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过了没一会儿,身子就开始一下一下的抽搐。身后的亲兵看到薛仁杲不动了,抽出刀子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结果半个脖子都被切断了。
有一个就会有二三四个,薛仁杲的亲卫们接连抽出刀子,向自己的脖子上抹过去。鲜血喷泉在冬日清冷的阳光下,一次又一次的喷涌。人好像木桩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地上。
“当啷”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扔掉手中武器,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丢弃武器的声音此起彼伏,当然也有一些发一声喊,就拿着刀子往军阵里面冲的。他们的结果就是,浑身插满箭矢倒在冲锋的路上。
只用了一个上午,加上一个中午的时间。云浩就收复了这座被称作肃州的城市,看着城外枯黄的草场。想想当年霍去病的英姿,云浩决定恢复这座城市本来的名字“酒泉”。
“大帅,这不妥吧!更改地名,需要陛下的恩准。”盛彦师惊愕的嘴巴里面,能塞进去六个鸡蛋。
“本帅身为凉州道行军大总管,改个破地名有什么可叽叽歪歪的。”云浩一挥手,就将盛彦师扒拉到一边去。这一下,盛彦师更加合不拢嘴。
“大帅,那些俘虏的军卒……!是不是要押赴长安献俘,这一战评定西北。大帅在朝廷里面,再一次大大露脸。大唐第一名将的名头,实至名归。”
云浩笑着拍了拍丘师利的脑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喜欢这样能说会道的手下,说起话来就是招人喜欢。
“多少人?”云浩懒洋洋的问道。
“也一万四千三百一十二人,其中有三成都带着伤。重伤的也有个一千多,怕是这一两天会死不少。”
“都是昭武九姓余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帅在陛下面前求下了旨意,要在西北杀个血海涛天。到现在就杀几个羌人怎么成,昭武九姓既然跟随薛仁杲反唐多年。那就要也付出代价的觉悟,投降?不是谁都能有资格投降的。血的债务,就要由血来偿还。放他们一条活路,对这些年来死去的汉人怎么交代?
杀!”一个阴森森的杀字从云浩嘴里说出来,盛彦师和丘师利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可是一万多人,在凉州的时候还觉得大帅这一次不会怎么杀人。却没想到,在凉州活人的大帅,却在肃州高举起了屠刀。
刚刚被云浩怼过,盛彦师自然是不会找不痛快。几次想说话,又强自咽了下去。大帅发疯的时候,最好是别找不痛快。
凉州投诚的叛军,现在后脊梁都发毛。这位笑眯眯的大帅,是真杀人啊!一万多人,拉出城就给咔嚓了。刽子手的鬼头大刀,最后应是褪了火。没了钢口的刀,软的好像木头。被杀的人大声哀求,不求放一条生路,只求一个痛快的死法。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想出来的损主意,十个人为一串。绳子往脖子上一套,从城墙上往下一推了事。干净环保,符合节能减排的标准。
早上起来的时候,云浩看到了一副奇景。无数的人好像糖葫芦一样,一串一串的挂在城墙上。
qiáng_jiān,抢劫这是胜利者的权利,流氓不管变成哪一方的军队,这样的本质不会有任何的改变,雄阔海穿上厚实的熊皮大氅,沿着街道信马由缰,哒哒的马蹄踩在石板路上,不时有火花迸射出来。
肃州城的土著缩在墙角,脸上涂满了烟灰的妇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惊恐的看着魔神一般的雄阔海。今天在城墙上,他们看见了魔神一样恐怖的雄阔海,是如何用魔神一样的手段残杀夕日城主,那可是无敌的勇士。恐惧到了极点,终于有妇人嘤嘤哭泣起来
雄阔海扫视了一眼那些嘤嘤哭泣的妇人,那些人立刻就浑身哆嗦的贴在墙角里。好像要把整个身子,都挤到墙里面去。
“熊叔,他们都怕你。”狗子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从来都没也这种经历,那些女人们很像是高丽人进村时候,村里女人的样子。明明长得很好看的姑娘,非得要用灶灰把脸抹黑才行。
曾经十分痛恨雄阔海这种骑着马,耀武扬威的人。可如今作为胜利者,他居然觉得有些享受这样的恐惧。原来让别人怕你的滋味儿,居然是这么好。难道说,这就是叔儿说的强者的滋味儿?狗子从来没也过如此渴望成为强者,从来没有过。
“哈哈!狗子,叔告诉你。只要你的拳头够硬,手下功夫够强。他们就会怕你,如果不怕你,那就揍得他们怕你。如果还不怕你,那就砍下他们的脑袋。记住了,这个世界属于强者。”雄阔海用自己的马槊,挑起一个屁股在女人身上不断耸动的部下。“回去了,不要再玩了。”
“还没完事呢!”部下笑嘻嘻的提起了裤子,看着地上嘤嘤哭泣的少女,随手一刀抹断了她的脖子。然后从血泊中提走睁着眼睛的脑袋,捡起少女的金质项圈。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一脸兴奋的跟上雄阔海。
在他的身后,无数的士兵或者背着财货,或者系着腰带,慢慢的从四面八方汇集了过来跟在自己的将军后面,向军营的方向汇集。大帅吩咐了,入城之后大杀三天。今天,可是归营的日子。
“那大帅打不过你们,你们为什么怕他?”狗子想了想,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