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寨位于黑山的中部靠东的位置,距离穿过黑山的大路只有三里地之遥,可以说只要在这条主路上走,就相当于把自己暴露在黑山匪的面前。所以现在有点经验的商客行者都会走自己开辟出来的小路,而这条主路只有朝廷的军队和无知的游客才会走了。
不同于鄂大力他们劫亲之后要撤去的黑水寨,黑山寨背山面水,地形易守难攻,事实上官方留着黑山匪,一方面是因为剿匪的损失不值当,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这帮匪徒拦一拦山那边的南国军。
所以这一次南国的军队想要飞越黑山奇袭石鸡城,黑山寨就变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当飞袭军的两千先遣部队包抄到黑山寨两侧的时候,发现整个山寨静悄悄的,好像还在沉睡一样。
领军的将领很是疑惑,在三轮探哨的探查下,都没有发现黑山寨里有人活动的迹象,这日上三竿的,山寨里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虽然很奇怪,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入黑山寨。毕竟要占领黑山寨,进行战略布防,他不得不先进去再说。
“大家小心有埋伏!左右偏将把守寨门,任何情况下,不得让寨门关闭!”飞袭军主将谨慎道,“探哨继续游查,黑山寨方圆五里之内可能会藏军队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是!”几个将领颔首领命。
“先锋营,方阵进营!两侧戒备!”
飞袭军主将一条条下着命令,手下的士兵将领们也有条不紊的执行着,看得出,这是一支非常有纪律的军队。
两个将军率队列在寨门左右,而先锋营的士兵开始缓缓的进寨。
很快,他们就发觉将军好像是多虑了,这个黑山寨看起来真的是人去楼空,连个老鼠都没给他们剩下,哦,不,他们还是有所发现的。
“将军!发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藏在……藏在茅厕里面!”几个士兵押着一个人到了飞袭军主将的面前,这人脏兮兮的,浑身还散发的令人作呕的恶臭。
将军身前一个亲兵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这是什么人,他……呕……!”
才刚刚问了一句,亲兵就被那人身上的味道熏得干呕起来。
“这人从茅厕发现的?难不成是从茅坑里拽出来的?”将军眉头一皱,问道。
“回将军,到没有在茅坑里,只不过是在茅坑边上。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一直说自己只不过是小喽啰,不要杀他。”士兵道。
“小喽啰?看他这样子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
将军对这人厉声道,“说!你到底是何人?”
“大王!小的只不过是负责收拾泔水和兄弟们生活污物的,不要杀我啊!”
没错,这在黑山寨留着的唯一个个人,就是“救”袁凡一命的泔水管理员,山匪老五!
他一早上出去倒隔夜的垃圾回来,黑山寨的兄弟们就都走光了,连水牢里杨锦都被带走了,寨子里可不是就剩他一个了么。
“说!黑山寨的山匪都哪里去了?”
“应该……应该是去劫亲了吧?”老五畏畏缩缩的说。
“劫亲?”将军眼睛一眯,“劫陶家和阎家的亲?”
南国选择这一天出兵,就是因为要趁着这两大家劫亲、石鸡城空虚的档儿,打他个措手不及,身为飞袭军的主将,他当然知道此事。
“陶家……阎家?”不过这边的将军知道,可不代表木讷的老五知道,他不确定的重复着将军的话。
“那你们的寨子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劫亲也不用全寨子的人一起去吧?”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寨子,他们……他们可能去那里了也说不定。”老五老实的回道。
见这个浑身恶臭的山匪肉唧唧的样子,将军只好厌恶的一挥手,道:“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看到老五被押走,将军翻身下马,心道:“错不了了,没想到这黑山匪无形之中还帮了我军两把。不仅把这么好的军事堡垒拱手相送,还主动帮我们在石鸡城边境引起骚乱,看来真是天助我南国啊!”
想到此处,将军跟身边的传令官道:“传我口令,大家就地休息,看一下山寨里还有何可以利用的工具,大家好好的准备一下,等到信号一到,咱们就直取石鸡城!”
“是!将军!”
……
就在距离石鸡城几里地的树林中,黑山匪全员出动,就在此等待着要伏击阎家劫亲的队伍。不过由于县太爷凌肃临时把桃四娘的父亲陶旭叫到了县衙,一起商量敌国来犯的事情,所以陶旭送女儿的这个流程就被耽误了一下,导致到了这个时候,劫亲的队伍都没有从陶府出发。
“你说南国的军队已经到了咱们黑山寨?”鄂大力眯着眼睛问那个传讯山匪。
“是的大王!我在远处亲眼见到那飞袭军小心翼翼的进了咱们给他们准备的套儿里,嘿嘿……”
鄂大力点了点头,“没想到这敌国的军队来的忒的快,如果不加快速度,咱们可能还没有接到四娘就被他们从后面包了饺子!”
一旁的荆老痴道:“大王,这阎家的人也太磨叽了,接个新娘都要如此的久,是不是红包准备的不够,连小娘子家的门都敲不开啊?要不大王您受累,替他开了陶家的门吧!”
他这是变着法的说阎家穷呢,在场的山匪都哈哈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负责传令的刁老七又跑了过来。
“大……大王,出……出来啦!”
听得这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