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是在让给自己添麻烦的部下站军姿,这个在后世极为常见的基础动作,他们显然是闻所未闻。周围坐在地上休息的其他人,对李彦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觉得他像是一只猴子般,在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李彦却不理他们,边一个人一个人的纠正动作,边说道:“你们和他们是一起来的,同样没有受过训练,可是他们却能快速的集合,而你们却是令人失望,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看不起我也好,觉得我当这个什长是别人照顾也好,现在我既然当这个什长,我就要对你们负责,既然你们不行,我们就要训练,别人休息,我们训练,动作不难,就一个简单的站立!”秦军的纪律是没有人敢违背的,李彦没有下命令,他们不敢离开,尽管他们心中不满,但也只能暗暗的消极怠工,不敢有丝毫的明年上的违背,所以他们只能乖乖的站着。随着李彦不停的纠正,他们慢慢的也站的标准了起来。他们当然不愿意认真的按照李彦的标准去站,可是他们一旦放松,李彦总能精确的找到放松的部位,他上前轻轻的一扶、一拍打,就能很好的纠正过来,慢慢的他们就不自觉的站出了感觉来。这里说他们站出来的感觉,当然不是像李彦那样的标准的军姿,只能说是有些样子了,有些精气神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或低着头,或佝偻着身子。休息很快就结束了,他们当然也就不能在莫名其妙的傻傻的站着了。他们都觉的是李彦在故意报复他们,是对他们让他丢脸的打击,他们对李彦的行为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声议论,说些诅咒李彦的话来发泄心中的怨恨。他们行走在队伍中,他们自己都感觉不到已经有些与众不同来,也没有一丝与众不同的觉悟,但那些有经验的县兵却能够感觉的出来,毕竟他们在几百号人中,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这让其他的什长有些丢面子,心中更涌出些许的妒忌来,这种情况下,也就难免生出一些是非来。“一个靠着萧主吏上位的庶民黔首,却要在别人休息时,不懂装懂的让人傻傻的站着,真是丢尽了脸!”还是刚才李彦被屯长怒骂时,那个语含讽刺的什长,李彦的刚才的忍让,这时却让他更加多出几分嚣张来。李彦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加快了脚步。刚刚当兵服役,还没有正式进入军营,他不想节外生枝。可是,李彦的忍让与无视,被那什长认作了是怯懦,他的眉角高高扬起,心中的得意让他更加得寸进尺。“不懂得爱惜士兵的什长是不配当他们的什长的!我真的很怀疑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骗取萧主吏的信任的?”李彦心中火起,冷厉的眼光猛然射向这个什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让他忍无可忍。“不然我们就比一比?”李彦的眉角微微挑起,冷厉的目光让这个什长心中一寒。但他一想到这只是一个刚刚入伍的庶民黔首,能有什么本事?不由心中胆气又是一壮。“没有搞错吧?你要和我比?比什么?”李彦的眉毛挑的更高了。“刚才我的部下是集合最慢的,咱就比集合速度如何?”那个什长一愣,他没有想到李彦会比他们最为不擅长的刚刚还被屯长怒骂了一顿的集合,本能的他想到李彦是不是有诈?再看到他们明显不同于以往的气质,他越发的有些犹豫起来。可是,看到李彦戏虐的眼神,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被深深的伤害了,在沛县,他就是一个伍长了,他的部下永远都是最为勇猛的,现在他可是凭实力被任为什长的,怎能怕了他一个凭关系当上什长的人!“好!一言为定!不过……”那人脱口而出,答应的很是爽快,但他的眼睛一转,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们按照平时的集合来比,不一定能够测出真实的水平来,我们在夜里他们睡熟了的情况下比怎么样?”屯长和曹参都注意到了李彦和那个什长之间的异样,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他们并没有干涉,只是无言的笑了笑!李彦听到那个什长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过激反应,只是风轻云淡的说了两个字:“奉陪!”李彦的反应让那个什长有些意外,好像他有着很大的底气,有些胜券在握的把握,这让他不禁心里有些嘀咕,毕竟是萧主吏看中的人,应该有些本事,但现在骑虎难下,也由不得他了。“好!我们去让屯长做一个公证!”“请!”他们找到屯长,什长见都统曹参也在,就有些害怕,还是李彦清楚利落的说明了来意。屯长听了他们的来意后,眼睛一亮。他是巴不得手下的人都有这种不服输的精神,只有这样充满竞争才能够使部队充满活力,才能够不断进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彦,又看了一眼那个什长。“蛟英,你他娘的不要欺负新人!”“屯长,我真没有欺负他,是他要和我比的!”屯长看向李彦,见李彦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但也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向身边的曹参。曹参就在屯长的身边,他也目睹了他们求屯长公证的全过程。虽然没有和李彦接触过,但也听说了他在沛县的一些事情,更是听萧何对他赞赏有加,也就有心想见识一下他的本事是否名副其实。“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也和屯长一起过去做个见证!”听到都统要亲自过去做见证,蛟英兴奋的不得了,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狱缘,但他的人缘极好,在县府办差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尊敬他,就是县令县尉也会给他几分面子。李彦是没有听说过曹参,如果他的历史知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