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一路疾驰,他单独一个人可没什么顾忌,他要想走吴军中还真没几个人能拦得住的,但凡碰到的几个不长眼的上来拦截,均是被他一通打杀三两下杀的纷纷鼠窜逃离。没多久便追上了车队。
不过车队的情形却是不容乐观。护卫的一千多人此刻少了几百人,剩余的也都是一副紧张至极的样子,都在围成一个大圈护卫者中间的家眷。
仓慈此刻正在队伍的前面据守,身上的鲜血痕迹更多了一些,简直像个血人。而对面和四周,均是被大批的吴兵团团围住,都带着狞笑准备发起攻击。
张辽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刚刚击败了周泰的那一点喜悦也随之消散一空。
“我看你们还是乖乖的降了吧,张辽自己都顾不上,你们就别在痴心妄想了!”
吴军中一个军校模样的人提着一杆枪对着一众曹兵喊道。
张辽此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欺凌成这样了,竟然连自己的家眷也几乎保全不了,当下也没有声张,提起挂在脚蹬边上的强弓从箭筒拔出一支箭来,瞬间就对准呢喊话之人的眉心射去。
那人还要说什么,但就在刚刚要张大了嘴要喊出口的瞬间,一支羽箭“嗖”的一下就插在了他的脑门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一支羽箭没有任何征兆就出现了,简直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吓得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
吴军中一个比张辽还要年老一些的大将猛然想箭射来的方向看去,怒目圆睁,厉喝道:“何人如此大胆!出来!”
众人想车队后面看去,视线越过层层人墙之后,却是看见,那里正立马横刀的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辽。
“将军!将军来了!”曹兵中立刻欢呼起来,而家眷人堆里里隐隐传出一阵轻微的哭声。
“张辽,原来是你!韩当在此恭候多时了!”吴军大将正是吴军的元老韩当。之前并非韩当杀不了这些曹兵,他手下如今人马齐备,别说这千余人,就算在多一倍,杀起来也是砍瓜切菜的功夫,不过他没寻见张辽,也就故意在此围而不攻,等待张辽前来自投罗网的。
看见了张辽,车队后面的吴兵马上就围杀了上去,但是,周泰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些人哪里有人能在他手上走的过一招,仅仅看见张辽左冲右突的长戟一通猛刺横扫,三五十个吴兵顿时或死或伤的躺倒在了周围,其他人瞬间心中寒意大盛,哪里还有半分对敌的心思,立刻就向后退去,车队的包围算是解开了。
张辽拍马上前,穿过队伍,走到了最前面,对仓慈点点头:“孝仁,辛苦你了!”
仓慈惨然一笑:“这是属下的本分,主要属下没死,他们休想动车队一分一毫!”
张辽面对韩当,长戟遥遥一指道:“韩当,你本事不如我,真想留下我吗?”
韩当却是仰天大笑:“哈哈哈!笑话,从古至今,有多少大将是单靠自己的本事征战沙场的,远的不说,吕布如何,还不是被曹操给擒杀了?你张辽也太过于自傲了吧!”
当世谁都知道,张辽曾今是吕布的麾下第一大将,可谓忠心耿耿,但却是在吕布死后做了敌人曹操的麾下大将,很多人都是不齿于他的投敌的。
韩当本意只是想拿出吕布故意打击一下张辽,但他错算了吕布在张辽心中的地位。虽然当初张辽对吕布的为人做事也是颇有微词,但那仅仅是为了吕布能够壮大的前提下,在他的心中,吕布不仅仅是他的旧主,更是他的恩人,也是当世的第一猛将,几乎是神圣不可冒犯的,而且这么说也就等同于说他是叛将了,韩当这么说自然是触犯他的逆鳞了。
张辽顿时怒发冲冠,指着韩当怒声道:“韩当,你找死!”
韩当狞笑一声道:“张辽,你也算是当世大将了,你难道认为就凭这一句狠话就能让老夫死吗?我看你是败不起吧!今日就看你张辽有没有本事出得了这义城了!给我杀!斩杀张辽者官升sān_jí,良田百亩,封侯!擒拿其家眷一人者赏锦缎十匹!”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韩当是吴军的老将,虽然官职不是最大的,但他的威望可不是一般的高,话刚出口,瞬间就激起了所有吴兵的士气,握紧手中的武器,呼喊着就向张辽和车队杀去!
韩当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的武艺并非张辽的敌手,自己也不向前杀,而是稳稳的在军中指挥众人先前掩杀。张辽死死的盯着韩当,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估计这韩当都早已被碎尸万段了。
韩当这一招太狠了,并非是所有人都是脑袋一热都来招惹张辽,脑袋清醒一些的都冲着车队而去,张辽本事再大也仅仅是一个人,根本顾不了那么多,瞬间就有怒斥和惨叫声响起,身边车队中已经有人倒下。
“随我杀!”张辽怒吼,长戟想四周飞卷开来,冲来的人便有数人落马,张辽再次回马,为后面的军士减轻了些许压力,车队终于缓缓的向前移动了。
“弓手给我放箭!”
正当张辽觉得可以冲过吴兵的包围时,韩当却是再次大喝了一声,这一声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要说明刀明枪的杀,张辽真的有信心杀出去,但一放箭,那真是防不胜防,稍不留意,别说身边这些人马,就是自己也说不定就折戟在这里了。
当下张辽也着急起来,怒吼一声:“随我冲杀!仓慈,你断后!”
随着一声怒喝,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