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梦回
时间是在晚八点,地点是在帝都的某个大学里,又一个被期中作业折磨的人。
钱小领在电脑前想得快发疯了,最终还是将文档上面的小小的红叉点掉。“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写论文的几会,我希望是——在明天。所以我现在只想睡觉,如果有人胆敢阻止我的话,他将承受的不仅是我的怒火还有我从宇宙深处带来的怨念,大哥,我在这发誓呐,你走点心好不,说你呢!行,大哥你这么牛我这辈子都学不会。你唱你的,在下不打扰了”小领钻进被子有点无语,睡吧,也许明天天是蓝的呐,也许明天不用交论文了呢?
夜深了,小领茫茫然起来,已经是二更天了。竹床上奶奶还在一针一线的缝补着衣服,印象中似乎所有的老人都在,晚上点着灯,一针又一针地缝着些什么。小领笑了笑便又睡了过去,他却不知道,有些事情的改变。
鸡鸣五更,路上已有行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沿街叫卖的小贩此时也已经背着扁担喊着,唱着。偶尔的狗吠,几处灯火燃起,陆续的,几家早点铺子推出食台,几位客人在桌边坐着,又有些许神色匆忙的人从歌栏酒肆中出来,惶惶走向远处,这一条街渐渐将这清蒙蒙的天染红。
钱小领被狗吠声吵醒,迷糊间又有点奇怪,哪里来的狗,恍然间被人抓着腰带一把提起,“格老子的,大清早不起,太阳出头晒死你龟儿子。”一个一米九几的大汉一边提着小领一边骂骂咧咧地往前走,途经几家店铺,会笑着和老板打声招呼,而店铺老板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了,任由小领像个麻袋一样被拖在地上走。
也许从小领朦胧间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世界就变了,谁能知道。大汉将小领拖到一处地界,似乎有些疲惫,不由骂到:“格老子的,属猪的,在家没几天又长膘了,去,张员外他家五十斤猪肉,李员外家四百斤大米,还有蒋婆婆家的二十斤。”“将婆婆家的二十斤什么呀?”“格老子的光长肥膘不长脑子的东西,怎么现在猪都成精了吗?自己想去,个仙人地。”大汉骂骂咧咧地走了。小领还在犯嘀咕:“额,到底是李员外家的四百斤大米有蒋婆婆家的二十斤还是怎么的,娘的,你这么说话我这辈子都学不会。”拍了拍屁股,扶着独轮车站起来,耳边传来码头工人的呼喝声,这粮油店就开在码头边上,小领看了看来往的码头工人,无奈叹道:“我们都是出卖ròu_tǐ的人啊,算了,我还是去看看蒋婆婆的米,到底是谁的二十斤吧。”码头边工人来往,背负着一束束阳光,缓缓地撕开了云雾。
上午的活要轻松些,从李员外家出来,小领就只剩下给张员外和蒋婆婆家送肉和米了,蒋婆婆的二十斤和李员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事实上,小领曾经想要和李员外探讨一下的,但李员外态度很强硬——他放狗了。被狗撵得到处跑的小领还是有收获的,只不过现在急需解决的问题是蒋婆婆的二十斤米在哪里。二牛给了他答案。在金记粮油店里,二牛将二十斤大米提到了独轮车上,“下次去送货的时候,麻烦先看一下店里有没有东西,虽然我知道你还会回来,但是忘带东西的话你还得再回来一趟,对你来说是多此一举,对我来说是熟视无睹,我急切的希望......”二牛这个名字总是能让人感到这个人憨厚老实,如果这个人是个话唠,并且成语用的很复杂,很那么,恩,丧心病狂的话,你会觉得他辜负了这个名字,话说他在家排行老二,又姓牛,所以叫二牛,换句话说,他为什么不叫牛二,难道是他怕他那酒鬼老爹把他干了?钱小领对此表示并不关心。在二牛似乎不在意呼吸的教诲中小领莫名感到自己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
随着一声声招呼,一个大汉撩开了布帘,一低头,直直的迈了进来,近两米的大个,把门框都衬托得矮了几分,手一招,口头禅先蹦了出来,“格老子的,老子在外边脚底板朝天,你们在屋里边享清闲。”二牛这时毕恭毕敬地喊了声“掌柜的好,我去给您倒完水。”“不用了,刚去贾向申哪里喝完茶,格老子的,别人都放葱姜,他往里面加花椒,麻的我喝了半壶茶,现在什么都喝不下了。那个龟儿子怎么不说话?”于是小领站了起来:毕恭毕敬道“掌柜的辛苦了,我去给你倒碗茶。”大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叹了口气,“仙人板板的呦,我上辈子是造了啥子辇嘛”摇摇头,不在理会他了。随着夕阳渐渐沉没,河流两岸慢慢亮起了灯,沿街的店铺里仍然吵吵杂杂,一些人踱着步子,慢悠悠地寻找歌栏酒肆等地方,许是头回恩客,许是匆匆归家人。
“掌柜的,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格老子的,讲。”二牛也许是无聊了,开始骗傻子了。
“昨天我梦到了一件怪事,又不知名的女鬼突然从我家窗上爬了下来,我恐极之下,便想不若做一个fēng_liú鬼也好,硬生生地将噩梦做成了春梦,哈哈哈,后来在梦中我与她结婚生子,共同生活,直到梦醒,你说厉不厉害?”“格老子的,倒是有些意思。”小领对这事有些兴趣,便问:“你在梦中还能知道自己是谁?还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般是不会的,只是偶尔会有灵光一闪什么的,我这种学富五车的人只要一丝丝灵感都能.........”后面的话实在是厉害,尤其是几句半懂不懂的成语一出来,小领只能满脸的懵懂,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