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起眼,我浑身僵直,准备好迎接命中注定的那一刻......
小然,你怎么不闪啊?吓傻了?
没有预期的压顶攻击,反倒听到谦肴急喘的呼声,以及重物坠地的巨大闷响。
咳......咳、欸?一时间沙尘四起呛得我一鼻子,愣了愣怀疑的张开一只眼睛。
谦肴用手背甩去额头上的汗水,水灵的眼睛瞪得紧,气喘吁吁的问我。
哈哈。只见子车扶着之前脱臼的肩膀,对我苦笑道,看来轰轰烈烈的墓志铭可能要在等等了。
我扭头,映入眼帘的是趴倒在一旁的黑凤凰。谦肴他们用运用山绳紧紧捆住那只黑凤凰的双脚,一圈又一圈绑得死死的。它站立不稳,一个栽头的倒了下来。
登山绳材质坚韧,黑凤一下子难以挣脱,只能在地上不断拍翅扭动,才刚昂首又摔了下去,疑似想靠是双翼的支撑站起来。我有点难以想像,他们两人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冲过来还能快手捆住凤凰?
目光放向不远处,山壁边为首的凤凰及另一只都被子车跟谦肴用同样的方式制服,倒卧在地挣扎哀鸣,而想要一掌踩死我的是第三只。
射人先射马。我知道古前作战时,骑军爆发力强,多打前快速冲锋,若遇骑马敌军,会用一种专门砍马脚的斩马刀,削弱敌人的移动能力,马若受伤扑倒后人便会率先从马背上摔下来,便可趁虚一击。
想不到这理转个弯用在这也是行得通,害中求利,体积小是我们的弱点,然而这也正是强点,凤凰不比我们娇小敏捷。
我们行动要快,这些凤凰智商很高,只靠条绳子恐怕钳制不了它们多久。子车喊道。
它们不会飞吗?我问。
子车摇摇头说:这里的上升气流不足,它们飞不起来,能非也飞不高。
这时两坨黑影发出雷霆气势由左右包抄而来,现下脚是不麻了,就是不知该顾哪边,往两边跑都不是,往前又没路,一时间干愣在原地。
谦肴急急忙忙把我揣起来,踉踉跄跄的跟着他们绕圈子。子车与谦肴突然急煞,脑中像是有同步装置似的,,举手抽出绳子飞快往两只黑凤脚爪边逼近,打算来个正面突击。怎知这些凤凰领悟力惊人,竟看穿他们的用意,翅膀一挥挡在脚前,幽黑的羽毛如仙女散花般洒落,逼得我们急忙分散猫进石缝里,暂时躲避纷飞的羽毛。
它们聪明学得很快,刚才的法子不管用了。子车在一边匆忙呼喝道。
凤凰不用嘴咬,改用锋利的爪勾伸进石缝里用抓的,想把我们勾出来,我抱头用半蹲的方式来回蹿缩,冯心就被塞在一旁,没法躲到那。
而其中一只居然飞身跨到顶端的石阶,不断的上下跳动着,企图想把石梯震断压死我们。
谦肴脸色惨淡,在与子车打了手势后急问道:小然,你能跑吗?
啥......啥?我皱起眉头,对她的问题万分不解,猛禽的低鸣声盖过一切。
你跑得快吗?她急着大喊。
还、可以吧。
那你只管跑!
什么?
我还不懂谦肴的用意,毫无防备的被她一把推出石缝外。
妳......我直接跌扑出去,脑筋摔的懵。
跑!快跑!
她缩在石缝中朝我大喊。
我正回头,还来不及张口开骂,两团黑影已经聚集在我视角里,此时骂人的怒气全散,我低咒了一声跳起来,拔腿就往另一头狂奔,完全凭本能。在这关头,我竟然不正经的想起侏?纪公园里恐龙追着人跑的画面,凤凰的一步是我好几步去了。
狂奔的过程中,凤凰有几度稍稍勾到我,锐利的尖爪在背上给划出好几道口子,我感受到一股热意由背脊绽放开来。
我吃痛,但不敢回头看,也不敢预想那利爪离我多近,反正跑就是了,我就一个人疯狂的在谷底绕着石柱猛奔,心里相信谦肴他们一定另有用意。
这简直是??在跑马拉松,麻毒刚退的身体还没恢复,肌肉根本是靠毅力在拼搏。眼见黑凤的影子重叠在前方时,双脚麻木的自动拉开步伐继续奔跑。我累到不行,还得边闪落在周围的羽毛堆,在不知跑了第几圈后我瞄见卷在石缝中的两人,谦肴跟子车作势指了指铺在地上的绳子,那绳子绕成两个圈,几处还打了看似专业的绳结。
靠,你爷爷的!把我当什么啊?我一眼便知晓他俩的用意,地上圈的绳是个陷阱结,不禁脱口大骂。
搞了半天,我是个诱饵来着,他们是要争取布陷阱的时间。
那陷阱结如同赛跑的终点彩带,我不要命似的爆发全力往前冲刺。
穿过陷阱的那一刹那,只听见后头的子车撕力大喊,拉!
我直觉任务达成,将身子贴到一边的山壁上大力喘着气,就看后头的两只黑凤一脚踩入圈绳给绊撞一起,纷纷跌摔在地,其中一只像似在倒地时被一旁凸出的石梯划伤,霎时间血流如注,凤凰血在空中喷出一道红雨来,倒在地上抽蓄几下后就失了动静。
浓稠的血浆喷溅在脸上,腥味扩散在整着空气中,我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久久未语。
我想子车与谦肴大概都傻了......足足沉默好几分钟都没人有反应。
好一会,见那只凤凰真的不动之后我才缓缓开口,凤凰......不是能浴火重生吗?它怎么没......烧起来啊?
我想......这浴火重生应该是要在自然的状态下才能成立,死于意外的并不含在内吧。子车一直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