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门口,谢南烟放慢了脚步,螓首顾盼之间寻找那个“仙风道骨”的针到病除。
天雨华庄就坐落在闹市中,取的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意境,所以小区门口就是大马路,外面人来人往。
看到这么个姿容秀丽的少妇、在小区门口转头四顾,很多人不自觉朝他看去。
而谢南烟也一一甑别,寻找她心目中的“神医”。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那个神医始终没有出现。
焦急之下,谢南烟也忘记打电话问对方在哪里了,拉住过路的一个老头,面现期盼的问道:“您好,请问您是针到病除吗?”
“姑娘,你在说什么呢?”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谢南烟又找寻了一番,见到五六米外一株法国梧桐下、站着个中年男子,不及思考便走了过去,“先生,您是针到病除吗?”
“针到病除?呵呵,怎么啦?”这个四十开外的男人,见到有貌美如花的女人主动搭讪,撸了一把浓黑的头发,矜持的问到。
见他没有否认,谢南烟那张憔悴的脸仿佛盛开的鲜花般,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还有上次的事情也万分抱歉,我不是故意关机的,实在是……”
中年男人知道她认错人了,怕再说下去不好收场,赶忙伸手制止道:“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针到病除,不好意思啊~”解释了一下立刻朝马路对面走去。
满心欢喜的谢南烟,那颗心瞬间跌落谷底,站在那里茫然四顾,恍然之间才发现,世界之大、她竟然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你好,你是那个任务发布者吗?”
暗自伤神的谢南烟、恍惚间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懵懂的转过头来,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自己身旁。
使劲的咧嘴朝对方笑了笑,随后只感觉天旋地转,多日来挤压在心头的郁郁之气,随着刚刚那个男人的欺骗,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谢南烟身体一下朝身前人影倒去。
……
“哎,醒醒~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的?哎……”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谢南烟意识恢复了过来,缓缓张开眼睛,面前的景物似曾相识,细看才发现,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分明就在天雨华庄门口,而她正坐在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
“我…我这是怎么啦?”
“你突发眩晕症,晕倒了过去。”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把谢南烟吓了一跳,同时身体的触觉告诉她,自己正靠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
“啊…你…你是谁?”谢南烟惊问到,同时身体跟着挣扎了起来。
身体刚撑了一半,谢南烟只感觉全身无力,腰臂酸麻,“嘤咛”一声,再次倒在身旁男子的怀里。
“你阴阳两虚,六气羸弱,这是操劳过度所致,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工作,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靠在身旁男子身上,鼻翼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那是一股长时间接触中药熏染出的气味;而他的话语仿佛带有种魔力,让谢南烟那颗焦躁不安的心灵慢慢平息了下去。
“什么是阴阳,六气又是哪些呢?”
顾元叹慢慢到:“皮肤、毛发、指甲这些外在的身体器官就属于阳,人体之内的心肝脾肺肾就属于阴,阴阳相合才形成一个人。”
顿了一下继续道:“但这样的‘人’只是虚有其表,还要加上精、气、****血、脉才能变成一个完整的人。而这就是人身上的阴阳和六气!”
“原来如此!”谢南烟虚弱的点点头,问到:“你是针到病除吗?”
“嗯,我就是!”
“那你能治好我父亲吗?”这句话谢南烟问的毫无波澜,没有了早先语气里那种焦急、惶恐、不安,甚至带着一种看破红尘的味道。
“试试看吧,我也不敢打包票。”
他是谦虚才这么说的,但听在谢南烟耳中就是没把握,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
感觉身体好了点,她撑着顾元叹的胳膊慢慢坐了起来,等看清他的样貌后一时愣住了。
刚刚只感觉顾元叹声音稚.嫩,估计年纪不大,没想到这哪是年纪不大啊,分明就是未成年,这一下颠覆了她心目中神医的形象。
“你…你真是那个针到病除?”
“如假包换。”面对身旁女人审视的目光,顾元叹微笑着到。
虽然脸上在笑,不过他心里也挺无奈的,年龄对于医生这个职业来说至关重要。同样的医术之下,绝大部分人都更信任年纪大的人,这和华夏几千里文化传统分不开。
在华夏历史上,那些有名的神医,哪个不是七老八十之后才名扬四海的?还有那些大医院的专家、主任医师,也基本同样如此。
就拿本科毕业到主任医师来说,从实习到主治医师要5年,然后从主治医师到副主任医师又是5年,再从副主任医师到主任医师还要5年,这些加一块就是15年。
要知道这15年是顺风顺水的情况下,熬够资历自然晋升的,更多的是熬够了资历却没有得到相应称号的医生。
话再说回头,医生这门职业实践性非常重要,你没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连医院都不敢轻易让你坐诊,哪怕你是硕士、博士毕业也没用。
正是受此影响,在绝大部分华夏人心目中,拿手医生就该四五十岁,而名医、神医,你没个七八十、八.九十岁,你好意思跟人说你是神医?
谢南烟此刻已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