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说:“他的脖子确实断了!”
一人表示疑义:“我见过脖子断的,可没这么多血,而且你看这些血颜色这么深,可不像是刚死不久。”
领队依山依旧在那观察尸体,他继续认真道:“这人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一天。他是中了某种毒,动脉全被封住了。而且他死之前血液都集中在脑袋里面,应该是受到过长时间的‘精神安慰’。”
确实!正如领队所说,如果一个人是难受而死,他定装不出这幅惬意的样子。说个通俗的例子,就比如说他死之前正在吃一碗热乎乎的汤面,那么他的血液一定会集中在胃部附近。
同样!如果他在死之前脑子里面感觉到很满足,就好比他期望许久的东西终于看到了,或者他意淫的东西终于满足了,更甚至这些都可以是幻觉!
幻觉!这个词一下在人堆里炸开了锅。
“不会吧!咱待得地方全都是幻觉?”
“那我们看到的这尸体,这么多血是不是幻觉!”
四个人乱成一锅粥,领队依旧是那副镇定的样子,说:“既然大家都觉得这里不舒服,那就不要继续讨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我们当务之急是远离这里。”
这领队说话的语气好比强风吹过宁静的海湾,虽然强烈,但是一下让人群镇定下来。
一时间,是否是幻觉变得不再重要,继续深入下去,成为了五个人马上的目标。
说到这时,飞机已经降落,空姐笑呵呵的请我们注意脚下,安全下机。我连忙整理情绪,刚才鸭子带给我信息实在是太多了,让我对古墓里面又多增了一分遐想,我现在最想听的是,考古队后面那些人,以及鸭子他们后来发现了什么。但是下飞机后到处都是人,加上我们都拿着行李,鸭子便没再跟我继续说。
张家界荷花机场,这个机场我是第一次来,都知道首都机场是亚洲最大的机场,不知道是不是坐过几次首都航班的原因,总觉得这个机场小了一些。
出了机场,行程依然拿捏在鸭子手中,我们先是打了一辆车,后来又坐大巴,到了一个村子。
我问鸭子为什么来这里,你认识路,还是之前来过。
鸭子说:“你给我绘的那张图,我研究透了,这个村子是离咱们目的地最近的地方,而且我也打听过,这个村子旅游业还没发展开,所以咱们找个地方落脚肯定不难,而且也安静。”
鸭子说的很有道理,我没有什么异议,跟着他找到村子里管事的人家。
这老头挺热情,看出我们是外地人,一直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说:“大爷,我俩是专程来这里拍照片的,看您这村子风景非常不错,就想落脚转一天,不知道您能不能找个住处,让我们凑合一晚。您放心,我们肯定不白住。”
大爷笑呵呵的,有人送钱送上门来,谁能不笑呢。
他说:“哎!小伙子你们真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啊,别的不说!什么都是纯天然的,绝对没有任何污染。我知道你们城里人都喜欢拍些什么山啊,水啊,我们这里还有花!全是野生的!前几天还有人来呢,那大相机那么长……”
鸭子没耐心听大爷讲这些,拿出三百块钱,就说:“大爷,您看这几张够不。”
“走走!我带你们去找地方。”大爷笑眯眯的把钱揣进兜里。
收了钱的大爷笑呵呵了一路,看来这里的旅游业确实还没发展开,几百块钱就能让一个村干部这么开心。
沿路路过许多人家,基本都是平房,停在院子里的都是些女性与老人,孩子们穿插在一起嬉戏打闹。
看到生人,孩子群里大多都是羞涩的躲起来,偷偷的窥探着我们这些外来人,几个稍大一些的男孩子笑嘻嘻的跑过来,伸出手问我有没有礼物。
说实话,我第一反应是有点厌烦甚至诧异,我去过的村子不少,但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他们过的虽然简单,但是并不贫苦,不像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非洲孩子,你坐在大象上往地上扔面包他们都会捡起来放进嘴里。
所在,在我发楞的这么一会,鸭子做出了动作,他把包里的几块花生巧克力拿出来,分给了这几个孩子,然后看他们乐颠颠的走了。
或许是鸭子这个举动对村干部产生了影响,他指着最远处的一座二层小白楼说:“小伙子,那里面一直空着,不过收拾收拾肯定能住人的。”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村子里唯一一座二层建筑物吧,我问:“大爷,这么好的房子怎么没人住呢?”
大爷一下沉默了,低下头,又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鸭子轻轻推了我一下,接过话题:“只要能住人就行,我再给您一百块钱,看能不能帮我打扫一下。”
大爷接过钱明显很高兴,说,好说好说,这就找人给我们打扫。
我开始对这个人产生怀疑,应该说对这个村子产生了怀疑。我走到这个唯一一座二层建筑门前,它的大铁门明显被什么烧过,而且火势应该不小,旁边的白瓦石已经黑漆漆一片。
我还想问一声,但是想到鸭子之前的举动,我想还是算了。所以直到等帮我们打扫的两个妇女走出去,我才问鸭子:“你没看到这里发生过火灾吗?”
鸭子丝毫不为所动,他说:“不就是烧了大门了吗,又没烧这里面,你瞧,收拾一下屋子不是挺干净吗,而且还是上下两层,多宽敞。”
“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