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周带着自己的兵马赶到苇泽关才知道,宋金刚居然没有攻城。而是驻扎在苇泽关的外面,大军前面甚至还挖掘了许多壕沟设置了拒马鹿砦,似乎在防备对方出城反击。
“主上您看,晋阳军有许多马匹。你看护城河里面冻了几层的马尿,看起来城里屯兵不少。地势又是如此的险峻,想要攻下来殊为不易。”刘武周指着远处,冻了一层又一层,在阳光下泛着黄色的冰说道。
“不对吧!李渊起兵,不是把他的家底儿都带去了关中。晋阳哪里还有这么多兵马?”看到奇景的刘武周,也不禁有些疑惑起来。细作探听的结果是,苇泽关只有一千人驻守。刘武周认为,宋金刚带领的前锋军就可以拿下苇泽关。按照行程,自己现在应该在阳泉设立行辕,准备进占晋阳才对。
“末将也觉得事情有诡异,所以没敢贸然进攻。还望主上恕罪!”见刘武周没有生气,宋金刚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哼!就算对方兵强马壮,你也不至于连试探一下都不敢吧。平时说的天花乱坠,上了战场就成了瘟鸡娘们儿。”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刘武周身后传出来,宋金刚立刻蹬着眼睛望去过。如果可能,他很想拧掉这家伙的脑袋。
一个金刚罗汉似的的黑炭头不服气的看着宋金刚,脚下不丁不八,随时准备和宋金刚。
“尉迟恭你放屁,老子跟随主公以来,大小战过百。哪一仗不是身先士卒,用你这黑鬼来放屁。”宋金刚见到是尉迟恭只能忍了,这货武力值超高,脾气还坏。不是不想惹,实在是惹不起。
“本来就是你草鸡了,就算城头上有几千人。你手下那几万人都是瘟鸡?他奶奶的,三天了,连攻城都没攻一次。你他娘的不是草鸡,你他娘的是个啥!”尉迟恭不太瞧得起宋金刚,总认为这货休了自己的老婆,迎娶刘武周的妹妹,算是一个吃软饭的。这一次有机会找他麻烦,怎能不穷追猛打。
“尉迟恭,你他娘的再说一句,老子跟你拼了!”宋金刚红了眼睛,手里的横刀已经抽出一半儿。却被人按住!抬头一看,按住自己的人正是刘武周。
“敬德不必多言,兵凶战危。宋王也是稳健之举,看起来这苇泽关还真是难以攻克。有没有别的路好走啊!”刘武周见到还没攻城,手下就已经有火并的迹象,立刻出言阻止。
“不管向南还是向北,绕路的话都要多走两三百里。这样不但耗费时间,也给李渊增兵晋阳的机会。晋阳城经过历代修建,坚固程度胜似邯郸。只要有两三万人驻守在里面,咱们十万人想拿下来难比登天。”宋金刚插回了横刀,无奈的说道。
“那就走这苇泽关,你不敢攻城老子敢。”尉迟恭一边说,一边用鼻孔瞪着宋金刚道。
刘武周看着远处的苇泽关,心道:如果不攻下这苇泽关,一旦李渊增兵晋阳。自己这点儿人马,是断然攻不下来的。现在只有攻破苇泽关,才能在李渊没来得及回援之前,迅速攻取晋阳。既然宋金刚没有攻下来的把握,那就让尉迟恭去试试。反正这家伙能打,他手下的那群人,已经被他带成了狼。说不定,真的能够攻破这苇泽关也说不定。
当下转头对尉迟恭说道:“暂且休整一夜,明日清晨敬德便开始攻城。所需器械辎重,自去后勤营领取,任何人不得阻挠。”
“诺!”众将轰然应诺,宋金刚狠狠瞪了尉迟恭一眼恨恨离去。
李秀宁看着刘武周的大军来到时,心一下子就沉到了海底。完了!这下算是真的完了!十万大军,光看这阵势就足够吓人的。左右看看寨墙上的军卒,就连自己的亲兵都面露骇然之色,更别说原先守卫苇泽关那些乌合之众。
“姐!咱们逃吧!明天他们一定会攻城的,咱们守不住的。”李元吉都快尿了,双腿不住的打颤。现在的他真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如果能够振翅高飞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李秀宁瞥了这个快要死了的弟弟,心中暗自庆幸。幸亏他不是老大,也不是老二。似乎是老天爷嫌弃李家人杰出的太多了,才降下这么个东西出来。也好,一个大家族总是需要一两个纨绔。李家又怎能例外!
不过再怎么纨绔,这个时候说这话绝对是不合时宜的。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军卒的面儿。
“跪下!”李秀宁嘴里吐出两字个,眼睛依然看着前方的刘武周大军。
“姐?”李元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李秀宁仍然待字闺中。身为三姐,也绝对没有权利命令他这个四少爷跪下。更别说,现在李秀宁已经就嫁做人妇。从道理上说,李秀宁现在已经不是李家人,而是柴家人。
“唰!”李秀宁抽出肋下佩剑,锋利的剑刃横在李元吉的脖子上。李元吉甚至感觉,那冰冷的剑锋已经划破了皮肤。
“跪下!”李秀宁的话语好像带着冰渣子,冷的让人打哆嗦。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家四少爷又怎能不是好汉。见到老姐发飙,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
“李家子孙顶天立地,从家祖开始。李家既为武勋,战场之上身先士卒带头冲锋,从未让军卒们看见男儿的胸膛。父亲身上一十二处创伤,全都在胸前。元吉,是优越的生活毁了你。现在,你身为李家子孙就站在这里旅行你的职责。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这寨墙之上。
来人,给四公子着甲。他敢擅离寨墙一步,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