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带上几个人,悄悄地离营,找一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地方放一炮。”李成秀给提建议道。
“好,就这么办。”孙铛高兴地应着,兴奋地离开了。
又是一个痴子,营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好羡慕他们。
大前天偶然听得孙铛念叨着什么“兰”,不停地念叨,李成秀问过才知道,原来是在路过汾阴时,看到一悬崖峭壁上有许多一种叫“斗魁兰”的花,说是其稀有的神奇草药,尤其是它的花,在刚盛开的时候摘下经过特殊工艺炮制可有神奇药效。用钱庸非常夸张的说法是,它可“医死人,肉白骨”。钱庸念叨这花都念叨得魔症了,李成秀实在是不耐烦听只好让他回去cǎi_huā去。
钱庸欢欢喜喜地去cǎi_huā了,也没有给孙铛说上一声。而徒弟孙铛也痴迷在炸药的研究中,竟是没有发觉师父走了……
这一对活宝师徒,李成秀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遇人不淑了。
……
如今不比在长安,本来东宫的可用之人便不多,如今一分为二遇到事使起来便越发地捉襟见肘了。加上这一路行来皇帝每每议事多有刻意避讳李成秀,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成秀也自觉地不去参与,不去打听,更是约束了东宫诸人不去四处乱蹿,若非必要也不必在出他们的营。是以,现在地出了事,李成秀便有些抓瞎了。
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必须再做点什么。
李成秀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唤道:“二妞。”二妞前来,李成秀对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二妞听了怔愣道:“施大侠不是让您派去办事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李成秀奇怪道。
“昨天快天黑的时候啊!”二妞说。
“他还没有回来?”李成秀吃了一惊,忙道:“去唤程继安来,还有那个齐恒。”
“哦。”二妞看着李成秀的脸色不对,赶紧便去找程继安和齐恒。
不一会儿齐恒来了,程继安却是去了他爹那里还没有回来。
等不得了,李成秀问齐恒道:“程继安给你们说了吗?加强警戒备战!”
“说了。”齐恒说:“我等已经安排好了。”
李成秀点点头,说道:“但愿无事。”齐恒也是一脸的凝重,李成秀又道:“蒋直书他们现在在哪里?快让他们来见我。”
齐恒面露难色,顿了顿方才道:“他们被皇后娘娘唤去便一直都没有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李成秀惊问。
“早上开拔后。”齐恒说。
从早上开拔到现在都过去两三个时辰了,人却还没有回来,定是被皇后扣住了。
“全都被叫去了?”李成秀问。
“除了当时值守的,其他人都被喊去了。”齐恒说。
“怎么的不跟我说?我竟一点儿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李成秀气道。
齐恒看了一眼李成秀,解释说:“是陆陆续续被叫走的,来的也不是一个人,说的也不是一件事,我们也就没有在意。再说,皇后娘娘派来的人特别交待过,说是皇后娘娘体恤娘娘昨夜辛苦,让我们不让打拢您。”
“她不让你们便听了吗?”李成秀气极败坏地道:“你们吃的是哪家的饭你们忘了?”
齐恒抬头看了李成秀一眼,没有说话。
齐恒那一眼李成秀看懂了,她抚额轻叹:“对不起,是我气糊涂了,这事不该怪你们的,该怪我。”
此时此刻,李成秀真的是悔不当初啊!
早前皇后对东宫诸事多有干涉,李成秀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从未与皇后计较过,更为了与皇后少些摩擦还叫东宫的人尽量顺从着皇后些……是以,才造成了今日东宫的人都被叫走了,李成秀却一点儿察觉都没有的事情发生。
“不去纠结这些是非对错了。”李成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与齐恒说:“立即派人去打听蒋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皇上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压低了声音与齐恒说,“到底是在真闭关,还是在假闭关,到底是自愿,还是非自愿。这个,很重要,你们一定要摸清楚。”
“是。”齐恒郑重地应了。
李成秀又说:“还有,去打听皇后那里的动向,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皇后那里可有生人,或者是原本不顺驾的人出入。”
“是。”齐恒又应道。
“去吧。”李成秀挥了挥手无力地叹道。
李成秀感觉好累,好累,她好怀念以前在杭州和扬州的生活,头望苍天,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就好了!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李成秀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拒绝入宫!
“奴婢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对太子妃娘娘您有没有帮助。”不知何时罗秋云醒了,精神头好了不少,看着李成秀眼中熠熠生辉。
“你跟我谈条件?”李成秀冷笑着看着罗秋云。
罗秋云脸一红,顿时低下了头:“非奴婢不知进退,实乃,实乃奴婢真的没有办法了。”说着便艰难地埋头在被子里,“请娘娘成全。”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李成秀继续冷笑:“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原来不是。”
罗秋云埋着头不说话,肩头不停地耸动,从头下传来一声声地哽咽。
“你的心是什么长的?”李成秀气愤地问罗秋云:“你扪心自问一下,自从你来到东宫我可为难过你?你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