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的不快，一路上，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点像和平年代，一对小情侣，正在昏黄的路灯下压马路。
两个人似乎都总想说什么，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到了。”
方钟灵停车熄火。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一手转着钥匙，道：“怎么样，车技不错吧。”
“老司机，稳！”陈盛竖起了大拇指。
方钟灵美眸一翻，小小白了陈盛一眼，带他走向一个像是银白色铝合金方盒的平房。
“这里是？”
陈盛走进才发现，铝合金方盒似的平房正面，有着几个并不显眼的名字——雾霾研发中心！
陈盛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雾霾研发中心，你这是要开始研究雾霾了啊。”
“可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雾霾这么多，当然就是吃雾霾了啊。”
说着，方钟灵还有一丝小得意，双手叉着小蛮腰，哼哼了一声。
随后，二人经过消毒间，穿上实验服，陈盛开始正式参观方钟灵捣腾的雾霾研发中心。
不看不知道，一看陈盛还真是颇为惊讶。
“这是什么？”
陈盛长大了嘴巴，他看到一棵棵细嫩的小绿芽，从半空中生长出来，没有借助水分，也没有借助土壤，就这样扎根在……雾霾中？
“不可思议吧，当我们做到的时候，也觉得难以想象，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这是无土繁殖。”
无土繁殖……
陈盛哑语，这还真的是无土繁殖啊，连水都没有了，直接扎根在虚空中的雾霾团上。
透过一道道玻璃，陈盛看到了诸多不可思议的雾霾研究产品。
“那……又是什么……”
陈盛感觉自己快要震惊到麻木了，他看到一个铁球，滚入雾霾后，凭空消失，然后又从另外一个地方出现。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陈盛除去震撼之外，还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他想起来了，当初和几支队伍，一起潜入辽城，救援方钟灵的时候，曾经有几支队伍，莫名失踪在雾霾中。
“难道就是眼前的雾霾搞的鬼？”
方钟灵在一旁解释道：“这是穿梭雾，目前极为稀少，有点像空间转移，我们也在极力研究这个穿梭雾的原理。”
穿梭雾？
陈盛心思蓦地一动，如果他把穿梭雾吞噬了，会不会有什么令人期待的能力。
从觉醒吞噬雾霾的能力之后，陈盛少有用到这个能力，顶多是吸收尘雾，然后凝聚一些石质兵器。
因为陈盛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武者，所以侧重于拳法的修炼，忽视了他自己这个能力。
直到利用尘雾，多次御敌，尤其是斩杀了三足火金鸦之后，陈盛开始逐渐重视起来。
心底认识到，自己的这个能力，可能极为逆天，绝对比拳法要强大。
陈盛又看到一团黑压压的乌云样子的雾霾，漆黑如墨，不是传出雷霆滚滚的响声，还有金色的电光闪烁。
“这是发电雾，雾霾粒子全是带电粒子，只要稍微运转，就可以产生大量的电力，我们正在研究，日后没准可以代替发电厂。”方钟灵解释道。
“他们是在干什么？”
陈盛看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尝试通过各种阻碍，进行通讯。
“那是子母雾，又叫通讯雾，我们正在尝试研究出一种新的通讯方式，可以无视任何的阻碍，这样就能打破世界的孤立格局。”方钟灵看了一眼说道。
“子母雾……”
“没想到，雾霾竟然这么神奇，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难以想象。”陈盛连连摇头，不断发出惊叹声音。
“是吗？嘻嘻……”
方钟灵叫一个研究人员，送来了两个看起来像是空的矿泉水瓶子。
“要不要来一瓶？”
“这又是什么？”
陈盛感觉自己快要懵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雾霾和研究产品，令他眼花缭乱。
他接过矿泉水瓶子，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难道真的是空瓶子吗？
“里面装的是雾霾，要不要吸上一口？”方钟灵明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盈盈地说道。
“吸雾霾？”
陈盛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感情方钟灵这个丫头，是请他吸雾霾啊。
“吸一吸试试，味道还不错，是研究人员亲自调试的，一种新式的美味。”
说着，方钟灵给陈盛做个示范，拧开瓶盖，琼鼻凑到矿泉水瓶的瓶口，鼻翼轻轻扇动，似乎真的是在……吸雾霾。
陈盛嘴角抽搐了一下，主动吸雾霾什么的，感觉还是有点小别扭。
“鼻子不是可以闻到香气吗？另外，在和平时代，不是还有一些公司，专门售卖空气吗，其实道理差不多。鼻子也是可以‘品尝’美味的。”
方钟灵吸完雾霾之后，耐心地向陈盛解释道。
“吸雾霾就吸雾霾，我倒要看看，这个雾霾到底是什么味道。”
连8级煞兽三足火金鸦都杀了，陈盛还怕吸雾霾吗，当即拧开瓶盖，猛吸一口。
顿时间，一股甜腻的香气，顺着他的鼻腔，一下子冲击到他的脑海。
陈盛瞪圆眼睛，然后猛烈咳嗽起来，被呛得不轻。
方钟灵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俏生生站在一旁，幸灾乐祸。
“你吸得太猛了，怎么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呀，要细嚼慢咽，懂吗？”方钟灵咧着嘴，露出一口晶莹洁白的贝齿，取笑陈盛。
陈盛老脸微微一红，干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