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干前来道贺的人群,我有点迫不及待地要去找长乐公子。说实话,对于长乐我并没有真正的男女之情,她是我的表妹,我是她的表哥,如果觉得有点简单,那就是在我心里,她是那样的单纯善良,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心机。
我不是一个呆子,我当然知道从一开始长乐就是对我有意的,而且表现得那样明显,只是对于我来说,我无法接受自己对于她生出超出亲情和友情之外地爱情。在唐朝,或许近情结婚不是什么稀奇事,如果不是司徒青地出现,当个唐朝驸马也未尝不可。我现在对司徒青情有独钟,作为一个专情的男人来说,如果读大学那会儿,苏茉儿对我不是那样的决绝无情,想必我的心依旧是属于她的,即使相隔世纪,也不会有所动摇。然而这或许是上天的安排,垂怜我的悲哀,让我在这个时代重获对于爱情的渴望,而给我渴望的这个人只有司徒青……
我手持那枚自由进出皇宫的令牌,来到了长乐的宫闺,站在门外好久,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我觉得自己今天来这儿,除了对长乐表示关心问候之外,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要和她说清楚我的想法。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段时间在躲着我,虽然我不知道尚衣局为何要在这段时间为她做嫁衣,虽然我不知道当她明白我的意思后会是怎样的失落……但是,我必须要来,因为,我不希望失去这个我在唐朝对我一往情深的朋友……
屋里的长乐似乎没有以往的活泼和兴奋,见我进了屋,也没有一开始的那种欢欣喜悦,淡淡地对我说道:“你来啦。”从她的语气里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我没有看见她的孩子气,我明显地感受到她的不开心和忧郁。
“你还好吗?”我像是在关心一个久违地故人,看到她现在这种惆怅的样子,还真让人心疼,或许自从那晚凉亭看见她哭泣之后,这一次竟有点不自觉的忧伤。屋子里是死一般的静寂,宫女太监低着头默不作声,我不明白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她为了什么事会如此?
对于我的问候,长乐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岔开话题道:“今天看了你在承天门改革的蹴鞠,还真是不错。”她脸上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很快又是忧愁。
要放在以前,对于别人的夸奖我从来都是来者不拒,顺着杆子往上爬,可是今天,面对这样失魂落魄的长乐,我完全没有得意的心思,问她道:“你怎么了?”怕她依旧搪塞我,便紧接着补充问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没事儿。”她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回过脸满脸微笑:“我能有什么事?我没有不开心啊!”说着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清楚地感受到她是在逞强,她肯定有事瞒着我。见她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我继续问道:“尚衣局里的嫁衣是怎么回事?”
见我这样一问,刚才还笑嘻嘻的长乐突然脸色一沉,接着哭出声来。或许是因为压抑了太久,也或者我的问话戳到了她的伤心处,她不再强颜欢笑,而是像个孩子般扑进了我的怀里,抱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我说道:“逍遥哥哥,父皇要将我嫁给西突厥可汗。”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哽咽。
我满脑子搜索者西突厥,知识实在匮乏,大概知道这应该是个番邦属国,李世民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和亲。在众多朝代皇宫中,和亲非常普遍,生在帝王之家的女子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原来你个小丫头是要出嫁了啊。”我把自己的语气尽量降到最低,表现出一副俏皮的模样。我知道这小丫头是不乐意的,且不说她对我有意思,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呢?而且貌似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长乐听罢,哭声更大,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任由她的哭泣的泪水浸湿我的衣裳。我生怕再次说错话让她更加难受。
“我不想嫁!”长乐地怒吼伴随着哭声倒也显得让人有些害怕,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发飙成一个泼妇样子。然而事实就在眼前,这小丫头的表现足以说明她现在心里地抵触和无奈。
“好好!咱不嫁!”我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接着说:“不想嫁,去好好跟你父皇说说。”我像是在给她出主意。李世民对于她这个宝贝女儿宠爱至极,如果长乐去好好求他,应该会有所改变。
长乐从我怀里抽身开来,表情严峻,哭声渐失,冷冷地说道:“没用的!”听她这样一说,好像是求过李世民了。君命难为,父命难抗。于国于家,长乐这回还真是麻烦。
“逍遥哥哥。”长乐突然转身,接着眼睛里充满了渴望道:“我们私奔吧!”她此话一说出口,差点没把我吓倒在地。她明显的不是在开玩笑!她是来真的!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跟我有毛线关系啊?她该不会觉得我来关心她是对她有意思?
“长乐……你……”我支支吾吾竟有点结巴起来,长乐却打断我道:“逍遥哥哥,我知道你明白我对你的情义,我今生非你不嫁!就是死也不会嫁与他人!”她的眼神里满是坚定。我感觉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这下真把自己给搅和进去了。她这算是在跟我表白吗?我该怎么回绝她?如果我回答得太无情,会不会伤害到她?听她这话的意思,如果皇帝真让她嫁给那什么狗屁可汗,她还要寻死……
一想到这儿,我赶紧对她说道:“我明白。你对我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