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事件是什么,因你而起?”
苏格想知道了艾利为了接近艾莉亚斯,修学这个叫黑魔法的东西后,又是如何引发了教廷和皇室都共同注意到的奇异事件,而且皇室还派出了自己家的铁骑去处理这个奇异.
听起来感觉逼格好高,很玄乎?
就有点像黑暗童话故事一样,乌鸦满天飞,脸皮溃烂的女巫戴上了人皮面具,化妆成了妖艳的女郎,借此勾引路过的吟游诗人。公主的水晶鞋掉落,细嫩的脚趾开始腐化,流出了恶心的浓水。小孩被制成了发条木偶,压抑的灵魂控制着木偶,发出咯吱咯吱地笑声,取悦着巫术师。小丑摘下了滑稽的红鼻子,脸色苍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血泪从脸庞滑落,化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色珍珠。骷髅怪们在月色下,从坟墓中爬了出来,撇下了自己的大腿骨,坐在墓碑前,用骨头敲着墓碑,吟唱一首首身前的爱情诗。
至此为止,胖子终于感觉这个神迹大陆,有点像地球上的黑暗童话……
苏格不由得靠近了一些艾莉亚斯,这个举动还让艾莉亚斯觉得十分莫测。但她也没阻止色胖子的举动,任由色胖子的手臂贴着自己的手臂,开始给色胖子解释艾利·文森特到底做出了怎么样的祸行。
“他把他家的领地,用黑魔法变成了同一天,不断上演的同一天。只是有个主角,被他用布偶所替代。”艾莉亚斯的声音中有些恐惧,“你没猜错,布偶所替代的就是我,他不断让他家的小镇上演着同一天,与我相识的那一天。”
苏格感觉自己的三观开始崩坏,他真得不能理解这些病态的人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或许爱情这种东西真会把人卑微成不起眼的尘埃,有些人想明白了,不想失去就去拼命挽留一把,挽留不了那就一切随缘。可有的人心里是想不明白的,尤其是“单相思”这种事,一些人会做出一些常人想不出所以然的事情来表现出自己的爱意。希望用自暴自弃,黑暗堕落的一面,得到对方的怜惜?
怎么可能怜惜呢,对方只会恐惧甚至恶心。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方不喜欢另外一方,任凭怎么努力,都不会换来一个好的结果,就算是可怜来的爱情也是无比卑微的,是生不出欢喜的。爱情不一定要有多么波澜壮阔,那不叫爱情,那只是寻求刺激罢了。爱情也不一定多么互相折磨,那只是自找苦吃罢了。爱情意味着生活,意味着平淡,意味着从山间的清泉到静谧的书房,就像是相爱的人,见面前脑海中设想了千万次情境交流,却在相见时不知所措,依旧会紧张地像一个羞涩的孩子,对着对方微笑就对了。
艾莉亚斯看向苏格的神情有些复杂,苏格也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再度把心里所想的话说了出来。
“你活得挺明白啊。”艾莉亚斯拍了拍苏格的大肚子,“玥世家的大小姐,很幸福呢。只是别人都在找寻刺激,找寻自找苦吃的时候,你和她又是怎么平淡下来的呢。”
“啊?”苏格想了一下玥雪依,觉得玥雪依根本不平淡,她的举动甚至让自己觉得有些恐慌。他明白,最爱自己的人,自己最爱的人,或许是傻乎乎的薇薇安,两个人不需要一起吃很多很多饭,不需要说很多很多话,但两个人可以在赫利尔湖畔坐上整整一个下午,看尽了黄昏后才离开,回到观星台又能一起躺在顶层,望着天空数星星。在苏格看来,爱情不是怦然心动,也不是爱死爱活,而是平淡中的一点惊喜,能隔着千里却感受到心和心彼此交融。
他现在每一次回想起和薇薇安一起数星星的日子,都会想起,自己指着太阳的位置,告诉薇薇安,“你相信吗,那里是我的家园,我很想回去。”
薇薇安曾问过:“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不想回去,其实是回不去。更重要的是,我要是回去了,你怎么办?”
傻乎乎的薇薇安给了苏格一个羞涩地笑脸。
苏格当然没有和艾莉亚斯描绘这些,他只是笑着,“从心动到平淡需要一个过程吧,双方都想明白的一天,就是爱情。”
艾莉亚斯也没纠结这个问题,问题继续回到艾利身上,“艾利当初把整个小镇变成上了发条的木偶,这一举动引起了魔法师公会的注意,消息迅速传到了教廷和皇室的耳朵里,我父亲因为认识文森特家族的族长艾利的父亲,所以为了避嫌,大帝没让他参加围剿活动。要知道,黑魔法的存在是最没人性可言的,发现就要第一时间铲除,于是大帝就给了你父亲莱恩命令。拉拉纳带着一万铁骑从冰雪圣殿借道,由北向南,来到了艾利所在的小镇。”
“一万铁骑?”苏格听到这个数字后都有些惊讶,一个天赋异禀的魔法师,根本不会是几百训练有素铁骑的对手,除非他达到了圣阶。
由此可见,克罗蒂对黑魔法这种没人性的魔法,有多么重视。
“是的,因为艾利的天赋异禀,学会了黑魔法后,他成为了整个大陆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圣阶魔法师。”艾莉亚斯无奈地看向苏格,“所以说一万铁骑都没抓到他,让他逃跑。所以说,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圣阶魔法师的黑魔法幻术当中。”
听到“圣阶”两个字的时候,苏格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没用几秒钟,苏格就平静了下去。
你说我是招谁惹谁了?别人在这个大陆上碰到一个圣阶有多困难?就像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