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这是做什么?”萧涵抱着李成秀的手使劲的扒拉,手是传来温润细嫩的触感,若是在平时他肯定早就心猿意马了,可今天心里却产生不了半丝的涟漪。
“我再跟你说一遍,带我去看我的人,不要让我跟你说第二遍。”李成秀咬牙说道。
李成秀说然便松了手,萧涵扑嗵一声就跌倒在地面上,一落地他便飞快地握住了刀柄,左手在地上伸了伸,几番挣扎又将手放开了刀柄。
当萧涵落地看她第一眼起,李成秀便清楚地感觉到了萧涵的敌意,她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不想对方却是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末将这便带娘娘去看许将军他们。”萧涵说。
很快李成秀便见到了许昌,许昌的伤势不轻,不过却也不致命,只是以后怕是那条腿就废了。六生和九生也有不同程度的负伤,好在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
见到李成秀六生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倒是九生还如以前一般亲切自然,而许昌却是一脸的羞愧。
“听说陛下还是坚持北上?”许昌悄声地问李成秀,他的消息竟比李成秀还要灵通。
李成秀点点头,说:“已经走了,留了个左龙武卫中郎行等我,让我追上去一起北上。”
许昌的面色暗了暗,嘴巴嚅了嚅,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萧涵到底没有对皇帝继续北上的事情发表什么意外,只是说:“带上六生和九生。”
“好。”李成秀没有推辞,一口答应了。神色一哀,李成秀说道:“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妞。”
说起来也是奇迹,方喻那一巴掌竟没有把二妞拍死,事后又得钱庸全力救治竟也保住了小命。这也是李成秀没有立即杀了钱庸的原因,只是二妞的小命虽然暂时保住了,可也不一定她就真的活得下来,她伤得实在是太重了。
提起二妞许昌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哀伤来,想了想与李成秀道:“不如就把她留在这里,找一个隐蔽地方藏起来,让钱庸守着她给她治伤。”
“钱庸?”李成秀的眼中露出了几分迷茫。
虽然继承了原主的感情,但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除了在受到刺激记忆补全的那一段时间,其它的时候李成秀和原主虽算不得壁垒分明,但发生在原主身上的事情她并不能完全地感同身受。紧以,发生在原主身上的仇恨她也不到致于太过的强烈。单论她接受这身体开始,钱良对她还是蛮好的,虽然与方喻之事多有牵扯,但是他从未做过真正伤害她的事情。——就算是在逼抢《大相神功》的时候,他也不曾对她及她的人下过狠手,并且在危机之时还多次出手援助。
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李成秀虽然没有佛主的度量,却也对钱庸恨不起来。
只是,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还叫她如何信她呢?
“我看钱庸悔过之心不假。”许昌说:“从他救治二妞的事件看得出来,如若不然他就只要袖手旁观就好了。”
许昌说得在理,李成秀点了点头:“那便如此吧。”
萧涵早等得不耐烦了,可是却不敢催促李成秀,刚才被李成秀擒住脖子高高举起来的时候,他从李成秀的眼里看到了杀意,他怕惹恼了李成秀杀了他。
如李成秀所猜测的那样,萧涵真的是新来的“愣头青”,是萧贤妃娘家的子弟,原来是在左翎卫中任值,是一个济济无名的小将,被皇帝“举贤不避亲”破格提拔上来的。是以,李成秀才不认得他,也没有听说过他。
出了麦家宅,一路往东,只须臾便出了驻马镇。出了镇子便是一个岔口,选最左边的那一条路一直打马往前奔,一口气追了四五十里的路便到了一个坳,上了坡手搭凉棚远望,远远见得前面旌旗招展军旅成行,那便是皇帝的銮驾车队了。
正要冲下去追上,就见得前面有一小队人马驻从路边的林子里钻了出来,一抬头就见得一队军容整齐的兵马驻立坡顶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队人有十来个人,一个个衣衫不整,刚钻出林子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邪笑。一抬头见得李成秀他们脸上的邪笑不由得凝固在了脸上,拉着衣衫,系着裤带的邪笑的手也僵了。衣服还好,裤带一失了约束顿时便撒欢而去,刚刚提起来的裤子哗啦一下就垮了下去。
看着那几条光溜溜的大腿,李成秀的眉头皱了,心头闪过一缕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兵士从林子里晃了出来,意犹未尽地笑言:“僧多粥少啊!”见得同伴痴愣的模样,不由得奇怪道:“嘿,干什么呢?”
李成秀的心头已经猜了个**不离十,沉着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闻言,那两个兵士抬头一看,这才看到李成秀一行,望见他们那盔明甲亮的气派不由得一慌:“没,没什么!”
信了他才怪!李成秀打马下来,那两个兵士居然胆大包天地还要来拦,被九生和六生一人一鞭子打滚在地。
一马当先,李成秀冲到了林子边,朝林子里一看,只见得林子里还有许多兵士,一个个都衣衫不整光着大屁股,有两个光溜溜的女体卧在他们中间的枯叶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些畜牲!
“太子妃,咱们赶紧走吧。”萧涵打马上来对李成秀这样说道。林子里发生的事情萧涵看到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