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蠢猪带回来。”李永武说了一声,立即有几人跑去扛猪。
“统领好箭法。”有人夸耀道。
“再好的箭法,也要射四支,”李永武说,“好不到哪去。”
“统领太谦虚了!”旁人笑道。
李永武箭法精湛,又有神力,能张三石铁胎弓,射出箭矢能凿磐石,但射野猪,仍然需要四箭。
也是野猪愚笨贪婪,自以为躲在草丛不被发现,一直在村口徘徊不前,这半天下来,李永武已经射杀了三头。
他甩甩手臂,前去的几人将野猪扛回,这是个大家伙,足有六七百斤沉,放在地上像座小山。
李永武摇摇头,“这头猪还是小了些,比不上前面两头,你们拿去宰了吧,劳累一日,当做犒赏。”
“谢统领!”几人大喜过望,这野猪也不算小了,应该快要成年,体型有小山大,够吃上几日。
李永武挥挥手,不以为然。
这时,忽然从庄内跑来一人,面色苍白地说:“统领,不好了。”
“怎么回事?”
“好多巨鳗从河道钻出,伤了不少人!”
“什么!”李永武瞪目,“巨鳗都蹦出来了?”
巨鳗是水中巨兽,既凶残又狡猾,它们体表能分泌粘液,上岸不死,能蹦能跳,庄内不少孩童都是在河边戏耍时,被它们吃掉。
“不要管这边的陷阱了,把门关上,跟我走!”
一群猎人怒气冲冲返回庄里,到处鸡飞狗跳,不时响起女性的尖叫,地上拖着醒目的血迹,一直延伸到河中。
“这该死的巨鳗!”李永武阴沉脸说,“它们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统领快跟我来!”
跟前有人引路,七拐八折穿过几道巷角,李永武等人来到庄子的边缘地带,听到厮杀声传来。
“它们在前面!”
李永武提弓冲去,果然看见一群庞大的黑影,它们从流经庄内的河道跃出,跳到岸上伤人,众人反击,但巨鳗体表黏滑,刀枪难入。
反倒是巨鳗一个甩尾,就能砸死人,纵容堪堪避过,那尾巴甩在房屋,能抽飞木梁,许多茅屋不断坍塌。
“糊涂。”李永武遥遥喊道:“拿网子套它,别叫它们跑了!”
他声音雄厚,厮杀中仍然清晰可闻,大伙扭头一看,见是李永武等人,顿时心安,忙把渔网从屋内取出,去套巨鳗。
数十张大网甩下,巨鳗无法蹦跳,就想逃回河中,众人收网,需要十几人才能牵得住它,村民拿起长枪,捅它目珠,戳瞎之后,巨鳗疼痛反弹,困兽犹斗,十几人都拉不住它。
“哈!”
这时猎人出马,他们提枪拍脑,数个重砸之后,巨鳗脑袋被砸得稀烂。
李永武不停射箭,射瞎了数头巨鳗,村民紧跟拿网套住,不一会,又一头巨鳗被打烂了头....村民和猎人配合默契,经过初期慌乱,转瞬杀了六头,剩余巨鳗感到恐惧,开始钻入河中。
李永武大喊:“莫叫它们逃了,把水闸门放下,一个也不准走!”
便是有人去关闸门,庄内水流源于青木河,断了上游的水,很快就能将降低河道的水位,李永武起了杀心,一定不放过漏网之鱼。
熟料这些巨鳗根本没有逃窜,它们潜伏河中半响,又徒然跃出,当即压死了十几人。
“砰砰砰!”
巨鳗似乎要鱼死网破,它们不断蹦跳,朝岸内挪移。
李永武看到地上被压成肉饼的尸体,虎目登时充血,“决不能让它们进入庄子中心,给我网它!”
光是在外围,巨鳗就造成巨大伤亡,如果让它们来到人口多的中部,许多人都会被碾死,哪怕就是躲在房屋之中。
李庄人被激起了血性,纷纷以命向搏,立即又杀了几头,但还是有三头跑走,看那个方向,却不是要去庄内。
巨鳗爱吃孩童,孩童就在中部,可它们这是去哪?!
电光石火间,李永武脑中闪过一道念头,或许,这些巨鳗是奔那个外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