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见前方突然闪出两人,项回顿时瞳孔一缩,但此时后有追兵之下,项回也无暇理会这来者善与不善,而是好不停顿的转向右前方,朝着自己选定的路线冲去。
“呵呵……”
见状,洪长林微微扬嘴一笑,而后自顾自的说道:“小友可走,但有些东西,却是必须要留下来的……”
嗖!
洪长林的话语还犹在耳边,但其人却是突然身形一虚,而后就此的……凭空消失了!
嘭!
在洪长林凭空消失的一瞬,突闻一声重物交击般的闷响声,但见那瞬间飞闪出数千丈之外的项回,却是在突然的前势一顿后,陡然的向着此处倒射而回!
此时此刻,由于距离偏远的缘故,只能看到那双披挂在项回的身后、双翼向前抱合的金雷飞鹰翼,而不能看到前方身处血火屏障内的项回,是以,从许灿的角度看去,此时的项回,更像是一只被炮弹击中的飞鹰,正不受控制的朝着自己倒飞而来。
呼轰!
在瞬间倒射出数百丈的距离后,突闻轰的一声滔天巨响,那枚击中金雷飞鹰翼的“炮弹”也轰然爆炸,爆散出滔天的火光、激荡出一股震颤虚空的火浪冲击!
轰隆隆!
火浪席卷时、虚空震颤中,那翼展惊人的金雷飞鹰翼,也轰然崩解成一片金羽!
但那些由金雷飞鹰翼崩解成的金羽,却并未四散纷飞、或是散落八方,而是在激射出一段距离后,幻化成道道黯淡的金光,尽数射没入了项回腕上的乾坤镯内。
而因金雷飞鹰翼的崩解、而得以露出真身的项回,此时却是惨不忍睹!
观其头,发如钢针、根根直立;盼其面,面黑如碳、口角溢血,面上裂口皮肉外翻、外焦里嫩;顾其身,衣衫破烂、焚毁严重,仅剩丝缕披肩、布条裹身;看其下,那唯一完好的,也就只有那双薄底云翼边、青料中长款的快靴了……
而项回先前倒飞而出的位置上,那左手端架着拂尘、右手背负在后的洪长林,赫然的在站其上!
这一切说来话长,但自项回择路而行、直至此时倒飞出数百丈外,期间所用,连半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嘭!
在再度的倒飞出百丈之远后,项回突然怒目一瞪、牙关一咬,而后抬起双拳猛地一砸身下的虚空,进而在倒翻而起后,两脚连连交替点空的向后退去。
砰!
在两脚点空的飞退出数十丈后,项回猛地抬脚一踏地面,在强行的止住身形后,陡然的抬起右手,朝着前方席卷而来的火浪抓去。
呼轰!
在项回的右手紧握成拳之时,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那席卷向八方的火浪顿时为之一震,而后如同退流的潮水般,朝着项回的右拳奔涌而去。
轰隆隆……
闷雷般的轰鸣声中,似是过了许久、又许是一个眨眼之间,那涵盖了方圆数百丈空间的火浪,尽都顺着项回的拳面、汇入了项回的体内。
呼轰!
在场内火浪消失的一瞬,随着一声奔雷咆哮般的轰鸣声,那追赶了项回一路的柴谷道人,也瞬息来临!
“该死!”
见柴谷道人赶来,项回顿时咬牙切齿的低骂出声,而后豁然的半转过身、背面朝东的飞退出一段距离,以便将左右两方的柴谷道人和洪长林,都放在自己的视线内。
呼!
见项回未再逃遁,柴谷道人顿时身形一顿,在距离项回十丈外的地方停立了下来。
嗖!
在柴谷道人稳住身形之时,许灿也从原本的位置上飞冲而来,但赶到场内的许灿,却并未飞向北面的洪长林,而是在项回正前方的十余丈外停立了下来。
在稳住身形后,许灿微微转目扫了一眼右侧的柴谷道人,而后将目光投向前方的项回,目光阴冷、声音渐变森然的说道:“小子,你老实告诉我,那该死的刘大力在哪!”
“看!看你祖宗!”
察觉到许灿的目光,柴谷道人嘴角斜撇的发出一声冷哼,而后转目看向自己的正前方,那不紧不慢的飞来的洪长林,怪眼微翻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毒物。”
“老毒物……”听闻炒股道人所言,因许灿之问而目光阴沉、陷入沉默的项回顿时目光一闪,但此刻三面受敌之下,项回也无法分心多想,只能在心中暗自的强加戒备。
而在看到项回沉默之后,许灿也没有开口再问,但从其目中的阴冷、渐变成杀机这一点上,也可大致的猜测出许灿的心念。
呼……
在项回与许灿各自沉默之时,气定神闲的洪长林也从远处飞来,在项回右前方的十丈外停立了下来。
此时此刻,场中四人各据一方、两两相对,彼此左右间的对角线皆是十丈左右,乍一看下,倒是颇有些“四分天下”的意思……
“呵呵……”
在稳住身形后,洪长林微微扬嘴一笑,而后动作平缓的抬起右手、轻抚着拂尘的云翼,同时感怀的叹声道:“一别两百年不见,未曾想柴兄,还是以往那副脾性……”
“哼!”
听闻洪长林所言,炒股道人顿时发出一声冷哼,而后微微的扬起脑袋,神色孤傲的睥睨着洪长林说道:“老夫自是未变,但你这颗毒瘤却是越变越难看了!”
闻言,洪长林顿时为之一愣,但在一愣过后,其人却是摇头一笑,语气淡然的说道:“外象修饰的再好,终究也只是一副皮囊罢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