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冯心堵在后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子车与谦肴突然后退,一下子四人全挤在一起。但他声音仓皇,准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快步往后退,最后我被冯心拉进一条水道口里。我们俩蹲在里面,冯心用肩撞我,并弓起手捂住口鼻。我看的一头雾水,只好学他将口鼻稍稍遮掩住。
谁知才一回头,就与一张苍白诡异的大脸对个正着。
我被突然出现的诡生物吓的差点惊叫出声,还好两掌先压在嘴上了,我死死捂住口鼻几乎不敢呼吸,连眼皮都不敢眨,就只差一个指节不到的距离便会撞上那张诡奇的脸。
冯心一手猛力掐住我手臂,用意让我一定要冷静。
那诡脸很大,塞了水道口一半的空间。
我无法比喻那生物诡异的长像,一张面容像是某种鼠类与人类的混合体,整片白阴的肌肤上睁着一对拳头般大小的眼睛,可诡异的是那双眼不仅完全没有黑眼球,鼻骨塌陷像是用刀给直接削掉一样,那怪脸没有嘴唇,红通通的牙龈与齿根整个外裸,散发可怖味道的唾液丝丝挂在嘴边,怪脸的下半部根本就像似抽去皮的人。
我闭上眼,胃部一紧,感觉一阵苦味与酸味即将从腹部里涌出。
只见那怪脸不断一点一点地探头进来,只有眼白的眼睛不停转动,它疑似看不到,一张嘴巴不断地开开合合,阴森森的牙因咬合撞击发出喀叽喀叽的声音,并将头扭转成一个人类绝对做不到诡异的角度。
我不敢呼吸也不敢有大动作的移动,只能缩着肚子憋着气,将上身能挪多远就挪多远。
那个怪脸伸进来,探了一圈后便缩回,往其他方向而去。
怪脸改道的那一瞬间,我撇见它身躯的模样,躯??干十分枯瘦与头部的体积反差呈现一个极端。隐约见着它尾椎的部分还牵着一小节尾巴的样子,活像是一种动物的干骨给直接兜上一颗大头一样。
我们又缩在水道口过了好一下子冯心才松口示意我出去,那是什么?我问。
他摇摇头说道:不清楚,我也没看过这种生物。
这时子车跟谦肴也从其他水道口钻出,谦肴扶着肚子,脸色苍白表情很明显就是写着〝恶心〞两个字。
我转头问子车,那你知道那什么?
他对我裂嘴笑了笑,摇头。这一刻所有的紧张感、恐惧、恶烂什么的忽然间都没了。
那你躲个屁啊?我有点怒,但依然不敢大意,压底声音回呛他。
子车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我只是觉得不对劲。他顿了顿又道,那玩意儿身上有大量血的味道,而且是新鲜血的味道。
新鲜......血......?我其实很好奇血的味道到底怎么分新鲜不新鲜,那张怪脸刚刚逼近我时我只觉得臭味很重而已,并不特别觉得是什么血腥味。
不止那玩意儿身上,前方也血的味道,只是没那么浓厚。子车定了定神又说。
我没有怀疑子车的意思,这家伙对味道特敏感。
无所谓,那东西过不久定是会折回来的,先继续往前再说。冯心耸耸肩,语气轻松。
接着子车与谦肴侧过身,在狭窄的食道内克难的调换了位置,改由子车打前头。我们又继续往前走了两三几分钟,拐出了细长的石道缝来到了一间约五六坪大小的圆形石室,这石室感觉像是一个天井一样,但四周的墙面以改成用坚硬的玄武岩镶砌成型。
一路看下来,我到有点小心得,脑中觉得上古人对于用途的用料有很明确的分别,依照每个空间不同的使用目的来选材,东西不一定是最好,却是最适合的。
这里已脱离吸水石的范围改用玄武岩的片石,可见在这儿建造个小圆室另有用途,但这圆室除了几条分支的石缝道以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小然。
怎么了?
谦肴从后头撞我,眼睛瞄向其中一条石道里。
冯心与子车自然早就发现了,他们一个箭步向前,不一会见两人纷纷从那石缝道里拖出一条条黑影,他们陆陆续续拖出三具死尸来,两男一女。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不由得暗骇起来,想说这种鬼地方还有谁会知道呢?上前一看,整颗心脏几乎都要爆裂开来。我和谦肴两人见着之后对视了好半天,竟吐不出一个字来。以这些尸体的服装仪容来看,很明显就是现代人的装扮,只是年代稍早一些,衣服的样式还看得出来是我国小时流行的那些款式。
心说这应该是上一批人准没错,于是蹲下细瞧起来,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而每具尸体说不上干瘪,至少已失去皮肤原有的弹力,人的样貌都有些分不清,但眼睛仍张着,瞳孔虽然放大眼球却尚未模糊掉。
我好歹也是历经几次生离死别的人,这瞳孔的样子意味着这人刚死不久......
......我僵着身子缓缓站起来。
子车和冯心弯下身去,将手按上这些人的脉搏,还有一点余温。冯心说。
所以意思是......我面有难色看着他们两,不知道自己问这问题目的为何,我明明已经很确定了。
意思是刚死不久。子车果断的回道。
我双手抱胸,闭上眼,怎么可能......或许你们分不出来,这衣服确实是现在的,可款式至少十几二十年前的,这些人早我们那么久不可能才刚死。
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上一批进来的人。谦肴又问,小然,你记不记得我们刚从那盗洞进来的时候,我说我在里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