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可不是后世的南京路,随便块砖头都能砸到好几个老外,奥朗走在街上以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吸引着街上的男女老少,还有好些个小屁孩一直跟在他后面。
“哎,”这是他今天叹的第二十二口气,早餐本来兴致勃勃地打算吃一笼生煎包加碗小馄饨,结果被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堵着路意图逮着他练英文口语,如果不是因为某两个跟着他好几天的跟屁虫,他一定会亲切地说:“谢谢侬让一让我好口伐!”这几天他算是被大家的热情吓到了,如果不是不想惹麻烦,引起后面两个人的注意,他早就想换个样子混到人群中。
话说后面两个人耐心也真真好,从北京跟了几个城市,时刻关注着他和谁交流过,如果不是怀疑那位范先生也不是个普通人,早就给他们来他个七八遍咒语清除记忆解解气。他走在石头小路上,琢磨着自己到底哪里值得他们花这么多功夫,除了非常不妙的时机,一定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沿着小路走到了自己入住的酒店,话说当时为了找个地方住也是煞费苦心,所有宾馆必须要开介绍信才行,(外国人都是被专门接待安排)总之,没法儿使用魔法的日子快把他逼疯了。
房间看起来颇为老旧,但是价格可不便宜,还配有电视,热水壶,这是专门供外宾住的房间(他还是没忍住施了个混淆咒)。躺在床上,他无比懊悔这次冲动的旅行,不过总算了了多年心愿,等过几天从香港转机就可以回英国了。
空荡的房间突然现出了一个人影,奥朗警惕地看着前方。
“好久不见,斯科特先生。”
影子慢慢变成杰克·李教授的样子,他扫了一眼房间,然后坐在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没想到是您来了。”
“是啊,你肯定不知道你来的这一趟把多少人折磨坏了。”
“我也很奇怪。”
杰克·李教授手用力抓着头,五官皱巴巴地挤在一块儿,坐着又站起折腾了好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冲奥朗叫道:“你来中国做什么?你知道我正在关键的时刻被打断,因为你!我本来好好的思路全乱了!”
“。。。。。。”
“毕业旅行去哪不好,现在上面的人本来就对外国人异常敏感。。。。。。”
“那个。。。。。。”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中国的魔法界要求多严格,任何人入境都必须申请!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出现在审核通过的名单里本来就是个大问题,特殊案件部门立刻注意到你了,你以为光材料上施个混淆咒就行了?况且每一趟飞机都有专门的人员进行例行检查,就防着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
等到李教授总算平复下来,扶了扶眼镜,问奥朗:“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想应该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幸好上面知道我在霍格沃兹教了一年书,让我先来看看你,问问你的目的,不然现在早就一大群人准备把你弄回去审问。”
奥朗正想检讨自己的考虑不周,李教授已经进入了一个无比眼熟的状态:“听说你写了一篇研究论文,拿来跟我看看怎样?”
“。。。。。。”
真是个学渣听了流泪的故事。
奥朗剩下几天,没有机会再去大街小巷逛逛,没有再被热情的人拉着聊天,没有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因为!他被迫和一个老男人一直呆在酒店的房间里好几天!!!
这也是个让人沉默的故事。
如果不是打开了新的大门,东方魔法理论给他展现了另外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他发誓,他宁愿被两个跟屁虫继续跟着。
。。。。。。
上海虹桥机场,奥朗正无奈地跟对面的人打招呼。
“原来是范先生啊。”
(真是一点儿也不惊讶呢)
“是啊,好巧,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吧。”
“呵呵,好巧。”
(呵呵,我怎么觉得就没有分别过呢。)
“中国之旅怎样?”
“如您所期待的那样精彩。”
“这趟飞机可不能错过了,赶紧去吧,希望你下次再来啊。”
“好的,如果您来英国也请一定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的。”
两个人虚伪地笑了一会儿,范先生拿出手里的袋子递给他:“一点儿小心意。”
“谢谢。”奥朗看见他身体逐渐变淡,最后彻底消失。
打开袋子一看,一本宣传册一样的彩色本子,还有几张文件纸,上面大写的红色文字:外国魔法人员入境申请表,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入境时请务必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以及相关的魔法条例,即。。。。。。
下面表格还有许多勾选项,比如:申请人毕业(或就读)的魔法学校名字、魔杖编号、来中国目的、随身携带需申报的物品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