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萨沙!”无论燕宇怎样呼喊,那个蛮族少年都不答应。他仿佛中了邪,头也不回的走向迷雾。
唯恐萨沙吃亏,燕宇只好亦步亦趋。
越接近浓雾,越能感受到浓雾的寒凉。萨沙紧裹兽皮,燕宇也暗运玄功。他几步追上萨沙:
“兄弟,不要再走了。这雾气有些邪门。”
萨沙晃了晃神,一脸惊恐:“兄长,我怕是中了邪!刚才我仿佛看到了一汪清水,清水之边有少女、人家。可被你这一拍,一切又都不见了。”
燕宇道:“这不是中邪,这是中了人家高明的幻术。”
“多亏兄长相助,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跟着我走。”燕宇淡定的说道。
二人一前一后,顺着来路返回。可是走了半天,周遭的气温却越来越低。寒风也越来越凛冽。不时有冷风夹杂着细沙迎,面吹来。
“兄长,咱们怕是遇上了鬼打墙,我分明记得先前咱们来过这里。”萨沙指着一颗干枯的柳树说道。
“好高明的幻阵,让咱们越陷越深!”燕宇道。
忽然,一阵暖风吹来。让人觉得春回大地。
萨沙兴奋地喊道:“兄长,那里有一处屋舍。咱们也走累了,不如去歇歇脚。”
顺着萨沙手指,只见前方2里远的地方,有一处别致的屋舍。房门前点着两具风灯。屋内似有阵阵琴声传出。
燕宇一脸警惕:“这鬼地方竟然有少女的闺阁!我看这颇为可疑,咱们还是不去的好!”
就在二人犹豫的时候,风中传来了天籁之声:
“呵呵呵,公子。既然来了,何必又匆匆离去?这天气冷,风沙又大。贱妾这里恰好温了两碗热酒,公子何不过来歇歇脚?”
燕宇道:“不必了,爷们还有事。今天就不在此地叨扰了。”
“呵呵呵”,绿杨荫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公子莫不是怕贱妾准备了一杯毒酒吧?要是贱妾用毒酒把公子迷晕,然后细细炮制,那却是不好!”
听到妇人讥讽,燕宇顿时大怒:“笑话,我辈修仙者岂能惧怕一个妇人?萨沙兄弟,我们走!”
二人一前一后朝着春风之源走去。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门前。这是一所别致的精舍。虽不高大,但是却也雕梁画栋,别有一番情趣。
“既然二位公子驾到,还请进来吧。”
没有人推,门却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位秀丽的小婢迎上前来:“二位公子,请进。小姐早已经为客人们备好了薄酒。”
在小婢的引领下,二人走进了屋内。
一位大家闺秀抚琴说道:“原来是二位远行的客人。翠珠,还不把陈年女儿红呈上来。”
燕宇看到一位娟丽的女子正在向自己颔首致意。此女虽然不比慕容雪、秋娥,但是容貌也绝对称得上是上佳。
“是,小姐。”翠珠端过来两碗琥铂色的米酒:
“二位公子,酒是刚刚温好的,还请享用。”
“多谢小姐盛情款待!”
萨沙一把抢过酒盅,便要痛饮。一把有力的大手却拦住了酒盅。
“慢着,让我看看。”
燕宇掏出一根银针,伸入酒里。银针却依旧闪亮。
“好了,这酒没毒,你可以喝了。”燕宇把酒盅递给萨沙。
“哈哈,公子,你也太过小心了吧。小女文秀,在此备酒专门款待过往的客人。这酒是醇酒,人也是妙人,公子大可不必挂怀。”少女莞尔一笑。
“原来是文秀小姐,失敬失敬。”燕宇也接过美酒一口饮下:
“只是不知道文秀小姐既然是大家闺秀,为何要在这风尘里摆酒设席?”
“哎,此事说来话长!”少女哀怨的说道:
“还请贱妾为公子一一唱来。”
说完,文秀抚琴唱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败,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已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歌声委婉而凄楚,唱的萨沙如痴如醉。燕宇却面色怡然。
这时侍女翠珠端着一尊燃着熏香的铜炉走了过来。她将熏香放在屋角,然后笑吟吟的瞅着燕宇。
香气顺着琴音,朝着燕宇、萨沙缓缓飘来。
燕宇正在听琴,一股如兰如麝的香气朝他飘来。他骤然变色:“不好这是个局!”
不等萨沙反应过来,金色的剑芒已经席卷过去。
顷刻,血溅精舍。翠珠身首异处,香薰也被剑气搅成飞灰。
文秀花容失色:“公子,你这又是为何?”
“哼,妖女你别再掩饰了。你乖乖打开外面的幻,阵爷或许还能留下你一条命。否则今日你难逃此劫!”
“兄长,好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你怎么说杀就杀了?”萨沙面露不解之色。
“哼!萨沙,你看看那到底是什么!”燕宇一脸愤懑的朝着婢女的尸体指去。
“诶呀我的妈呀!好好一个大美人,怎么成了癞蛤蟆!”萨沙一脸惊恐。
“文秀小姐,你快解释解释!”
可那抚琴而坐的佳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光影一晃,春意融融的闺阁变成了一处破败的院落。一盏慎人的绿色油灯矗立在庭院的中央。
阴暗处一个男人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吼道:
“小子,你有两下子啊,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