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在喝粥,士卒们也在喝粥。人不是机器,ròu_tǐ和精神疲倦至极的杀才们,远不是睡一觉就能缓的过来的。能够让ròu_tǐ和精神,经常保持亢奋状态的,那他娘的是希特勒!
整整修整了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里面。军营很安静,因为杀才们除了吃就是睡。刀光剑影的日子打熬了快两个月,无论是ròu_tǐ还是精神都需要恢复。
三天之后的早晨,好手吹响了巨大的号角。紧接着战鼓也擂了起来,每一声都好像敲在人的心头上。这群混蛋,居然把鼓点儿敲得跟心脏跳动一个频率。随着鼓声的加速,所有人都热血沸腾。
幸亏擂鼓的杀才没有打桩机的本事,不然全军营的人都会因为心跳过速得心脏病。
侍卫们侍候着云浩穿好了铠甲,一身黝黑的铠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光明铠,足足有八十斤重。亮银盔亮银甲,外罩赭黄袍。站在正当中的检校台子上威风凛凛,闪亮的铠甲反射着阳光有若神邸。如果背上再插几杆旗子,跟戏台上的赵子龙区别不大。
今年这天就没个准谱儿,回并州的路上。春风吹化了大地,给大军带来了许多麻烦。好不容易到并州了,又他娘的开始倒春寒。冷风“嗖”“嗖”的刮,吹到脸上有小刀割肉的感觉。刚刚走出屋子的云浩,很有跑回去的冲动。
如果是别人当主官儿,云浩打死也不会出屋子半步。这种天气里检校军队,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邱师利和盛彦师迎着寒风,钉子似的站立。冰冷的寒风,把这两个家伙的脸吹得像苹果。不过这两个货胡子很浓密,保暖功能非常好。
检校的主意就是这两个混蛋提出来的,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老家伙裴寂来了。为了给仆射大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两个货也是拼了。没办法,都是自己带出来的小弟,云浩无论如何也得陪两个家伙折腾一番。将来回到长安城,想要给部下们混个出身,还得靠裴寂说话。这老王八蛋现在是尚书左仆射,兵部的主官领导。手握大唐百万雄兵,实权不是一般的大。远不是刘文静那个混蛋,能够比拟的存在。
官职比不上裴寂,年龄比不上裴寂,爵位更他娘的比不上裴寂。可因为是主官,所以云浩站在了正中央。台子上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将校,一个个腆胸迭肚怒目圆睁。个别不要脸的还跟手下换了铠甲,把刀劈斧砍破烂不堪的铠甲套在身上,想在兵部大佬的面前留下好印象。
对于属下的这些小心思,云浩看在眼里都不说破。出来混无非就是图个升官发财,这年月你提为了全中国之类的口号,是在侮辱人的智商。为了积极进步,耍些小心思也是伶俐人。
军卒们都齐齐的站在雪地里面,一言不发。就连看热闹的齐彪和来顺儿,也不由自主的站直了些。刘福禄在裴寂的身边,虾一样的站着脑袋都不敢抬。宰相的威压,让这家伙恨不得把脑袋塞裤裆里面去。
一串突厥人被拉出来,这是左武卫留下的战俘。一共有一百多人,这些天都被当做劳力在使用。战场下来的军队要敬天祭神,牛羊一类的东西固然要有。可最尊贵的祭品,就是人。
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云浩很反感屠杀战俘的行为。老子不是松井石根,干这样的事情会被良心责罚。可想到了河北百姓被突厥人祸害的那么惨,云浩就当眼睛瞎了没看见。至于那些战俘的哀嚎,就当唱歌儿了。少数民族,不都是能歌善舞的么!你杀狗,还能不让狗嚎两嗓子。更何况,突厥人自己说的。他们是狼的子孙!
狼和狗有亲缘关系,云浩就拿突厥人当狗。如果突厥人抗议,顶多改成狼狗。
“祭苍天!”邱师利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校场上。脑袋包着红布,手里拿着鬼头刀的家伙就挥动了手里的砍刀。这些混蛋似乎故意在表现自己,下刀的地方专挑后脑勺儿。一刀下去人头可以打着旋子飞起来,血飙起一丈多高。落地的人头满地啃着血和雪,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军卒们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看到血没有飙起老高的,还会发出齐声的惋惜。至于满地乱滚的人头,在他们眼里如同一坨狗屎。
“将士们心里的杀气还是很浓啊!”看你到飙起如涌泉一样的鲜血,裴寂神色木然的说道。
“突厥人围攻并州,左武卫只不过伤亡了一千五百多人而已。八千左武卫军卒与突厥人酣战朔方两天,现在回来的能站着的就这么多。缺胳膊断腿的都算上,一千七百二十三个人,如果是仆射大人,心里会不会恨这些杀死他们袍泽的突厥人?”
“知道你们这一仗打的苦,所以陛下才让老夫过来劳军。朝廷该给左武卫的,一样都不会缺少。至于你嘛……!”裴寂捋着胡子打了个突兀。
“小子怎么了?”云浩有些诧异,裴寂这老家伙就是李渊肚子里的蛔虫。两个断背的家伙,一起开无遮大会都不是一次两次。他的意见,基本上就是李渊的意见。
“你呀……!一无兵部文书,二无陛下旨意。不过你是一军主帅,有便宜行事的权利。加上秦王会给你背书,打了胜仗谁都不会说什么。可你为什么要把刘文静抓起来,你知道不知道他是大唐尚书右仆射。堂堂宰相让你给囚禁了,硬是在朔方城楼里面绑了一宿,差一点儿就让突厥人俘虏。
实话告诉你,刘文静把你给告了。告你犯上作乱目无尊卑,要陛下主持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