗子也是确确实实受了伤,难道……难道是他们的苦肉计?如果真的是刘季所为,那他真的是太可怕了,就是那份演技也是让人觉得可怕。
吕雉,想到吕雉,他的脑际突然一亮,还有吕府,难道是自己坏了吕太公的大事,是他所为?接着他的心里否定了这一想法,应该不是他们所为,吕府是大户人家,应该不会做这种阴暗的勾当。可是,自古名门世家做出的阴暗龌龊的勾当还少吗?他的心里又不能肯定了,出现了动摇,如果吕太公认定刘季是吕雉的最佳良配,为了他们吕府的未来,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他又想到了在自己心头一直徘徊不去的那些被刘季抬回去的彩礼,不由看向彭越,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交代,我知道你们守江湖上的规矩,就是死也不会说出主家来的,我现在就一个要求,那就是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些人为了让你出动送来的东西!这应该没有坏了江湖上的规矩吧?”
在很多人看来,李彦的这种做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