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夏朝的都城,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繁华都市之一。是战国时期魏国早期都城,近临汾水,西、南有黄河环绕,天险自成,东有太行大山阻隔,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北方直通贺兰,其中平原一望千里,土地肥美,民富兵强,向来为兵家要地。虽为一郡之地却胜于一州。
苍天的眷顾让安邑这座城池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北方重要城市之一,也是人口最为密集的城市之一。但或许是人祸连天,天道怨怒,也让这座平静了数百年的古城陷入了刀兵之祸。
就在郭援一怒之下,率领大半人马出城围杀庞德之际,刚刚关上城门没多久的安邑守军陡然紧张万分,只见西方天际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黑线,正快的向安邑快袭来。
随着那一道黑线接近,赫然是无数的人马,远远望去,俨然无数的蚂蚁大军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带起的尘土飞上半空,让天空都变了颜色。
如今正是春末夏初,北方天旱,久未落雨的地面被大队人马一踩,松软的黄土顿时化作尘埃随风上扬,遮蔽了大半天空,恐怖之极。
安逸城头的守军这些天过的很不平静,将军唐成和郭凯的先后阵亡让他们心中充满了寒意,这座本来极为热闹繁华的城市陡然萧条起来,而富家商贾纷纷携带家人外逃避难,虽然大将军铁血镇压,还是屡禁不止,让本就人心惶惶的所有人心头,更加不安。
“这么多人马,太可怕了!”
虽然已经出了示警信号,但是将士的心头反而更加的担心,因为前来的人马实在太快了。
“快看,是骑兵!”有人大喊。
“是西凉鞑子!”有人眼尖,看清了来犯的敌人。
“怎么会?大将军不是就是去杀西凉人了吗?难道他……”
“啪!”
“别说胡话,不想活了啊!”有人猛的给了说话那人后脑勺一巴掌,那人立刻乖乖闭上了嘴,还两眼向四周赶紧偷看几眼,现没人注意才拍拍胸口,吐出一口气来。
一阵尘土飘过,所有人微微用衣袖裹着手臂遮挡了一下眼睛,但等手臂放下,他们顿时脸色大变,城下赫然已经满满当当的围上了一圈人马,全部是西凉的人马,还是骑兵。
骑兵可怕,那是因为有马,但是要攻城,他们就要下马,下了马的骑兵还是骑兵么,甚至还不如步兵,但西凉不仅仅是只有骑兵的,他们变脸的原因就是步兵已经在骑兵后面慢慢来了。
说慢,不是真的慢,只是相比骑兵慢了很多而已。
此时,城内只有两万多不到三万人马,所有人心头环绕着一个问题:安邑还能不能守得住?
“城头的人听着,快快打开城门,省的受刀兵之苦,也可免做刀下亡魂!”城下有一员年轻大将出列大喊
只见这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端是英武不凡,也不知姓甚名谁。
看着城下整齐的西凉人马,和那嗜血好战,正不断嚎叫着的兵将,城头守军本就心里寒,再看到这位将军,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竟无一人敢答话。
“战不敢战,门又不开,话都不答,此是为何?”等了好半天,城上无一人答话,也无人开门投降,城下的少年将军顿时暴怒起来,手上长枪向着城上一举,爆喝一声,但听在所有守军的耳中却是与炸雷无异,纷纷变色。有胆小的更是直接后退好几步,知道被身后的城垛挡住。
然而,这一声怒喝之后,更没人说话了,只剩下城下西凉兵的嚎叫。
“退后一里,就地修整!”那少年将军却是忽然笑了,转头命令道。虽然手下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还是照办。
然而,城上的守军更加恐慌,连带着城内百姓得到消息之后也一起恐慌起来,惶恐不安的阴云在安邑城头也越来越重。比起城头的守军,那城下的西凉军,在休整之后,就完全是两个极端,放松至极,有人甚至倒地呼呼大睡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一道突兀的号角声响起,让安邑城内的所有人顿时惊惧起来,他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是随即一声高亢激昂的喊杀声响起,让他们的心彻底沉到了底.
西凉军攻城了!
安邑的守军本就很久没有参与战事了,之前胜了夏侯惇的那点骄傲早就随着唐成和郭凯战死的噩耗先后传来被消磨的一干二净,剩余的是有胆怯了,此时见对方攻城,就是作为强大防守力量的弓手们也觉得双臂无力,连弓都拉不满,射出去的箭力道弱的一塌糊涂,反而更加主涨了西凉军的战意。
“轰隆!”一声攻城锥撞在城门上的巨大声响传来,似乎是撞在了所有人的心头,没来由的感觉疼的厉害。
“娘,我怕!”小孩子本就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但在听到那一声巨响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叫了起来。
“不怕,娘……娘在!”男人不在,女人只能这样保护着自己的孩子,但却不知道连自己的声音也在颤。
步兵攻城,奋勇直前,骑兵骑射,用手中的弓箭为步兵提供者强大的掩护,城头上不断有人中箭倒地,甚至掉下城墙的也不在少数,加上攻城攀登死伤的西凉兵,大量的鲜血死尸让安城更加的阴霾。
“三营已经登上了城头,其他营加把劲!打开城门,攻入城内,全军封赏!”锦袍少年将军大声指挥鼓舞着部下,让所有西凉兵热血沸腾,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两分。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