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杉月得意地一笑,摇摇手指,“你错了,他肯定会感谢我的,因为我挖掘出了开天斧的另外一种用法!”
明昭笑着摇摇头,想要坐起来,凤杉月连忙阻止他,“你躺着就行,别动来动去再把伤口碰到了。我马上把火烧大点,这样你就可以烤干自己的衣服,免得伤还没好,又受了风寒。”
“让你一个女子忙来忙去,我却在这里躺着,实在过意不去!”
“行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伤员,就老老实实躺着养伤吧!”凤杉月一边把从水里捞上来的另外一块木板劈成条,扔进火里,一边念叨,“你肯定饿了吧?等我把火生好,就去抓两条鱼上来,咱们做烤鱼吃!”
“那我算是有口福了!”
“你也别期待太高,这里又没有盐又没有其他香料,这鱼不会好吃到哪里去的,姑且填填肚子吧!”
“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鱼,我已经很满足了!”
凤杉月手上一顿,耳后有些烧热起来。她扔下木条,“你先烤火吧!”说完便往水潭便走去。
明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难道她竟厌恶自己到如此地步,连这么一句略显亲密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凤杉月一边走一边拿手捂着自己的脸,借着手上的凉意让脸上的灼热平息下来,“真是没出息,就这么一句话,你就脸红心跳起来?那以后还怎么相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蹲在水潭边,开始思索如何捉住里面的鱼。这水潭很清澈,里面的鱼也不小,正悠然自得地在水底游来游去,根本没有意识到旁边有一个恶意满满的家伙正在打自己的主意。
“看来还是只有靠你们了!”凤杉月摸出开天斧,使劲往水中劈下去,然后用力往上一扯。水立刻被开天斧的气息带起一阵旋涡,然后随着开天斧离开水面,重重地砸在岸边。
“哇!真的有用啊!”只见几条巴掌宽的鱼正在岸边使劲蹦跶,似乎想要跳回水里去。凤杉月连忙收好斧头,把这几条鱼捉住,一条一条全部用石头砸晕。不大一会儿,这几条鱼就被洗剥干净,穿在树枝上接受火刑了。
“看样子,你又找到了开天斧的另外一种用法?”
凤杉月白了明昭一眼,“你少打趣我啊,不这样做的话,你等到天黑也别想吃到鱼!我可不像我娘,会徒手抓鱼。”
“你娘?你娘会徒手抓鱼吗?”
“是啊,当年她老人家就是用这一招镇住了我父王,我父王到现在还想念她做的烤鱼呢!”
“是吗?”明昭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趣,“到底怎么回事?”
凤杉月伸手给鱼翻了个面,“能有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王子落难,被山村女子搭救,然后两人对彼此越看越顺眼,最后成了好事,还生下一个孩子的老套故事吗?”
明昭皱了皱眉,“你……似乎对此事有些不满?”
“不是不满,只是有些感叹而已。我娘原本在山中生活得好好的,如果按照她的身份,找一个门当户对、勤劳踏实的男人嫁了,然后两人一起为了生活忙碌,生儿育女,也许会更幸福吧!可是她偏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最后落得背井离乡,忍受别人的异样眼光抚养孩子,然后劳累一辈子,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我觉得你的母亲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认识她!”
“她是民间女子,就算生了孩子,带着孩子再嫁一个男人也是可以的。可是她偏偏选择生下孩子,背井离乡,独自把她抚养长大,那就说明她在心中始终是爱着你父王的。心中守着这份爱过一生,还是像你说的,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普通男人嫁了,过完平平淡淡的一生,哪一种更好,想必你的母亲心里十分明白。”
凤杉月撇撇嘴,“反正我觉得我母亲当初看上我父王,是她人生最大的一个错误。不过也怪我父王,当初不表明身份,若是知道他是王子,估计我娘也不敢动心了吧!”
“为什么呢?你母亲动不动心,和你父王是不是王子,没什么关系吧?两情相悦,原本就和身份没关系啊!”
凤杉月倒是没想到明昭是个纯爱主义者,“两情相悦是和身份无关,可是一辈子相处,可就和身份息息相关啦!如果我母亲没有死,还被接入宫中,你觉得以她一个山村女子的身份和经历,能斗得过后宫那些贵族出身的女子吗?估计要不了三天,就被啃得只剩骨头了吧?”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凤杉月愣了愣,望着跳动的火苗,不敢看明昭的眼睛,“算是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你现在的身份是王子,将来的身份是商君,哪一个都无法满足我的要求。”
“就算我心里只有你,也不行吗?”明昭探寻地望着凤杉月,却始终无法对上她的眼神。
凤杉月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呢?你是胸怀天下,肩挑社稷重担的人,将来就算你不愿意,也会有一大堆人想往你身边塞女人的。两人再相爱,也有闹别扭的时候。这种时候就是别的女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你敢保证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这样的机会吗?”
“那我就放弃争夺王位吧!”明昭忍着痛,坐起身,望着凤杉月。
凤杉月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放弃争夺王位,做一个普通男人。这样,我们之间就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