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南飞,白马北上?红叶南飞,白马北上!不好,江洋八子中燕子盗令已然在江湖传开,红叶必然要插手,慕容朗月一死这南岭各世家群龙无首,所以前来的剑客尽皆草莽直流,可这燕山一脉的红叶可是不同,韩飞还在调查媒婆,若红叶动手恐要吃亏,司马大哥,可否在你营中调一匹快马,兄弟我急用!”
“自当如此,大哥座驾脚程不错,性格温顺,你且去办事,用过之后只需放下缰绳,他自回回来!”
“如此,多谢司马大哥,兄弟我这就告辞了。”
那韩林轩出了大帐,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报——将军,今日在酒肆械斗的江湖人士招了,说是岭南天南地北追杀令,手刃韩大侠和江洋八子夺回白马令者可拜为新任南岭剑首,慕容朗月三七之日,碧海云天召开英雄大会,重推剑首,为慕容朗月报仇!”韩林轩离去不久,一小卒直闯行军大帐向司马川奏报。
“什么,竟有此事?”
“还有......我从府衙回来时,刑部的海捕文书到了,这......这韩大侠就在其中!”
“不好,我那兄弟往哪里去了?”
“回将军,韩大侠出了军营往东投去。”
“快追,将此消息告知我兄弟。”
“将军,您的坐骑脚程太快,咱们军中马匹恐不能及。”
“也罢,一面派人去寻,你与我准备笔墨,我休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与西北军中,此时我要告禀少将军!”
“将军,此事还用报知小王爷吗?”
“若是常人自当不用理会,可这韩兄弟乃是少将军的师弟,更是当朝二皇子的师弟,我哪里敢怠慢,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乱子,你我怎么能担待得起!”
韩林轩骑乘快马沿着当初几人分手时韩飞所去的方向,一路快马加鞭,直到了绍兴府方才驻足。韩林轩见城门口有兵丁驻守盘查,翻身下马,随着人流顺序过关。
“这位大哥,好端端的查什么?”韩林轩见关口盘查严谨,心声疑窦,小声问了问身前的路人。
“听说是刑部下发文书,东厂通缉要犯韩林轩。”
“东厂?魏端功!”
“呦,兄弟小点声,这九千岁的大名咱升斗小民怎么敢称呼,莫让城门的狗腿子听见,否则大祸临头啊!”
“哈哈哈,大哥说的是,小声点,小声点。”
“我看兄弟器宇轩昂,不知是做什么买卖的?”
“我啊,杀猪的。”
“那兄弟可千万别带着刀,方才有一樵夫带这柴刀都被抓起来了,若是带了现在赶紧扔了,回城在置办一把,莫惹了麻烦,这帮东厂的走狗,残害忠良,欺压百姓,咱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大哥莫要担心,我这杀猪刀天下就一把,扔是扔不了了,只能硬闯了!”说着这韩林轩撒开缰绳,任那批快马自回杭州,大摇大摆的走向关口。
“你是干嘛的!”城门的官兵见韩林轩走了过来,本来无精打采,登时间厉声呵斥。
“你在跟我说话?”
“呀呵,来了个不开眼的,站住!我让你站住!”说话间抽刀在手。
“我让你站住,把大爷的话当屁,你是怎么做到的!”
“狗东西,你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拦我,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狗皮!莫说是你,就算你家老爷见了我也要怕我几分,你敢拦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里啊,你干多久了,你想不想干了,要不要我跟我姑父说一声让你现在滚蛋!”
“怎么了,谁在这大喊大叫?”那城门的守卫被韩林轩训斥的不知所措,一旁的同伴赶忙过来询问。
“你是不是也想拔了狗皮,你知不知道我大舅是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刚刚不是说姑父吗?”
“啊?!对啊,我大舅比我姑父还大,再说轮得到你这狗东西来问我吗!你是什么角色,官居几品,你敢问我!”说着掀了城门楼的八仙桌,顺手撕了桌子上的通缉画像,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大哥,为啥放他进城啊,他大舅和姑父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见了官差三分胆,不是豪强也是官!”
“大哥,他把通缉画像撕烂了!”
“算了算了,回衙门再取几份这回贴城墙上,我就说贴成墙上,非要放桌子上一个一个辨,这会好了吧,都没有了,不过话说刚刚的人长的还真眼熟,没准他姑父就是咱家大人,回去谁也别说这事,听见没有,要不就是自找麻烦!”
韩林轩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在众人眼皮底下混了过去,但虽然进了绍兴府却不知去何处打探韩飞的消息,正现在城内怅然,忽见一骑快马疾驰而过,四蹄扬尘,韩林轩打眼一看,笑了笑。
“正愁无处寻你,自己送上门来。”于是提纵轻功,远远跟在身后。
这马上之人背负一并长剑,韩林轩一眼望见,此剑乃是剑经排名二十位的破军,马上之人相必就是北方红叶的堂主向辉山,这人在江湖之上颇有侠名,如今红叶之人现身此地,必定与白马令有关,如此也就定然与江洋八子有斩不断的联系。
那向辉山最终在一处民居落下,一栋院子,三进三出,门前有老奴引马,门旁立着两个力士,观其面相也是练家子,韩林轩不敢再近前,怕打草惊蛇,于是乎寻了处茶馆,听着小曲直到了夜半才又动身前来。
这宅子院墙虽高,但终归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