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上大雁飞,队伍整齐多么美,谁也不争先,谁也不掉队,一起飞过山和水,啊哈哈啊哈嘿,一起飞过山和水,飞过山和水,小朋友排好队,学习大雁展翅飞,人人守纪律,个个听指挥,步伐一致歌声脆,啊哈哈啊哈嘿,步伐一致歌声脆,歌声脆歌声脆……”
与雁比肩而飞,李成秀飞过了崇山峻岭,飞过了江河湖泊,飞过了重重迷雾,飞过了惊骇的雷闪,一直来到了一个十分繁华的城市。
这是一座雄伟的大城市,它城墙好高好高,李成秀将腰都弯成九十度了都还没有看到它的尽头;城门口的门楼也好宏伟,飞翘的头拱就像刚与她同路过的大雁翅膀一样;惊惶失措的行人一边惊叫着一边奔向那幽深的城门洞,一众军士惊紧地从里面纵马而出,到了城门外便有序地分散开来,其中一路据马持戈,其中一路向左右散开,还有一路奔向还没有走进城门洞的惊惶百姓:“快点进城,快点进城!”
“出了什么事了?”李成秀问身边的军士,可是军士没有功夫回答她。
轰隆隆,似地震了!
李成秀抱着头啊啊地大叫着返身朝远离城墙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忙又回来,朝大家喊:“地震了,快点,离城墙远些,小心把城墙震垮了砸着你们!”
但是,没有人接受李成秀的好心,她喊得撒心裂肺,急得踏足顿脚,军士们站在墙根下的站在墙根下,呼喝着百姓往城里走的还在继续,百姓们更是不识她的好心,一个两个的从她的面前跑过理都不理。
“怎么就不听劝呢!”李成秀急坏了,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地动越发地强烈,李成秀也顾不得别人了:“算了,我已经尽力了!”一跺脚,转身朝前跑去。
却是,一片尘土像是一条线一般在天地之交升起,如洪流一般滚滚而来,随着那烟尘越来越近,那轰隆隆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列阵!”守在城门下的一个将军大喝了一声,接着便听得哗啦啦地一阵甲叶响,李成秀便被无数顶盔戴甲的军士围在了中间。
“干,干什么啊?”李成秀给吓坏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你们不至于对我摆这么大的阵仗吧?”
兀自害怕了一会儿,突然李成秀发现自己好像又“表错情”了,这些军士根本就不对冲着她来的,一个个神情严肃地瞪着前方……是了,她是站在一个军士的正前方,可是前面的那位,还有挨着他的那位,以及所有的那位都是瞪着正前方,没有斜视……
大美女当前,居然不看!这些家伙什么眼神儿!
不过,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拍戏么?
拍戏?
咦?拍戏是什么?
李成秀发现自己脑子里好像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摸不清它们是从哪里来的,总是不经意地跳出来让她……觉得新奇?
片刻的走神间围着李成秀的军士们已经在动了,他们踏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地,整齐划一地往前近。
“两翼出!”有人嘶声高喊。
“得令!”有人接着便高声回答。
只听得哗啦啦地一阵乱响,不一会儿便见得从两侧跑出了两队军士来,他们跑到前面大概五百米的地方阵形一变,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个太极图。
远处的轰隆声越发地响了,也越发的近了,那一线烟尘也变成了一挂尘幕,尘幕翻滚似含雷霆万钧之势。李成秀莫明的有些害怕,连忙从阵列的军士中穿行出来。
城墙下的阵列好大,好多人,李成秀弯着腰,踮着脚跑得溜快,却是跑得腿都酸了都没有跑出军阵。
哎呀,好累,先歇口再说。
耳边的轰隆声似一记记的闷雷,把大地都惊得发颤,把李成秀都抖得一踮一踮的了。
近了,近了,那一挂尘幕近了,李成秀发现在尘幕下似有东西。
又近了一些,再近了一些,这回李成秀看清楚了,尘幕下是人,不,不仅仅是人,除了人还有马,人骑在马背上!
马背上的人也如城墙下的军士一般一个个都斗盔挂甲,手持兵器,与城墙下的军士着红袍红甲不同他们一身到底都是黑,与墙城下的肃穆和坚定不同,他们杀气腾腾不可一世。
不是吧?
这戏拍得也太逼真了吧?
李成秀无语极了,同时又生出深深的歉疚来,人家拍戏她在这里捣什么乱啊?
得,赶紧撤吧!
这么想着,李成秀又猫了腰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往阵列外面钻。
正忙活着呢,李成秀耳边突然听到轰地一声,回头一瞧,只见得五百米外的军阵突然变了阵形,紧接着又听得城墙下的一个喊:“具甲骑兵准备!”
“杀!”从远处奔腾而来的骑兵高举着兵器,呼喝着冲了过来,轰地一声便与前面的两个军阵撞在了一起。红甲军的军阵边缘竖起了许许多多的漆黑盾牌,远来的黑甲骑兵撞在了那盾牌上便发出了刚才的那“轰”的一声。黑甲骑兵撞上了盾阵便是一滞,高壮马上的军士立即挥出兵器朝红甲军的军阵中一通乱砸,红甲军顶着盾牌苦苦支持,似落入了下风。就在李成秀为红甲军提起心担心的时候,突然,她看到从红甲军出伸出了一柄柄的大长刀,把把刀的刀柄有她的小臂粗,黑漆的刀身足有一米多长,又宽又厚,刀口雪亮。大长刀伸出来便是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