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洛阳城中,只要是欺负过蔡文昭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董祀狠狠修理一顿,也正是这个原因,董祀几乎得罪了整个洛阳城的王公子弟。
没有什么人愿意和他亲近,因为那样做,摆明了就是和整个洛阳城的贵族作对。这对于毫无背景的他,日后到了军中自然会留下无穷祸患。尽管如此,董祀对此全然不惧!
蔡文昭看着董祀这般的气势,也是有点惊诧。这时,床榻之下,小九曲侯已然爬了起来。
“董祀,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敢惹九曲侯府,你们这些贱族死定了,还有你,蔡文昭,还有你……,你也完了!”
小九曲侯文岱手指颤抖着,一会指着董祀,一会又指向了蔡文昭,气急败坏,铁青着脸说道,喘息之中甚至有点颠三倒四。
“你们两个贱族死定了。还有你,蔡文姬你这个克死丈夫的丧门星……你这个贱妇!怪不得便是连你的亲身父亲都羞于你为伍!”
文岱怒睁着双眼,狠狠的盯着蔡文姬,嘴唇都因为气愤,咬得煞白。
他本来正在学宫外嬉戏,这董祀突然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不给反应的机会,上来就是一顿痛揍,胖揍完又是二话不提,像是拎着小鸡仔一般,箍着他的脖子,一路拖到了蔡府。
九曲侯文聘乃是大魏朝中的豪门贵族,最是看不起就是蔡府这种杂号将军都算不上的寒门贱族。
小九曲侯出身尊崇,受家族的影响,自然是对蔡文昭这种寒门子弟,极为的瞧不起。甚至觉得,和蔡文昭这种卑贱人一道学习,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耻辱,所以平常更是各种苛责,百般嘲弄,拳脚相加。
“啪!”
听到小九曲侯刚刚骂出一声“贱妇”,董祀早就满脸怒容,猛地就是一掌当头劈下。文岱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脸上就是五道深深的印子。这势大力沉的一掌,直接把他打得气血翻涌,眼冒金星,身子就像是陀螺一样,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等停下来的时候,半张脸早就如同猪头一般,浮肿起来。
“小畜生,如果想少吃点苦头,就给我嘴巴干净点。别以为你仗着司马师的余威,你们王侯弟子就敢在学宫作威作福。我承认司马师确实惊艳才绝,但是你们还不是!今天收拾了你,改日,我还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你那些个同党。不揍得你们皮开肉绽,以后看到我就吓尿裤,我就不是董祀。”
董祀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暴力,这次他是真的怒了,若不是顾忌会给蔡府带来灾祸,早就亲手剁了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子。
董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被他看做小弟的蔡文昭,另一个就是他一直爱慕的蔡文姬。谁伤了他们,简直就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偏偏这个小杂碎不知死活,不但打伤了蔡文昭,便是当着他的面辱及蔡琰。
还未出嫁便是克死了丈夫卫仲道,这件事一直是蔡琰心中的一道伤口。甚至因为这个原因,鸿儒蔡邕自觉没有脸面,躲入了稷下学宫之中,很少回家。
也正是这个原因,蔡琰一直觉得自己身上有污点,也是她一直拒绝的直接原因。如今这个小畜生竟然拿这件事来侮辱。
董祀双眼已然通红,一股杀机若隐若现!
“你!……”小九曲侯心中又惊又怒又怕,董祀的样子真的将他吓住了。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对自己动手,难道他就不怕自己请来司马师?
看着那一双血红色,带着赤裸裸杀机的眼神,文岱终于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惹急了眼前这个男子,恐怕他真的会不计后果的斩杀了自己。
看着董祀此刻的样子,如同是面对一只怒气滔天的野兽一般。
“够了,”蔡文姬嗔喝一声,终于出面了。尽管她也十分厌恶这个嚣张的王公世子,但是不能不考虑对方的身份。九曲侯文聘,位高爵重不说,在军中也是根深叶茂。在大魏的军中更是与镇国侯司马懿有所关联。乃是一流的王侯,洛阳城中势力错终复杂,若是真的惹怒了这位,只怕真的会给蔡府、给董祀带来无穷的祸患。
况且这一代王侯弟子以那位大魏朝最天才的司马师马首是瞻,今日董祀打了文岱就相当于踩了司马师的脸面。他日军中,要是司马师有心报复,董祀还真是讨不得一丝好处。
毕竟那可是司马师啊!让人高山仰止的存在!便是高傲如蔡琰都不得不承认司马师三个字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所有人年轻人喘不过起来。
“董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帮文昭,还是在害他?”蔡文姬声色俱厉,小九,但董祀的行为也有点过了。九曲,是仗着权势地位嚣张惯了。但像她蔡府却缺少这般的底气。毕竟像蔡府这种无足轻重的门阀,无法与出了的王侯的九曲侯府相比,毕竟对方便是在大魏军中也是排名前五十的绝顶武者!
看到蔡琰出言,董祀这才有些犹豫,对于蔡琰,他可是即爱慕又敬重。
看到蔡琰出面压住了董祀,小九曲侯心思又活泛起来。文岱定了定神,冷冷喝道:
“蔡文姬,看看蔡府结交的都是什么人,贱族就是贱族,果然是近墨者黑。一点贵族的礼仪涵养都没有。一个新孀的寡妇,这般不要廉耻的勾引奸夫欺辱我堂堂王侯贵胄。等我回去之后,说不得要让母亲上朝,向娘娘参父亲蔡邕一个管教不力的罪名,他便是躲入稷下学宫,也逃不了他乖女儿的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