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的事终于过去了,卓沛宸也可以安心工作了。
中午,宁樱把午饭送到柏晨。
牛排、鹅肝酱、龙虾、各色各形的蒸饺……每一份都仔细摆盘,精致得让人舍不得下筷子。
面对茶几上的超豪华午餐,卓沛宸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宁樱:农历腊月二十五是什么节日?
“咳!”宁樱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赔罪。之前冤枉你害你伤心,所以,赔罪。”
卓沛宸挑眉微笑:“安安,不要搞形式主义。”
宁樱认真的看着他:“不是形式,是很诚心的赔罪。”
卓沛宸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可是安安,我口味清淡喜欢吃素。”
宁樱:哦闹!只顾着豪华忘记了要符合他的口味!会不会被认为没有诚意?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安安,我也不是只喜欢吃素。”
“嗯?说!一定给你做!”宁樱斗志昂扬。
卓沛宸的微笑变得迷之深邃,一步一步靠近宁樱,目光灼灼。
宁樱刚要逃就被他箍紧了腰肢,卓沛宸微微俯首,拇指轻抚着她的唇瓣低声道:“安安,聪慧如你,一定知道我想吃什么。”
宁樱痛心疾首地看着他:这老流氓是谁?那个循规蹈矩的卓沛宸哪儿去了?
卓沛宸被她的表情逗得发出一连串的闷笑:“安安,不是说赔罪很有诚意吗?不要言而无信。”
宁樱踌躇不决眼神乱晃,卓沛宸摩挲着她的后颈耐心地等待着赔礼。
半晌,宁樱终是闭上眼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tiǎn_shǔn、描摹、探寻……
卓沛宸不漏声色地享受着送上门的嫩豆腐,待她方要退下,才拿夺回主动权凶狠地攻击回去……
宁樱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许久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硬气地说:“这次有诚意了吧?赔礼给你了,以后不准拿这件事装可怜博同情!”
卓沛宸戏谑地说道:“安安,你赔礼的技术不过关啊,最后还不是得我自己去拿。”
“卓沛宸!”宁樱羞臊地用鞋跟戳着他脚面狠狠碾磨。
“嘶——安安,皮鞋都要被踩出洞来了。”卓沛宸连忙叉着她腋下把她抱起来,解救了自己的左脚。
“哼!放我下去,我饿了!”
卓沛宸放下宁樱,一瘸一拐地跟在她后面,痛得左脚不敢使力。
宁樱见他是真的疼,又担心起来:“没事吧?鞋脱了我看看。”
“没事,刚才是没缓过劲,这会儿不疼了。吃饭。”卓沛宸把筷子递给她,顺手给她盛了一碗粥。
“把鞋脱掉!”宁樱伸手就要脱他的鞋。如果不是疼狠了他怎么会表现出来?
“安安!”卓沛宸拦住她,“乖,吃饭,这么豪华的午饭凉了就不好吃了,不要浪费。”
宁樱摔了筷子,着急上火地吼道:“脱!”
两人僵持了好久,卓沛宸迫不得已褪下了鞋袜。大脚趾指甲已经黑了,二脚趾有些出血。
宁樱默不作声地拿来医药箱给他上药包扎。
包扎完了,她还是一直垂着头一动不动。
卓沛宸以为她在哭,抬起她的脑袋正要哄她开心,却发现她并没有流泪,可却比哭泣更让他心痛百倍千倍。
宁樱眼神闪烁,脸上的表情迷茫又凄惶,她颤声问:“阿宸,我、我是不是发病了?我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以前抑郁症的时候就时常焦虑狂躁……”
“安安不是的,安安,安安!”卓沛宸捧着她的脸亲吻她,“安安,不要这么说自己,你没有病,这只是个玩笑,是意外。你没有病,这是意外,安安,别怕,你没有病,乖,别怕。”
“是吗?是这样吗?”宁樱无助地揪紧他的视线,像行前溺毙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卓沛宸坦然直视她的双眼,从容不迫地强调:“安安,我不会骗你,我从来不曾骗你,安安,你没病,刚才只是意外,只是意外。”
宁樱舒了一口气,软倒在他胸口,感觉眼睛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阿宸,抱歉。”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卓沛宸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后颈,“安安,不要怀疑自己。安安,我爱你,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别害怕。”
“嗯。”宁樱抵着他胸口闷闷地说,“我辛苦准备的午饭都冷掉了。”
“乖,微波炉加热一下就好了。”
“我拿去加热。”
“我陪你去?”
“不用,你坐着休息。”
宁樱去外面茶水间一趟回来,手里的食盒分量大减。
卓沛宸看着茶几上明显缩水的午餐:“我记得有牛排、有鹅肝酱,饺子也不只这么点。”
“额,遇到几个眼馋的员工,分给他们一些,反正你也不喜欢吃肉。”
卓沛宸小孩子似的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喜欢也不能给别人!更何况,我又没说不喜欢你做的!我很喜欢!混账!敢从老板嘴里夺食,查出来扣工资!”
“咯咯咯,不要幼稚了,快吃饭。”宁樱把筷子塞给他。
“安安,你就这么把我的午饭分出去一半,不该表示表示给个说法吗?”
宁樱敷衍地亲了他一下:“这下可以吃饭了吧?就你事多。”
得了甜头,卓沛宸总算能安安分分吃饭了。
下午,两人一起回卓爸爸家。
“爸,刘姨。”
卓爸爸和颜悦色地点点头,刘姨笑眯眯地招手:“小宁,快进来,外面冷,冻坏了吧。”
“妈妈!”卓宁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