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八日,女人节。
细致一算,我回到京城已然两年了,最为著名的京城vip律师事务所也叫我厌倦,就像贾哥厌烦了我一样。
刚开始,贾哥教诲我说:“在国内,要入党。”
于是,我申请。
两年的繁琐考察,终于加入了,昨天号称陪伴着过三八节,律所为我们两个预备党员转了正,宣了誓。
贾哥说,厌烦了律师行当,那就考公务员去吧。
我不乐意,怎么呀?难道还要让我一切从头从最基层干起?在这三十三岁的时候,再一切从头做起?
我发牢骚,说:“改革改革,开放开放,为什么就不能另眼相看一下我们这帮海归人士?我们有知识有文化有力量有能力为社会主义国家添光增彩,为什么不能高聘我们成为政府中层或高层领导干部?你们呀,就是官僚!”
贾哥说:“我们有试点,还有千人计划!”
我说:“可我们这些社会学科的海龟不是还是只能在海洋最底层潜伏着?——为什么国家不能给我们一些机会?”
贾哥说:“嗯,最近还真听说一些政府部门要吸纳你们这样的博士海归啦,你呀,稍安勿躁,等待时机吧。或许,不久的将来,就会赶上好政策呢?”
我欢呼雀跃,说:“那我要进公安局!我要去实践我妈妈——一个二级英模的遗愿!”
贾哥刮了我的鼻子尖,说:“好,好,我会替你留意的。”
但是,之后,我开始感觉他在耍滑头。
比如,我只要主动联系他,当然只能电话联络,他总是忙、忙、忙。
昨夜,我在互联网上查到了通海市公安机关正在招聘局长助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呀。可是,贾哥居然还是不肯给我以说话的机会。
我,蒿嫣然,难道是好招惹的女人吗?哼!
本来,我能够借助了诺女士的臂膀,完全可以在伦敦上流社会迅猛发展壮大起来自己的羽翼的。
当我阐述新论点的法律论著出版发行时,伦敦上流社会人们几乎是奔走相告,互赠新书。走近伦敦大街小巷的书店门口,看到的也基本上都是排队购买我这本畅销书的队伍。最为重要的是,我的论著居然成为当年新书排行榜的销售第一名。
我的风光在皇家贵族诺女士和媒体的关注下,熠熠生辉。
可是,我高兴过头了,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异族,在英格兰的土地上,不可能真正成为他们的一份子的。
有一天,诺女士又邀请我去她的城堡夜宴。
我一袭玫瑰红的晚礼长裙,衬托出了一个成熟又靓丽知性女子的飘逸风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西方这种晚宴,提不起精神头来,总觉得是一种浪费时间,所以我坐在草坪的椅子中,百无聊赖。
当然,时不时的,还需要与人沟通一下,搭讪着每一个来与我交流的达官贵人。
诺女士冰雪聪明,便很神秘地告诉我:“亲去看好了。反正我家的书都是经典,有看好的,你是可以借阅的,虽然我从来不借书给他人,但是亲爱的,你是个例外!我相信你会特别喜爱的,我也是个书虫的,我收集了全世界最经典的书籍,整整一大屋子呢。用你们华人的成语,就是这样形容的,嗯——对,‘汗牛充栋’,呵呵,快去吧,那里的精神食粮会让你如同那个什么来着,对——久逢甘露的感觉的。好了,我的小女孩,我现在就让我的贴身女仆带你去!”
我开心极了,立刻随着女仆去了她的大书房。
我在那里流连忘返,爬上爬下,一下子整理出来了至少三十多本大部头的英文经典书籍。
我将她们放在书桌前,走出去,本来是想告诉诺女士一声,自己先行告退了,需要拿走她的藏书三十本,书单已然列好了,放在书桌上啦!三个月后,必定归还。
可是,我走出来一看,夜深人静啦,来聚会的人们早已做了鸟兽散。
诺女士估计业已回房间睡觉。
可是没办法,我舍不得就此打住,于是我决定留宿她的书房长沙发上,等待第二天一大早,与诺女士交接一下借书手续,并感谢一番她的好意。
人,不能不懂得礼节与珍惜友情啊。
可是,福兮祸兮?
卧在长沙发内小憩一下,居然招蝶引凤啦。
当然,也或许这些本身,就是一场事先有所策划的阴谋。
我在临睡前,喝下的诺女士贴身女仆一开始就送过来的那杯红茶,就格外可疑。但我根本没想到需要预防。
我昏沉沉中,特别快速地入眠啦。
依稀仿佛,在睡梦中,我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另类的迷幻:我貌似看见了一个男人走进了我的身旁,他个大眼睛凹身体精瘦,附身贴近了我的身体,压迫着我,双手还在我的身体上摸索,我开始还想挣扎想脱逃,可是我动不了,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也推不开,起不来,喊不出。好似眼睁睁看着,我们很快融在了一起。
蓦然,我可以睁开眼睛了,我看见了诺女士的丈夫!
那个男人就是他,是这个一直以来色迷迷凝视着我的外籍男人,正在趁机快速地吞吃我呢。
我更没想到,就在此时,诺女士一身睡衣走进来啦,显然是做作地装出一副惊诧神情,大喊大叫:“哦,上帝,我的天,你们俩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我的书房呀!我的天呀,蒿律师,你真太让我惊讶啦,你怎么居然胆敢恩将仇报!我必须、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