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初上,行人匆匆,街道上已经没有太多人。
马蹄声在街道上显得有些突兀。看着一行人高头大马持刀而行,行人纷纷躲闪。
城池不大,仅有两横一横两纵三条大道。路面以青石铺就而成,结实平整,商铺阁楼分布两边,不时传出大笑或是吵闹的人语。
夜幕渐渐笼罩,四处灯火也渐渐多了起来,或明或暗,闪烁不断。映衬得天上的星星更加明亮。
看看天色已晚,几人寻到一家客馆先暂且住下,等待明日再探。
街面上行人稀疏,这客馆倒有不少人,正值饭点,都在吃酒打尖。
“这恶汉怎得就住下不走了啊,听说今天又在县衙坐堂,明明就一个莽夫却非要学人咬文断案,还真好笑。”一个喝酒的男子跟同伴道。
“嘿嘿,你还别说,他虽说是个浑人,但断的案倒不算昏庸,比那县丞以前看脸判案强多了,至少不曾冤枉哪个。”那人对面同伴喝口酒说。
刘咏正要带人上楼,听见二人的话,觉得特别就在大厅寻了地方坐下,让人随意点了饭菜在一旁坐下听着。
“听说今日王二状告那张三借钱不还还打了王二,结果那黑厮给两人各判二十大板,可有此事?”
“我今日亲眼所见,这人判的还真是“公平”!”那人说完,直摇头。刘咏带的周仓几人都听得奇异万分,哪有原告被告一起罚的道理。
刘咏也是莞尔,真正亲耳听见那流芳千古的断案还真是让人有趣。
刘咏皱着眉头简单吃了几口这饭菜,吃惯了后世的美食的他对这些不放盐的食物实在难以下咽,感觉没什么可听的了,于是进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好不容易进趟城的几人都想去闲逛一番,正好刘咏也想观光一下三国城池的风光,对刘咏来说,被抢一点酒根本没什么感觉,在他看来反正得来很容易,相比冒险去追还不如回家制酒来的快,不过来了三国这么久还没进过城看看,心有不甘而已,另外,他还想找个铁匠。
城门已经解禁,城内人也纷纷出门换购蔬菜谷物,街上行人比昨日进城时多了不少。店铺也开始开门,让古城内热闹了许多。虽说古城不大,但粮、肉、铁、当各色商铺却是不少,应有尽有,许多商铺中不乏上品货。
正看的兴趣正浓,忽然前方行人纷纷向两边避让,摆摊的连自家都系都不顾就跑,刘咏也被人挤得退到边上。
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起,一队兵卒骑马奔驰而来。
“就是他,就是他抢了咱们的酒!”刘咏正看着这队人马,忽听那引路的喽啰在旁边大喊一声,旁边行人商贩一下子回头看过来。刘咏一看那喽啰手指,正是那队骑马兵卒的为首一人。
正巧那人听见这话也是勒马而停,那战马停的急了,两只前蹄腾空而起,整个马身直立起来,一声高亢的嘶鸣响彻整条大街。人仰马立,旭日高悬,若是有一部相机拍下来,肯定是一副雄壮绝美的画面。
“那厮鬼叫什么?你就不怕某家砍了你的手么?”为首之人是一个黑脸大汉,停马大喝,其余兵卒迅速将刘咏等几人围在中间,周围其他人怕惹祸上身纷纷远离。
那为首的大汉身穿战袍,虎背熊腰,虬须如针,一双虎目圆瞪,如同噬人的猛虎,好一员猛将,果然名不虚传。
“好你个张翼德,抢了酒还敢在此猖狂行凶!”刘咏脸色不变,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那人一愣,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一双牛眼瞪着刘咏:“你是何人?不怕死么?你怎识得某家?”
“哈哈……,不知刘皇叔若是来了,看到你这样欺凌百姓会如何做法?若是知道你还带兵劫掠他人财货又当如何?”
一听“刘皇叔”,那大汉立即跳下马,只两步就到了刘咏面前伸手去抓刘咏衣领。
忽地一只大手从旁边一把把刘咏拉走,让那大汉扑了个空,旁边闪出一人挡在刘咏身前。
“黑厮休伤吾主!”正是周仓。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你个贼人,我不去捉你,你倒来送死,投了个主子就敢跟我叫板了,看某家张飞今日斩了你的狗头?”
周仓也不甘示弱,直扑张飞。两人也不带兵器,就拳来脚去,扭打在一起。
原来周仓早先觊觎这古城已久,本想自己占了做个根基,不想被从徐州兵败逃来的张飞给占了。周仓连打三次,每次都高兴而来,悻悻而归。这次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由分说就战在一起。
虽说周仓力量不及张飞,但也只是相差不是太多,张飞身手也强些,但也只能压着周仓打,要胜还要些许回合。
百姓商贩一见张飞这恶汉今日竟有了对手,自然叫好不已,都远远围观,而且人越来越多。
张飞久战不下,火冒三丈,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周仓,但周仓虽在下风却没有拿兵器的意思,张飞也不好取兵器来战,两人就不停厮打。
战至五六十回合,周仓忽然后退道:“不打了,你这恶汉身手厉害,某家不及,以后再打。”周仓停手不过是刚好看见刘咏示意他的,虽然心里不爽也不违逆刘咏。周围人正等着周仓败了张飞将其赶走呢,谁知突然不打了,都扫兴嚷嚷。
张飞正想着马上就拿下周仓了,好出口恶气,谁知对方不打了,这哪愿意,追上来就要打。
“慢着,想打也行,我等还未吃饭,腹中空空,没有力气,你胜了也不光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