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十郎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刀锋依旧指着前方,看起来是如此的卑微,他缓慢的将刀收入腰间,转过身来看向武士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好快……不愧是宫本……”这话一出口,胸口之处登时间如血崩一般,快刀如风,风过而树知而人不知,叶落方知。
“武士,如此大摇大摆的是出不了杭州城的!”韩林轩得逢如此异邦侠士,登时心中大喜,于是快步跟上,远远的冲着流浪武士喊了一句。
“刚刚人群之中,一道剑气直上九天,想来就是阁下,不知阁下方才是想杀我还是想助我?”那人听得呼唤,驻足而立,背对着韩林轩厉声说道。
“哈哈哈,阁下好胆色,背对着我,就不怕我猛下杀手?”
“背后偷袭是剑士的耻辱,阁下剑气如虹,断然不会做此下作的行径!”
“若不是我剑法不宜切磋,断然与阁下过上几招,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如阁下信得过我,还请随我而去!”那东瀛武士听到此处才转过身来,看了看韩林轩,依旧站在原地。
“我杀人性命,又不是他们所谓的那位大人请来的武士,我随你去只会给你徒增祸端!”
“哈哈哈,阁下多心了,若说是徒增祸端也是我给阁下添麻烦,你最多不过是落得个官府通缉,同行的败类追杀,在这中土的黑白两道无论官匪,岭南群众,暗中的杀手可都是要买我的项上人头,我这个一文不值的性命,在他们眼里无论死活,那都是高官厚禄,黄金千两啊!如此不知道阁下还敢不敢同行?”
“哈哈哈,我若不愿,纵然你是显赫之人我还与你为伍,我所愿你,哪怕你是幕府的将军我也与你促膝长谈!”
“哦?那阁下是愿意喽?”
“头前带路!”
这韩林轩带着流浪武士兜兜转转又来到一家酒肆,也不知道这大侠都是什么习惯,凑到一起就爱饮酒,跟公子如此,跟刀子如此,当年在藏锋谷亦是如此,直点了好酒好菜,二人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一人各自饮了三坛老酒,方才闲谈起来。
“在下韩林轩,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说罢拱手抱拳,等待武士回言。
“宫本……”
“今日得识宫本兄弟,实属三生有幸,我这有一方令牌,乃是我师兄所赠,你拿这令牌出城,无人敢拦,不过您这衣服海得换上一换,免得在城门处多生事端。”
“武士不接受别人的恩惠……没有令牌权且闯出去!”那宫本端起酒碗,与韩林轩又饮一番。
“楼上坐的是韩林轩,兄弟们抄家伙,杀生门放出话来,擒住韩林轩黄金千两!”这二人端坐楼上饮酒,猛然间杀进一彪人马,扬言要取韩林轩性命。
“宫本兄,看来倒是韩某人牵连你了!”
“少年得志不见得是天大的好事,兄弟得逢灾劫实在是上天对你这把宝剑的锤炼,用这群人的血来淬炼你的剑魂吧!”
“哈哈哈,宫本兄,我中原文化讲究以和为贵,我没错,他们贪图荣华富贵是他们的错,况且都是你着心性不定的小角色,罪不当诛,我若杀了他们那岂不是没错也变得有错!不知道兄弟脚程如何?”
“什么意思?”
“这三坛子老酒咱们没分出胜负,现下借着酒劲比比脚程如何?”
“甚好!”
“那我先行一步!”说罢,韩林轩施展轻功,破窗而出,一锭银子的酒钱掷了出去,还没落到桌上,人已经落到大街上,这宫本也不示弱,转眼就跟了上去,这伙追杀韩林轩的剑客,见二人破窗而出,也都追了上,奈何功力悬殊,不出两条街,二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