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兄!近一年未见,但只感觉你的气息,便可知你修为大增,和贤弟相比,愚兄实在汗颜啊!”
归元真人爽朗的笑声飘入朱厚烈的耳朵之中。
“哪里哪里,归元兄过誉了。”朱厚烈回应道。
他们两人从龙虎山下山之后,便在襄阳地区分手了,因为朱厚烈要去飞马牧场找鲁妙子,而归元直接去洛阳。不过两人相约最后在大兴汇合,所以朱厚烈一从杨公宝库出关,就便去归元定下的地址,大兴外的一座道观。
到了这座道观,朱厚烈倒是没有一下子遇见归元,不过那观主却即使给归元传递信息,所以才过一天,两人便在这里见面。
“小弟这段时间偶有所得,不过些许修为不值一提。”朱厚烈打着哈哈道。
“谦虚了。”归元比朱厚烈更像这座道观的主人,招呼着道童送上各种茶点。
“小弟闭关了大半年,对于外面的局势不是很了解,不知道现如何了。”朱厚烈问道,“对了,宁真人讨到慈航剑典了吗?”
“梵斋主很大度,师尊见识到了剑典。”归元真人面色不愉。
“怎么了。”朱厚烈明知故问道。
“师尊见到了剑典,不过剑典由地尼所创,专供女子以剑道修天道,秘不可测,阳刚的男性去看自是危机重重。且因其博大精深,奇奥难解,愈高明者,愈容易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动辄走火入魔,所以师尊知难而退,无法从里面探知破碎虚空的奥秘。”归元真人说道。
不过江湖上传播的版本确是,宁道奇找梵清惠论武,然后静斋主持任他观看镇斋宝笈慈航剑典,宁奇道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这件事只有当事人知道,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并变成了这个以讹传讹的版本,归元心里还是有谱的。
“哦,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朱厚烈笑道,“宁真人这次应该放弃了破碎虚空的念想吧。”
朱厚烈可以说是最清楚破碎虚空的情况,但是他和归元现在都是一个打算,需要老宁的战力和天下间的名声,所以朱厚烈并没有告诉老宁真相。
“没有。”归宁真人问道,“梵斋主这一次把和氏璧借给了师尊三年,让师尊参悟其中的奥秘,以补偿师尊。”
“那梵清惠有什么要求?”朱厚烈自问自说道,“她是不是要宁真人为慈航静斋接下来的事情造势,比如选天子这件事?”
“对,看来朱兄也是一个明白人。”归宁真人说道,“杨广去年经历雁门之围后,佛门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位大隋天子,而杨广也自暴自弃完全没有了一点明君的作为。所以慈航敬斋的人这一次又要正式出山入世了。”
杨广虽然一直都摘不下暴君的帽子,但无可否认的是,杨广前期还是很英明的。不管是出击吐谷浑设立四郡,还是挖大运河都是英明的决定,就算是征讨高句丽也不能说错。
只不过杨广此人空有大略却无雄才,大的战略基本上没错,但在战术执行方面却完全不及格。好好的百年利民工程结果被他压缩到几年就要成功完成,再加上挖运河的同时还要修建东都洛阳,所以这两件工程前前后后征发了五百多万民夫,工程建好之后青壮人口死了两百多万。
其实在修建完大运河之时,国内的民怨已经积累到一个警戒线,如果这个时候他不再继续逆天折腾,选择休养生息的方针,也不失为一代明君。
可是大运河刚刚挖完,他又开始了征讨高丽之举。征讨高句丽没有什么大问题,他要是学习他的父皇隋文帝派一个统帅带领十多万大军去征讨,即使失败也不会动摇国本。
不过杨广要立志超越自己的父亲,自然不会学习隋文帝小家子气的规模。所以他派出一百多万属于大隋根基的军队,并征发两百多万民夫,然后亲征高句丽。
然而,有些时候指挥的部队和人数不是越多越好,没有良好的通讯手段,只能让这些部队显得臃肿而展现不出战斗力来。而杨广又以吊民伐罪为名,在各军设置招降使,一系列脑残的指挥行为坑死了几十万大军和近百万民夫,第一次征高句丽宣布失败。
栽了这么大跟头,杨广自然要讨回来,继续组织第二次征讨。不过快要胜利的时候,杨玄感抄了杨广的后路犯了他,导致功败垂成。那时候关中各大门阀贵族大多没有放弃杨广,不然他们跟着杨玄感造反,大隋早就灭亡了。所以杨玄感叛乱很快被平定,但第二次征讨高句丽也宣告失败。
等到第三次征讨以及去年的雁门之战时,国内民怨大规模爆发,各地起义军数不胜数,杨广也开始自暴自弃,而朝廷许多大臣和大贵族也都放弃了杨广,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挖杨隋的根基了。
“她们倒是打得好算盘。”朱厚烈冷笑道,“和氏璧虽然是异宝,但我可不会认为和氏璧能让宁散人找到破碎的机会,要知道那么多高手接触此宝,都没有研究个出所以然来。”
“万一被师傅研究出什么来了呢?”归元真人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不谈。在没有接触之前,每一个人都会认为自己是最特殊的,不亲身经历谁也不会对自己死心。
“对了,慈航敬斋选定了明主吗?”朱厚烈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问道。
“她们的传人还没有和各路英豪接触呢!”归元真人道,“相传慈航剑典修行到心有灵犀之后,便会诞生一种特殊的感应。感应天道,也可以感应人心,敬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