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一脚把那奴才踹飞,引得人群一阵鸡飞狗跳,这可是考场外,贡院所在,立刻引起了士兵的注意,一队人马立刻冲过来,驱散众人。
眼见得贾环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那领兵的队长也是油滑的人,开口便说:“贡院之地,何人在此喧哗。”
贾环立刻拿出贾府玉佩,亮明身份。
队长看到是勋贵之间的斗争,反正是在贡院之外,挥挥手招呼大家散去。
这等事情,若是一般考生大可威胁一番,但是这等勋贵家族,就不是他这个小兵能够管的了的,没有看到外帘官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连动都没有动。
想来是知道贾环的身份,根本懒得过来。
贾环快走之后,走到那孙家少爷跟前,怎么样看怎么样心烦,上去就是两巴掌说:“你就是孙家的少爷孙绍祖,少给你孙家招惹麻烦,这等地方,考试就老老实实的排队,不然三爷我下一次见到你,还抽你丫的信不信。”
孙绍祖可是比较冤枉啊,他哪里知道,这穷秀才里面,还有贾府的人啊,孙家虽然也是荣光过,但是现在以经济落魄了,远远不如贾府啊。
你说你贾府子孙,荣国公的后代,尊贵的身份,没来由的跑到穷酸秀才这边排队算是什么事情啊?无奈,这孙绍祖欺负那些穷酸秀才倒也是没有什么,但是对上贾环,却顿时蔫巴了下去。
因此,虽然是狠狠的看了贾环一眼,嘴上却是不敢说什么
。贾环看到孙绍祖不服气,瞪了他一眼说:“怎么样,你不服气,姓孙的,我告诉你,有什么不服气的,赶明找齐了人马,大可到贾府来找三爷算账,看三爷怎么样收拾你这孙子。”
说完又是两脚踹翻孙绍祖,径直入了贡院,扬长而去。
贡院之内,此刻也是大门敞开,众人依次进入,三名主考官左边那位就是顺天府尹贾雨村,看到这般场景,微笑着说:“朱大人,此子便是荣国府的工部员外郎贾大人的庶出子贾环。”
朱大人微微的点点头,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再看贡院门口,此刻见一队士兵把守,金盔金甲,威风凛凛,一身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看这等威风,却也是战场之上拼杀出来的老兵但是这队老兵并没有抄检童生什么。
只是说队伍身边有两个道士,一老一少,小道士拿着一个盘龙踏云纹铜镜,在每个童生面前照耀一下,镜子闪过一道光彩夺目的青光,直冲日月,照耀千古一般。
道士看了一眼铜镜,便是会挥挥手,示意童生进去。
这铜镜,唤作明镜高悬,丹青色铜镜,透着一种历史的沧桑感觉,是国教开了光的灵宝,端是厉害务必。
若是有人作弊,定然是能够在明镜中显现出来。
俗话说的好,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明镜代表的就是上天。
因此,童生不管是如何作弊,须是瞒不过铜镜的检查。不过这人群之中,也是有人不怕死的,冒着风险作弊,却是如何逃得过明镜高悬的检测。
那老道士看到明镜之中闪过一道红光,如同来自十八层地狱深处的那一种血色的光芒,充满着死亡的光辉,这是代表业力的一种光芒。考试作弊,自然是有大业力了。
别的老道士也不多说,指点了一下那童生,一旁的队伍自然是把那倒霉的童生给拉到一边,当众先打五十杀威棒,端是斯文扫地,然后自然是有学正官员出来割去童生功名,永不再录用。
这等也算是杀一儆百。
叶明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正当小道士拿着明镜要照贾环的时候,一旁斜刺里钻出来另外已通过小道士说:“三爷,没有成想,你老也是来顺天府乡试,我原本以为,你们贾府的人,是看不上这等考试了呢。”
贾环仔细看了一眼说:“原来是明月啊,你不在观里面画符念咒,到这里来凑热闹做什么啊?”
明月马上说:“三爷你想必须忘记了,国朝的惯例,每逢秋闱大比,我们国教的人都是要在此查验有没有人徇私舞弊,这明镜高悬照耀一下,绝对是没有人能够逃得过去。
观里面不是缺少人手,我师父就让我来这边盯着了。”
贾环也没有琢磨这个,招呼明月回头问张道士好,点点头进去了。
那一旁的小道士抱怨老道士说:“师傅,这贾环还没有验明正身呢,你如何拦住我不让我照一下,若是贾环身上有徇私舞弊的话,那你我可是担了老大的干系的。”
老道士哼了一声,一巴掌拍到小道士的后脑勺上说:“笨蛋,我怎么样有你这样子的迂腐的弟子啊,老道士早晚被你害死,照照照,照什么照,照你个头啊,你知道这位是什么人吗?荣国公贾源的后人。”
小道士抱怨说:“就算是王府将军的后人,我们也不是一样照过去吗?到了荣国府,就怎么样不灵光了?”
那些王公将军的嫡系自然是没有什么,有祖上功德保佑,但是旁系要想出人头地,参加科举也是唯一的选择,因此,在乡试也是有一部分这般的人,或者就是勋贵之后。
这等人,也是没有看到老道士放过,任何一个都是仔细的照耀一番。
但是到了贾环这边,便是不灵光了,这个让小道士很是不明白啊。
老道士哼了一声说:“你懂得什么啊,贵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说这贾环,自己可是少年宗师啊。
我观此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灵气运转如一,气韵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