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子院分有东西南北四门,其外各有两名护院站守,除此之外,尚有数支巡逻队伍,不定点在其内四处巡游。
族子院,东门方向。
此时,项回与项文强并肩而行,正向着族子院迈步走去。
“唉,我看族长爷爷这次是真的怒了……”项文强苦楚着脸,愁眉不展的嘟囔道:“那鱼不过巴掌大小,哪里吃得下那么多灵草……”
“嗤,他又没有亲眼看到。”闻言,项回不屑的撇了撇嘴,若无其事的说道:“再说了,就算他知道是我们做的,又能怎么样?还能吃了我不成!”话语中,项回尤其将那“们”字的音调重重突显……
闻言,项文强神情一僵,而后瞪着眼睛叫道:“你休想拖我入水!”
“嘿嘿。”见状,项回咧嘴一笑,而后拍着对方的肩膀,摇头晃脑的说道:“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更何况你我乃手足之交、兄弟之谊,又怎能置身事外!”
“……”闻言,项文强语气一窒,而后摇头叹道:“吾命休矣……”
话语间,二人脚步不停,不消片刻便身临东门之外。
砰!
见到项回来临,门外那两名身着青色战衣、外披青色铠甲的护院,顿时双目一凝,而后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用力一搓,震声说道:“少族好!”
“恩。”闻言,项回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不动声色的说道:“若有人前来寻我,就说本少爷在学堂习阅经纶、奋发图强,不想被人打扰。”
“……”闻言,项文强与那两名护院的额头,同时冒出一片黑线。
在项家堡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位少族虽然天资聪颖,但却行事乖张、无法无天,正是纨绔之至、不务正业之极!其人非但不敬长辈、不遵族令,更是频频挑衅众多族老长辈的威信,将所有的天分,都尽数投入到胡作非为、寻奇滋事之中,又何曾对那经纶学术,升起过半点心思?而那所谓的学堂,此子在其内所待的时间加在一起,恐怕也不够一个日出日落……
“怎么?”见二人毫无所应,项回眉头一挑,而后不怀好意的盯着对方说道:“莫非……你们还有其他建议?”
嘶!
闻言,那两名护院身躯一震、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脑袋摇得如同波浪鼓般,语气急促的说道:“我等并无意见,一切谨遵少族指令!”
“那就好!”闻言,项回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而后再不多留、迈步踏进庭院之内。
见状,项文强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却也并未多言,而后迈步跟上项回的身形,与项回并肩消失在廊道之内。
呼!
直至项回二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那两名护院才深深出了一口大气,相视之下不由苦笑出声……
廊道内。
“真快啊!”项回在一座庭院前停下脚步,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叹道:“美好的一天又过去了……”
闻言,项文强不禁翻了个白眼,而后瞥了项回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那我也回去了。”
语毕之后,项文强向着项回挥了挥手,而后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好吧!”项回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转目看着对方的背影,面带轻笑的说道:“我们明日再战!”
闻声,项文强身体一个趔趄,而后怪声叫道:“这次你休想再拉我如水!”
话语间,项文强脚步骤然加快,如同一阵清风般,眨眼消失在廊门之下。
“说的跟真的一样……”项回面带笑意的望着项文强,直至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之后,项回才收回目光,向着房门走去。
嘎吱……
在一声微弱的摩擦声中,项回慢慢推开房门,步入居所之内。
项回的居所,较之其他族子要大上三分,其内以黄棕两色为基调,内里的环境极其整洁、颇为典雅。
其内以屏风为壁、分为三开:左为卧房,其内置有卧铺、衣橱和梳洗台;中为厅堂,左右各置三副客案,上设两张首座,其后挂有一副山水巨图;右为书房,其内置有一副檀木所制的书案,其上笔墨纸砚样样在列,且堆积着数摞齐人之高的典籍。
只不过,此时那书案之上,却是灰尘堆积,其厚度已可以指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