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山上,来的江湖人许多,在这绵延几百里的山地上,却是算不得什么,由远看去,似乎不高,只有近了才发现,这九宫山顶竟可达上云霄,隐于那云层之中。
秦作南、百里平云与江芷兰三人来到这九宫山处,却停在了山门前,停在这的,还有这许多江湖人士,不少是在江湖上有着响当当名头,就是说出去,也能让人抖上抖的人物,而就是这些个人物,现在都被挡在九宫山山门外。
“这莫非就是你们九宫山的待客之道,想来我们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现在居然连山门也不让进,你们是想和整个武林的人为敌吗”,说话的是一道佝偻着身躯的男子,留着两条小胡子,眼睛十分不老实的四处打量。
“这位朋友说得严重了,若是来做客,我们自然用的是待客之道,可现在我只怕动静太大会坏了我山上清修道友的修行,不得已才拦下诸位”,回答他的居然就是那玄光子,也就是和百里平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语气平和,不卑不亢,在场不少前辈暗中点头,显然都是觉得这弟子确实不错。
“你又是何人?”那佝偻男子显然不认识玄光子,故指着他问出此话。
玄光子也不怒,手抱太极印,行礼道:“小道只是这九宫山上的一名迎客弟子,无量天尊。”
那佝偻男子说这话显然是为了让玄光子分心,待得玄光子行礼,他从腰间掏出两支铁尺,这铁尺可不是用于量度的尺子,而是一种奇门兵器,又唤作笔架叉,本是衙役常用的兵刃,也不知这男子如何学会使用技巧,而且火候不差。
这男子懂偷袭,玄光子又如何猜不到,大袖一挥遮住男子兵刃,而后袖袍无风自动,却是内力鼓动而起,这内力再由掌心催出,击中那佝偻男子,但只是让他倒在地上,也未伤及性命。
一名赤膊上身的壮汉走出来,哈哈说道:“若是你玄光子是九宫山迎客弟子,我怕是给你们山上的人提鞋都是不配,本来只以为你九宫剑法出众,却不料这一手藏云手也是火候十足。”
“哪里,客气了”,玄光子再次行礼道。
“我听闻这九宫山佛道共存,怎么不见那群秃驴下山”,壮汉眼睛说道。
就这此刻,一声冷哼响起,那壮汉转头说道:“是哪位朋友不满我...”,话未说完,这壮汉看到发出冷哼的人,是一名穿着破烂的僧人,眼神阴霾,露出不善,但就是这僧人让壮汉停住了声,一句话说了半,另一半卡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人叫怪僧,却没人知道本名,说是出家人,却坏事做尽,平生最忌讳别人提起秃驴二字,就算不是骂他,也是不可”,江芷兰附在百里平云耳旁说道。
但江芷兰虽然是附耳说话,声音却不小,那怪僧武功不俗,耳力自然超群,怎能不听到,百里平云当下道:“那你怎么还敢提?”
“敢提什么?”
“当然是秃驴二字啊”,百里平云一说完,就知道这是江芷兰在诈他,为的就是让他说出这两字来,当下立马捂住嘴巴,可这一下不就是明着告诉那怪僧,说这两个字的就是他吗?
怪僧看向百里平云和江芷兰二人,那江芷兰却不怕,还唯恐不乱,对着怪僧又是一个吐舌鬼脸,甚是可爱,怪僧正待发作,在百里平云身旁的秦作南转头看向怪僧,感觉到秦作南的目光,当下看去,却脸色一白,转身低头,默默退出人群。
“师父”,就在所有人都为怪僧为何离去感到奇怪时,一声童音响起,却是一名八九岁的小童,摇晃着一名中年白色大衣男子的衣摆。
中年人温柔地摸了下小童脑袋,问道:“什么事?”
小童脑袋一歪,指向玄光子:“你不是常说江湖上大门大派的武功都是很厉害的,当当那叔叔就是,但是为什么却没有听过他们里面出太多江湖厉害的人呢?”
“哈哈”,中年人笑完,答道:“问得好,这江湖大派的武功都是大智慧的前人传下,自然是厉害,可是也是枷锁,不只是九宫山,就是我们门派,还有其他的也是一样,越是顶尖的武学,要求越高,能有大成就的,自然越少,懂吗?”
小童还是一脸迷茫,但还未等他开口,玄光子对着中年人行礼道:“云中白衣姜云飞前辈所言极是,这正是我们大门派的弊端所在,可惜多数门中弟子却狂傲自大,俨然对这点视而不见”,这话说完,却见附近不少九宫山弟子低下了头,显然这玄光子暗中指责的就有他们一份。
中年人满意的点头,道:“看来你九宫山道门一脉后继有人”,然后摸了下小童脑袋说:“我带这门中后辈前来看看热闹,绝不会扰你门中人清修,不知是否能放我师徒二人进去。”
“前辈人品极佳,自然能说到做到”,说着让开条道:“请。”
这人群的人见姜云飞师徒上前,也未有人阻拦,或是抢了道,趁机进入山中。
不过人群显然不包括秦作南,他来山上就带了一小瓷瓶装的酒,这时,瓶里的酒喝完,就不老实起来,拉着百里平云和江芷兰二人走向玄光子开的通道,边走边说:“不行,这酒喝完就浑身不带劲,你们俩现在就和我一同上山寻酒去。”
有人听到这话,正想讥讽两句,却看见是秦作南,脖子一缩,都闭上了嘴。
“老酒鬼,好久不见”,姜云飞见秦作南打了声招呼。
秦作南却是回了句:“你这老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