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我没用。”她嘴角轻扬,六耳可以身化万千,这大阵可以对那些强大的血脉天赋者有用,可是唯独对她不起作用。
她看了一眼清明,
“它察觉到你的存在了。”六耳突然看向南方,那里是一座楼,这楼并不算高,却是整个城中最古老的一座建筑,它具体是哪个朝代所建已经不可考,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座楼已经存在了很多年。
“我不会帮你。”六耳突然说,“当初的约定是你不死,所以只要你不死我不会出手。”说完六耳消失了,就像是化成了一团空气就那么生生地消失在清明面前。
清明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说不出来,抬头时看到的是远方有人,或者说有一队人在往这边走。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瘸子,他拄着一副拐,右脚似有疾,整个身子靠在右臂下的拐杖上,好像走得很辛苦。
可是那些人当中却就数他走得快,远远地将其余几人丢在后面。
随后清明却被另一个身影吸引了,或者说震撼到了。
那一个身材威猛却一脸憨厚的男人与其他几人相比走得实在是太慢了,可是这并不影响他能吸引清明的目光,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高大了,就像是一根粗大的柱子,更奇怪的是他那如铁塔一样的身子上举着一个大石墩子。
他走得并不算快,但绝对平静,没有任何体力不支的现象,也不面红气喘,就像是一个在公园散步的老大爷,稳健而轻松,脸上露出痴傻一般的笑容。
清明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奔着自己而来,所以他理智地下了城墙,开始往东走,那些奇怪的人没有继续追,而是在一座桥上站定。
没多时,那桥上便聚集了很多人,将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围在了桥上。
清明一看哎呦厉害了,肯定是这几个造型太过非主流不符合这座城市的审美而将要被围殴了。
清明抱着看戏的态度顿住了脚步,因为他觉得这几个人实在是有些怪,就像这座城,就像这个世界,都怪得让他无所适从。
那座桥叫天桥,落日城是一座古城或者说是一座古都,历史上很多王朝都在这里建都,它是除了金陵和燕京之外另一座历史名城。
天桥自然是天子所行之桥,从前只有天子才能走的桥今日成了普通百姓游玩的场所。
只见那个残了一条腿的人往人群中一站,指着旁边一个普通腌菜的缸子,然后把自己的一只脚伸了进去,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要钻进去,那么小一只缸或者说罐子,他竟然要把自己装进去。
清明有些不相信,这完全不可能,只见旁边有人说话了,“田瘸子又出来了,真是难得一见啊,这入罐的本领实在是一觉啊。”
有人随着附和,“是啊是啊,今天这天桥八怪都出来了,实在是难得啊。”
清明有些好奇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大哥,天桥八怪是什么?”
那人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清明,看得清明菊花一紧,“怎么了?这个问题有问题吗?”清明弱弱地问道。
“没有,没有……”那人笑了笑,“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清明作乖巧状,十分谦虚地点了点头随后用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渴望知识的大眼睛盯着那人。
“那就难怪了。”那个中年男人手中还拿着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刚刚买的菜,一看就是一个居家好男人。
“这天桥八怪可是落日城的一道景点,八怪自然是有八个人,你看到那个表演钻缸子的人了吗?他叫田瘸子,是天桥八怪之首,钻缸入瓮,刀枪剑戟是样样精通,你是没见过他有一项绝技那就是吞火。”
“吞火?”清明有些不明所以,他听过喷火,还没听过吞火。
“没错,就是吞火。”那人越说越来劲,此时显然是挠到了痒处,将菜篮子往旁边一放,继续讲到:“这吞火就是四周点燃六个火盆,他站在中间,待这火盆烧到最烫火燃到最旺时,他那么一吸,这火便从火盆里飞出落到他的嘴里。嘿,你再去瞧那火盆,一点温度没有,摸上去一点不烫,你说神不神奇?牛不牛逼?”
清明点了点头,连道:“很神奇,很牛逼。”
就在这时天桥之上传来阵阵叫好声,却见那田瘸子已经是钻进了小缸之中,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于是四周的人开始往那小缸里投钱,这是他的习惯,曾有人试图用钱把缸子填满,让他进的去出不来,想要看他的笑话,可是无论塞多少钱这田瘸子总能从缸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