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卫生,黎漫漫查看了一下家里的青菜储存,只有几颗土豆了,到卧室看看睡得像小猪似的弟弟,轻轻地关上门,提着篮子,准备去菜地摘些菜回来。
黎漫漫家的菜地离家不远,但是也不算近,在西黎家前面,要走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虽已是仲秋时节,但是地处秦岭淮河地带,天气还是很温暖的,菜园茄子还挂着长长的果实,西红柿秧上还结着青色的果子,在农村红色的西红柿一般是很少在园地看到的,因为孩子们淘气,只要看到谁家的菜地里西红柿红了,就会给摘了吃掉,农村有句谚语说:歪瓜烂枣,逮到就咬。在这里摘别人家的果子,只要不是故意破坏,都不算偷,就是让主人看到了,也没关系。所以黎漫漫小时候家里吃的西红柿大多是青的,辣椒结的很充实,两畦韭菜已经长起来了。不得不说黎漫漫的妈妈是一个伺弄菜地的好手,周围几家的菜地都没有黎漫漫家长得好。
摘了几条茄子,又摘了几个西红柿和辣椒,割了一把韭菜,提起篮子准备回家。走了两步,想起来自己空间里还有一片空地,就拔了一棵西红柿,一棵辣椒扔进去,看看周围没有人,就闪身进去,把西红柿和辣椒栽好。
回到家里,淘淘还睡着,黎漫漫心里松了一口气,淘米煮了稀饭,又和面摊起了饼子,饼子弄好后,洗了几个辣椒,把土豆刮了皮,切细,炒了个青椒土豆,又把韭菜摘了,洗干净做了个韭菜炒鸡蛋。
“大红,今天还去放鸭子吗?”大军揉着朦胧的睡眼,顶着蓬乱的头发问。
“今天不去了,我家今天起场,我要去帮忙!”黎漫漫干着手里的活,笑眯眯地说。
“那我也不去了!”大军想了一下说,转身回他家去了。
黎漫漫看了看时间,把淘淘喊起来,给他洗好脸,卷了个饼子给他,自己也卷了个饼子,姐弟俩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子前吃起早饭来。
“姐姐,今天我们玩什么?”淘淘用小牙齿用力的咬着饼子,含含糊糊地问。
“今天去场上玩,把稻子推起来,装在口袋里,收回家,看谁干得又快又好。”黎漫漫忽悠弟弟,“现在赶快吃饭,吃饭完了,还要给爸妈送饭呢!”
“哦!”淘淘觉得姐姐讲的挺好玩的,努力的吃了起来,吃完饼子,各自喝了一碗稀饭,黎漫漫把稀饭装在热水瓶里,饼子用笼布包好,两盘菜合成一盘装在搪瓷缸子里,准备给忙的来不及吃饭的爸妈送去。
姐弟两带着不算轻的吃食,走一段歇一段的来到场上,黎天学夫妻已经把第一遍场起出来了,拖拉机正在上面打第二遍,看到两个孩子,龇牙咧嘴的提着个大篮子,知道是送早饭来了。
林秀娟急忙站起来,紧走几步接过篮子,摸了摸淘淘的脑袋,慈爱的看着黎漫漫:“累坏了吧!”黎漫漫摇摇头,笑道:“不累,我们走累了就歇歇,淘淘还帮忙提水瓶呢!”“是吗?淘淘这么能干?真长大了!比养条小狗要好多了!”林秀娟放下篮子,把儿子抱在怀里,笑着说。淘淘骄傲地挺着小胸脯,别提多傲娇了。
“俺大叔,老妹送的什么饭?”大堂哥吃着旱烟袋,问黎天学。
黎天学打开篮子,看了一下:“韭菜炒鸡蛋,烙饼!要不要吃一点?”
大堂哥把烟袋拿下来,在地上磕了磕,又往远处看了看,自己家的饭还没送来,就点点头:“好,就来张烙饼卷韭菜炒鸡蛋,看看老妹的手艺可架像?”
黎漫漫把烙饼拿出来卷了一个递给爸爸,又卷了一个递给大堂哥。
“还有辣椒炒土豆呢!”淘淘说,“脆脆的,淘淘吃一个!”说着拿筷子在缸子里乱搅和。
“知道了,知道了,出完韭菜炒鸡蛋不就看到了吗?”林秀娟赶紧制止捣乱的儿子,把他拉到一边,“你去场屋里看看,那里有没有好东西?”其实场屋那有什么好东西,只是看场的人晚上住的地方,不过对淘淘来说,给他找个事干,不在这里捣乱是足够了的。
大堂哥三下五除二把一个卷饼吃了,抹抹嘴,砸吧了一下:“老妹的手艺不错嘛!我家老丫头什么时候能这么能干就好了!”
“老丫头还小,大红也就是今年上学才懂事的,以前不也是疯玩!”林秀娟谦虚地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元仁,要不要再吃一个?”
大堂哥看看不多的饼子,摇摇头:“不了,我的饭也送来了!”说着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大堂嫂送饭来了,老丫头跟在后面。
不一会,二堂哥和二嫂也来了,场上一共三家子的稻子,黎漫漫家排在第一,不过这也只是打了一半的稻子,还有一半在排队。
第二遍场打好了,拖拉机手是二堂哥家的武子,从车上下来,感叹道:“我的个老天爷,我都快被转晕了,俺大爹,给我口稀饭喝喝,胃里晃晃的!”
黎天学倒了一碗稀饭递给武子,武子接过来咕咚咕咚一起喝光,黎漫漫看着这个英气勃勃的青年,想着他的命运,不胜唏嘘。
黎家在朱大圩这个地方是个小姓,人才更是少得可怜,黎天学那一辈也就他一个,黎漫漫这一辈,大的几个都老实巴交的,还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只有老四还行,但是胆子小,小的几个还小的很,只有看第三辈,也只有武子还行,要胆量有胆量,要担当有担当,就是不爱学习,缺了点心眼,黎天学也是想培养他做自己的接班人的,可惜的是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