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了?”
青墨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牵她的手,周杨氏却将她甩开,独自进了院子。
后面跟上来的周亭拉过青墨,给她拍拍衣服上的泥。青墨问:“娘是怎么了?”
周亭紧闭着嘴没说话,只是下巴朝着二叔家的院子点了点,便拉着青墨进了屋。
周大海回来的时候,周杨氏还坐在房里垂泪。
如果不是周胡氏多嘴,将来等孩子长到适婚的年纪,一切都可以顺其自然。可是现在被周胡氏这么一闹,她的计划算是白费了,今后要还让青墨和致方成了亲,那她还不得被人戳弯脊梁骨啊!
如今可好了,捡来一个丫头白养着,得不到好处,还得被人指指点点,将来不仅解决不了致方的婚事,还得多填嫁妆送那丫头出门!
她可怜的儿子!要是生在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就好了,偏生出生在他们这样的穷困人家,别家的姑娘要不是傻了瞎了,能嫁给一个跛子?
在地里平白的被乡亲们指着鼻子说了一通,回到家又想到苦命的儿子将来的一生,周杨氏越想越是伤心,眼泪止都止不住。
都是那妇人多嘴!害得她被逼无奈,只能顺着二丫头的话说自己是好心收留孤女,将来是绝对不会干涉她的亲事的……
想到周胡氏那得意的嘴脸,周杨氏两排牙齿就咬得咯咯响,恨得不行。
周大海在一旁安慰道:“将来等青墨长大了,就让她自己对乡亲们说,她自愿要嫁给致方报恩不就行了?”
周杨氏的抽泣声乍停,过会儿脸上就露出了笑意,食指点在丈夫的肩膀上,“没想到你这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