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加文森特从腰间解下斩龙斧的时候,普拉格再也无法保持那副镇静的姿态了,他从座位上站起身,那维库人禁锢着戈隆摔向地面的那一幕,让他都有些头皮发麻,他还指望这头戈隆帮他赢得第三名呢!要是就这么被废掉了…戈隆没死,实际上对于这种体型的生物而言,即便是致命的伤势,只需要足够的食物和一段时间的修养也能恢复如此,它们的体型就是它们最大的bug。刚刚被加固过的地面再次出现了一个大型的凹陷,但杜恩的脖子被摔断了,尽管它还没死,可惜加文森特不打算让它活下去了,尽管这野蛮的生物给他带来了久违的快乐,那是从离开瓦拉加尔之后,就再没有过的快乐,战斗的快乐。他从地面上爬起来,朝着还在高喊瓦拉加尔的观众们挥了挥手,还把自己那已经变形的头盔摘下来,随便找了个方向丢了过去,结果引来了狂热粉丝的争抢,那东西绝对是个宝贝,能在戈隆的重击下只是变形,已经证明了它的材质。尽管维库人的头盔对于普通人来说太大了,但主要拿回来随便改一改,就是一副足以传家的盔甲了。“战胜一个值得纪念的对手,就要取走对方的某一部分作为纪念,通常是脑袋,这是维库人的传统,普拉格,瞧,那家伙举起斧子了…”乔拉齐公爵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声,侏儒术士咳嗽了一声,手里的法杖轻轻在地面上一点,整个人就化为影子消失在了看台上。“嗨,伙计,商量个事情。”加文森特举起斩龙斧,正要砍下去,拿走自己的战利品,耳朵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放过我可怜的戈隆怎么样?”忽!维库人的脑袋转向了普拉格藏身地方,这一刻,维库人的表情狰狞的让术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然后他就听到那个凶神用口型回应到,“你要抢我的战利品?上一个这么做的家伙活的很好,每天都有人给他喂饭呢!”普拉格表示这个说法有点吓人,所以他急忙换了种说法,“不!我的意识是,我们可以交换,你看,我一直听到你在说瓦拉加尔的事情,尽管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我相信,你来这里是肩负着某种使命的,是需要宣传瓦拉加尔的威名吗?我可以帮你,一个月,就能让这个名字响彻整个世界!”“噗!”加文森特一斧子砍了下去,鲜血四溅,然后扭头对侏儒露出了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成交!”普拉格和他的魅魔目瞪口呆,玛娜拉小姐敢用自己上个周刚刚睡过的那个精灵凯子发誓,这绝对是她见过的最疯狂的交易。术士更是有些抓狂,他尖叫到,“…见鬼!你砍掉了它的手,这会让它的战斗力下降最少一半!你这疯子!”加文森特将那巨大的爪子提在手里,满不在乎的用口型说,“这是战利品仪式!这是最棒的部分!你不能阻止一个维库人对战利品的追求!而且听我说,玩魔法的小个子,你根本不懂这东西的真正强悍的地方,装个铁钩只会让它更强大,如果再加上灼热的魔法那就更棒了,它的爪子太钝了,你看,它连我的护甲都撕不开!”侏儒想了想,挺有道理,不过看着杜恩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他也叹了口气,“可是它快死了…骨头都摔断了。”“它不会死,小个子,我刚都察觉到了,这个生物和大地有联系,只要给它足够的食物,再来一点治疗魔法,它很快就能继续战斗。”听到这话,普拉格扭头看了一眼观礼台,眼珠子转了几圈,“…听上去很不错…我开始喜欢你了,野蛮的家伙!而且看上去你对这些大家伙很有研究,有办法让它快速恢复战斗力吗?”加文森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的鲜血,“这要看你能给出什么代价了。”就在加文森特和普拉格说着某些暗处的交易的时候,雷加也在对自己的角斗士说着战略。老兽人坐在椅子上,拉戈什几个人站在他身边,说起来,雷加和拉戈什的关系很奇怪,两个人本该是奴隶和奴隶主的恶劣关系,但真正跟随着雷加在外域跑了近年之后,拉戈什发现,这个老兽人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奴隶,或者是不值钱的角斗士。他感觉,老兽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把剑,就像是铁匠在看着自己的作品,最完美的作品,而且对于当初战技稀疏的拉戈什来说,老兽人更像是他的导师,而不是他的上司或者主人,而且在他带着瓦蕾拉和熊皮夺得了鲜血之槌的冠军,并且看着那个年轻的兽人通过了拉戈什的考验,拿走了血吼之后,自制力很强的雷加那一次罕见的喝醉了。“你会是我最后,也是最强大的学生,你会是真正的冠军!”这是雷加亲口对拉戈什说过的话,拉戈什并不愚蠢,他能听到雷加归隐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个老兽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之,雷加和眼前这三个桀骜的家伙关系很好,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扫过了眼前这三个在保养武器的家伙,最后轻咳了一声,主动开口,“你们也看到那个维库人战斗的场景了…有信心吗?”瓦蕾拉第一个放下了匕首,她皱起了眉头,“这个维库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根本没听到过这一号家伙,坦白说,看到他打赢那戈隆,我有点信心不足。”熊皮抬起头,看了一眼瓦蕾拉,“我们去年不是也干掉了一头吗?”“那不一样的,熊皮。”拉戈什接过话头,将手里的长剑放了下来,低声说,“我们干掉的是幼年的戈隆,今天这个,是真正的成年体,而且从那个维库人的气势和力量来看,即便是你,可能也顶不住他的正面攻击。”雷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