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秀……我也很担心成秀……早知道会成这样,我就不让成秀随皇上去北都了。”殿下难过地说。
“哼!”老者轻哼一声,迈步上了前方的石桥,再不理年轻的“殿下”。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了石桥,忽从远处跑来了一个人,惊慌失措地边往这边跑边喊:“殿下,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那年轻的“殿下”冷喝道:“天还没有塌下来呢!”
李成秀心头不由得一惊,原来这个人便是吕道人他们要找的太子殿下。
“天就要塌了!”来人呼天抢地道:“外头,外头的反贼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批可以嘣嘣响的东西,嘣地响一声就可以干掉十了几个人,柳大人他们,他们顶不住了,叛军立时三刻便要攻进城来了!”
“什么?”太子和那位老者闻言大惊失色:“什么嘣嘣响的东西?你把话说清楚!”
来人道:“就是他们扔出一个东西来,那东西嘣地一响便可开山劈石,石土乱迸!”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子听得颇不耐烦,与老者说:“走,岳父孤想去城墙上一观,岳父可愿同往?”
“老夫正是想去一看。”老者言道。
“要不得,要不得,那东西危险得很,殿下去不得。”来人拦住好人的去路阻止道:“李大人劝劝殿下吧,殿下现在一人身系千万人之安危,实不能有失啊!”
老者听罢颇以为然,点点头道:“不如太子就在宫中稍候,我代殿下去城上一观。”
“这……”太子颇有些不好点头,那报信之人倒是乖觉,忙道:“如此,便有劳李大人了,下官愿陪李大人同去。”
“也好。”李大人点点头,于是两个人便急急地往外走。
李老大人和那位报信之人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李成秀的视线里,她看了看那位太子,想了想便站了出来。
“谁?”太子突然高喝了一声,好像感觉到了李成秀的存在。
李成秀有些惊讶,也有些为难,惊讶的是竟然又有一个人可以看到她,听到她,为难的是如若这个太子打破沙锅问到底,她要怎么跟他解释?解释了他会信吗?
正在李成秀为难之际,忽地从水中蹿出了一个人来,那人手执着六尺来长的窄刀,出水便向太子刺来。太子见状脸色一变,忙闪身让劈刺来的第一刀,一个拧身让开了去。只是太子刚让开了第一刀,忽地又从水里冒出了第二个人,正好在他站立的位置。太子赶忙又闪,却是刚站定脚又从水里蹿出一个人来,依旧是贴着他劈刺,又叫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如此再三,只听得哗哗地一阵水响,十几个白衣蒙面的武士从水里蹿了出来,围着太子便是一通狂砍乱杀,太子游走在他们的刀锋之间,一转眼就在鬼门关转了十七八回了,叫李成秀看了好生地心急。
就在李成秀以为这太子今天死定了的时候,李成秀突然看到那十几个白衣蒙面的刺客齐齐地不动了。
一个漂亮的收式,太子殿下从十几把刀的刀锋下撤了出来,然后将那十几把刀收缴,再然后便伸手在那十几个人的身上、嘴里摸索了一遍。李成秀感觉十分地好奇,走近了一些看,只见得那太子从刺客们的身上搜出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有从腰间带子里搜出来的,有从袖口、衣领里搜出来的,还有从那些人的嘴里抠出来的。因为隔得不近,所以李成秀也看不太真切,所以也不晓得那太子都抠出了些什么来。
“来人!”太子把东西都搜捡干净,然后便将这些人的衣服、裤子都扒了……
他要干什么?李成秀实在是被太子的举动给惊到了,心道,这太子莫不是有什么不可言明的特殊爱好?啧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张倾国倾城之颜了。
就在李成秀纠结是转身,还是继续观看的时候,李成秀就惊讶地看到那太子用刺客被扒下的衣服将刺客绑了起来,衣服绑手,裤子绑脚……分得还蛮清楚的!
等得太子将所有刺客都绑好,串成一串的时候,这才有一众兵将从湖对面奔了过来,一个个神色严肃,呼吸紧张。
见得小岛上的场景,所有人都大汗淋漓……但是依李成秀估计,应该万万匹的***奔腾的可能性更大!
“末将等求驾来迟死罪,请太子殿下责罚!”百多号人,推金山倒玉柱,扑嗵一声整齐划一地跪下。
太子没有治这些人的死罪,更没有与他们多言,只是嫌弃地挥了挥手,让他们拉了刺客们走了。等得兵将们走到小桥中央了,他才悠悠地说了一句:“毒药什么的我都替你们收检干净了,若是你们再问不出什么来……”后面的话也就不必说了。
领头的将领颇为羞愧地低了低头,没有说一句保证发誓的话,却叫李成秀莫明地觉得他们肯定能问出有用的东西来。
“出来吧!”等得所有人离开了,太子殿下轻轻地说道:“在那后面站了许久,难道就不累吗?”
他在说谁?
李成秀疑惑道,伸头朝前一望,只见得太子的目光正好看在自己这里。
他竟然真的能看到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李成秀心里莫明的一悸,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心跳也有些快,有些欢喜,有些羞切,还有些害怕……很复杂,是李成秀从未体会过的一种情绪。
晕晕乎乎的,李成秀从湖石后面走了出来,眼睛迎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