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虽然沉不住气,但还是知道轻重,在围着屋子转了几圈后,就在隐华充满愧疚的注视中离开了,没一会儿,他又赶了回来,手里捧着最后一只碗,碗里是与刚才一样的果浆。
只见,阿真捧着果浆向隐华走去,看样子是想跟以前那样,直接给隐华喂食,谁知,就在他向隐华走去的时候,隐华的目光突然扫过他,他的身体就不自觉地停滞下来。
不知为何,阿真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她怕自己的媳妇,尤其是怕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因为那双眼眸越是平静,就越是显得深不可测。
但想了想小时候,自己阿爹也是怕自己阿娘怕的要死,阿真就释然了,反正他以后好好对自己媳妇就是了,就像他阿爹对阿娘那样。
想到这儿,阿真的步伐突然欢快了许多,头脑也灵活了不少,他没有采取以前的做法,而是把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连桌子带碗一起摆到了隐华面前,之后,他又扶着隐华坐起来,这样,隐华可以借桌子的力,也方便自己吃饭。
见此,隐华向阿真投去了赞许的目光,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碗,就剩这一个了,要是再被她打碎了,她可真连吃饭的脸面都没有了。
这果浆不知道是用什么果子做的,鲜红带亮,酸中带甜,最重要的是,隐华喝完一碗后竟恢复了不少力气,即使不借助桌子的支撑,她也能自己坐起来了。
而阿真一句话都没说,他只静静地看着隐华把果浆喝完,直到隐华恢复了力气,他才满脸羞涩地说道:“那个,我叫阿真。”
听此,隐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然后听她说道:“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听到隐华的话,阿真才意识到这个事实,然后他原本羞红的脸颊彻底红透了,比鲜红色的果浆还红。
见此,隐华善解人意地解围道:“不过,再说一遍也好,方才,你离得我远,我听到了你的名字,却没太听清,又怕叫错,你再说一遍,我以后叫你的名字就不怕叫错了。”
听此,阿真红透的脸颊上裂开了一丝雪白的微笑,他觉得自己的媳妇虽然可怕了一点,却很善解人意,说话跟他阿娘一样好听,每一次,他阿娘说完话,他阿爹就移不动腿了,他现在也是这样的感觉。
也许是隐华的话给了阿真鼓励,阿真不再害羞,主动大胆了一回:“那么,你叫什么呢?”
听到阿真的问询,隐华自报姓名:“我叫隐华,你以后叫我隐华就好。”
谁知,就是这最普通不过的介绍,听到阿真的耳朵里就是吃了蜜糖一样,只听阿真喃喃道:“隐华,隐华,这个名字真好听,比我阿娘的,不对,没人比我阿娘的名字好听,是跟我阿娘的名字一样好听。”
阿真的话听起来有些傻,隐华却面带微笑地静静听着,虽然她还不想嫁人,也不想随便给什么人做媳妇,但她很喜欢眼前的阿真,确切地说,她是喜欢阿真这样的人。
阿真很能说,短短一个名字就让他扯到自己阿娘身上,然后扯到了他小时候的事,似乎是故意给隐华解闷,阿真把小时候的糗事都翻了出来,把隐华逗得哈哈大笑。
见隐华笑地这么开心,阿真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娘以前对他说过,生病的人最忌讳心情不好,很多生病生的都是心病,而且,隐华肯静静听他讲话,是否代表着她并不反感自己。
想起阿爹的话,“男女嫁娶之事得两情相悦,不能勉强。”阿真觉得,其实两情相悦并不困难,而他已经做好了第一步。
好玩的闲话一说就说到了中午,阿真得去给他爹送饭了,这是他跟他爹商量好的,他可以不去纠缠他爹,但他每天都会去送饭,而送的饭,他爹得一口不剩地吃下去。
看着阿真离开,隐华收起了轻松舒畅的笑容,轻松和玩闹只能是一时,她不能把重要的事忘记。
只见,隐华摆出了五心朝上的姿势,运行起了《太白剑经》,让隐华庆幸的是,她依旧可以修炼,而且,这里的灵气虽有些狂躁,却十分充沛,甚至太白剑宗也不能与之相比,隐华只需小心一些,便可以吸收到大量灵气,修炼速度只快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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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剑宗太玄峰
又是勿忘亭,秦忘生跟妙萝相对而坐,此刻的秦忘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唯有妙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再无平日里的骄傲肆意。
见自己的话问出后,半天得不到回答,秦忘生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同样的问话被重复了第二遍,妙萝再不能装聋作哑,于是,她反问道:“你这是盼着我走?”
听到妙萝的话,秦忘生终于皱起了眉头,但他很快又松了下去,只听他说道:“你要是想留下也可以,但要收敛你的性子,以后,最好不要住在太妙峰,我会在后山为你选一处风景秀丽的峰脉作为修炼之所,你的那个徒弟,你也可以带过去,一应供给,如往日一样。”
听到秦忘生的话,妙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里满是心酸,泪水也忍不住淌进了张开的嘴里,只听妙萝说道:“这么多年,终于被你等到这一天了,你忍得够辛苦啊,只是,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人,我连女儿都救不活,还管什么徒弟,秦忘生,你别以为我非太白剑宗不可。”
话说完,妙萝竟连个招呼都不打,转眼消失在了原地,她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