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成重伤倒落在地的阴古溟与邢无邪都是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面如死灰,看着同样看向他们的神玉心,两人都是感到不妙。
阴古溟心里可谓是心烦意乱,忐忑难安,就别提想要杀掉神妃为魔都立功了,现在就是想要杀人灭口,也做不到了。看着不远处的羽洛跟秋雨婼,阴古溟可谓是气到了极致。
邢无邪脸色也是极其难看,说道:“古兄,这侠女如此厉害,我们两人根本打不过她,不说我们的门人会被冤死,就单从如此与秋雨婼对立来看,也极有可能会为我们带来灭顶之灾,就更别提这其中还冲撞了这个极有可能就是神都神妃的人了!”
阴古溟闻言后,内心也是极度不干,愤声说道:“实在是欺人太甚。”正欲站起身体,却感到体内经脉传来一阵剧痛,让他难以起身。只能无奈地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说完之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羽洛疑惑地看向手中的神瞑扇,又看了眼不远处与秋雨婼站到了一起的神玉心,也是不想让神玉心知道此扇,就调运灵力欲将其收回体内,却不料神瞑扇还未收回,林中便突然刮起了一道劲风,猛烈地摇动着林中的树木,更让人突然感到了一股从身体之内散发而出的寒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悚,纷纷望向了阴风怒号的树林。
五人都是看着周围摇摆不定的树木,难以抑制的冰冷让修为最弱的羽洛跟秋雨婼的脸色都有些泛白。
阴森的劲风越刮越急,将林中的树木刮的是东倒西歪,更有一些粗壮的树枝被风刮断,于空中翻飞后重重摔落在地,原本明朗的天空,顷刻间就阴沉了下来。
五人的衣襟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秋雨婼与羽洛两人更是难以站立,就连倒落在地的,修为高出他们甚多的阴古溟与邢无邪两人,也都是赶忙用袖子遮挡住了自己的鼻子,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随风传出,自四面八方袭来,让人只是听闻,便感到胆寒发竖。未能弄清事态的五人都是心惊肉跳地来回张望,却仍旧未能发现任何人影。
一道道清幽的磷火隐含着诡异的粉紫色光芒,在林中逐渐亮起,一颗颗树木接连消失,随后就见一条道路出现在眼前。
分立在道路两旁的火炬,自远方逐渐点亮,将整条通道完全照亮,使这看不见尽头的道路,散发出令人骨森毛竖的幽冷。
所有人都是惊骇地望着这条仿似通往地狱的通道,只见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从看不见的远处慢慢走出,一股股散发出诡异光芒的磷火游魂环绕随行于逐渐现出身形的那人周围。每随这人靠近一步,令人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就剧烈一分,身体就越发冰冷一分。
昏死的匡怙身体一阵痉挛,揉着头艰难地从地上坐起,随即便被这股阴寒吓的浑身发抖,察觉到异样的他环视了眼周围的异象,脸上顿时便露出了极致的恐惧之状,艰难地将头看向阴风最重的通道,发自灵魂的恐惧让他霎时难以呼吸,就在看到逐渐现出容貌的那人时,终于无力抵挡这股摄人的幽森,再度昏死了过去。
秋雨婼与羽洛看着这人的身形,也是摇摇欲坠。神玉心神色一凝,赶忙飞身落至他们二人身旁,将一道神力打入了两人的身体,这才让他们二人缓和了过来。
阴森的笑声随即又响彻而出,逐渐现出身形的这人走出过道站立在了树林之外,一双寒冷的眼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神玉心。
所有人都是惊惧地看向这一身幽森鬼气的人,就着这人身后的磷火,可以清晰地看到此人的装容。
磷火环绕下的这人面容清冷,中年人的模样,甚为俊朗,头发乌黑垂至后背,怀中斜躺着一柄长达两尺六寸,宽及一寸的白玉尺,一身华裳融水晶白,青,浅紫三种颜色,且有致的镶配着真金玉石,头上发冠与身后披风亦是如此,令人震惊的阴森鬼气与此人装容交相辉映,使人望而生畏。
“逻阎鬼王。”神玉心心神一凛,很是凝重地道出了来人的名号。
所有人都看向这突然出现的逻阎鬼王,惊讶于此人修为的深不可测的同时,也都是不能明白鬼域的鬼王为什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磷火逐渐朝着无尽的过道尽头灭去,过道也是随着熄灭的火炬逐渐消失,而原本消失而去的树木,同于火炬与过道的消失逐渐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
逻阎鬼王以冰冷的目光打量了眼站在此地的所有人,看了眼羽洛手中的神瞑扇后,就将目光定在了神玉心的身上,嘴角深深地勾出了一抹冷笑,之后如同无事一般,走到了见其行至而艰难站起身的邢无邪与阴古溟的身旁,也不看恭敬地向他拱手行礼的二人,阴森而又冰冷的声音就随之响起,说道:“堂堂魔界与修罗界的神将,并且还是出身于王室之人,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山野刁妇,也不怕传出去之后被人笑话。”道完之后,阴风又随之刮起。
逻阎鬼王的话让站在不远处的神玉心甚为愤怒,道:“堂堂鬼域鬼王,说话何以如此不堪入耳。”
阴古溟与邢无邪听逻阎鬼王并没有道出对方的身份,脸上都浮现出了喜色,两人随即小声议论了起来。
“无邪老弟,估计我们是有救了。”阴古溟说道。
邢无邪闻言之后也是点头,说道:“若是能够得到逻阎鬼王的相助,必定能为我们死去的门人讨回公道。”阴古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