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旁伯文坚持不懈的勾搭以及萧惑的怂恿下,冷娉袅离开园林别墅去了山顶别墅。
三人已经走了好久,卓宁麒也睡着了,宁樱还是黑着脸不怎么说话,卓沛宸决定还是暂时不说皮家的事情了,免得她心情更差。
宁樱横他一眼:“卓沛宸,你欲言又止的什么意思?”
卓沛宸如实回答:“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好事还是坏事?”
“不好判定。”
宁樱拒绝道:“这么纠结还是别说了,我不想把自己搞得更纠结。”
“还有一件不好判定的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宁樱炸毛:“你哪来那么多破事?”
卓沛宸揉揉她脑袋安抚她:“是啊,一堆麻烦事,聚到一块儿了。”
宁樱突然嚷着:“气死我了!娉袅居然跟旁伯文走了!混蛋!把娉袅骗走了!气死我了!他那德行居然敢打娉袅的主意!什么玩意儿!该死的……”
“安安!”卓沛宸不赞同地低喝一声,“不要乱说,伯文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况且冷小姐和萧惑并不介意。安安,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不该过多干预,更不该背后议论伯文。”
“滚蛋!”宁樱推开卓沛宸,背对着他卷着被子睡。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但她这会儿不高兴,就是不想讲道理。
卓沛宸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妄之灾,生生被晾了一夜。看来老婆的话果然不能随便反驳。
一大清早,旁伯文就发动夺命连环call,一直call到卓沛宸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到了公司。
卓沛宸端身正坐,喝了口水:“到底是什么事?”
旁伯文欲求不满地抱怨:“昨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晚上把人勾搭回家,却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在爷的预想中,应该是可以来一炮的!”
卓沛宸脸色阴郁:“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你电话里所谓的牵扯到公司存亡十万火急的大事就是这个!”
旁伯文纯良地眨眨眼:“爷后半辈子的幸福没有那么重大吗?”
“所以,你催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说这些破事!”
旁伯文不爽地说:“爷一点甜头都没捞到,你还想窝在家里跟你老婆甜甜蜜蜜?想得美!你是不是正在紧要关头被call过来了?哈哈哈!”
卓沛宸猛地把水杯顿在桌上,面带薄怒地斥道:“旁伯文!我是不是在电话里说不是要紧的事就等我忙完了家里的事再过来?你当时怎么说的?”
旁伯文不在意地耸耸肩:“你家能有什么事?最大的事就是跟你老婆吵架!老卓,至于这么生气吗?”
“你给我等着,这笔账回来再算!”卓沛宸不再跟他废话,起身出门,匆匆赶往卓宁麒的学校。这时间正是上班的高峰时期,又赶上堵车,卓沛宸再急也飞不过去。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远远地就看见几个人站在校门口,皮家三口、宁樱和卓宁麒,气氛虽不至于针锋相对但也算不上融洽。
卓宁麒看看对面的阿姨又看看妈妈,恍然大悟:怪不得皮裘总是问一些关于妈妈的问题。
“姨姨,妈妈一直在找你们。”皮裘眨着小眼睛急切地说道。哎呀,憋了好久终于能说出来了。
宁樱推了推儿子:“小麒,自己去上课。”
卓宁麒担心地看着她:“妈妈?”
“乖,妈妈自己可以解决,不要迟到了,快去。”卓宁麒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学校。皮裘跟在他后面。
宁樱看着半靠在皮万洲身上的孱弱女人,立春半个多月了,室外温度五度左右,这个女人穿着厚厚的冬衣仍然时不时的咳嗽。这大抵是她见过的最怕冷的人了。
一阵冷风吹过,皮诗瑶咳得更加厉害,皮万洲小心地帮她顺气:“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吧,一直站在这也不是个事。卓夫人,瑶瑶她身体不好,不能吹风。”
嘶哑的咳嗽声终于停下,皮诗瑶累得一头虚汗,脸上晕起几分血色。看着眼身体前健康姿容靓丽的双胞胎姐妹,不禁心生妒意:“你可活得真自在啊,你们家丢掉了我这个累赘倒是一点都不亏心,越过越舒坦了。可是我不用你们家养活照样活到二十八了,日子过得比你们富足!从小到大连一次家务活都没有做过!
没想到我能活这么久活得这么滋润吧?你爸妈藏得可够隐蔽的,查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查到,是怕我找回来防着的吧?你们尽管放心,我没想让你们家掏医药费,我皮家不缺这点钱,我来就是想看看我那狠心抛弃yòu_nǚ的狼心狗肺的父母到底长什么样!”
皮万洲一边帮老婆擦汗一边劝阻:“瑶瑶,不要这么说……”
卓沛宸赶过来的时候正听到她的这段指责,顿时头大,安安最听不得别人说她父亲。
宁樱看着这个连说话都会大喘气的女人,冷笑道:“呵!抛弃你怎么了?你活该!虚成这样在家等死就好了还出门做什么?你该感谢我爸妈丢掉你,不然你能长这么大?早被扔乱葬岗了!你家有钱怎么了?当谁稀罕呐?当年不要你,现在还是不要你。我代表我爸妈接见你,看完了就滚吧,你不够资格见他们!”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顺着她、让着她,今天被这么不客气地连骂带诅咒的,皮诗瑶差点被气得厥过去,抖着手指着宁樱:“你……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宁樱高傲地继续喷毒:“说你怎么了?再不收回去就把你手指剁下来,野孩子,没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