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师父的为人,即使是晓美焰根本合不了他的意,他也会本着优雅处事的态度,不会动这种手脚的。”虽然如此深信着,但言峰绮礼的心中却有一丝的紧张。在心中如此的坚持原则,又在心中如此的逆反这项原则,言峰绮礼的内心复杂性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脑子中似乎有只魔鬼呢喃,“杀掉远坂时臣,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什么?言峰绮礼自己都不知道,可却又朦胧地向着这条方向挪动步伐。
“嘛,那就先不管言峰璃正究竟是不是远坂时臣杀害的。”金皮卡自然而然地走到言峰绮礼身边,将黄金杯放置在讲坛上,又凭空变出一只杯子来满满的盛上酒。“我们来做个假设怎么样?如果远坂时臣死了,这场圣杯战争会是怎样的走向?啊,当然,我是不会因为远坂时臣的死而消失的。”
言峰绮礼默然不语,双拳紧握却可见其内心激动。
会怎样他怎会想象不到?缺失了一个有着重量级的维稳派,圣杯战争的天平就会倾斜,一切一切的酝酿都会在一瞬间爆发,胜利的砝码将终于出现。
而与此相伴的,将会是圣杯战争的残忍。
“archer职介带给我的不仅是报具投掷的能力,还有就是超强的自我行动力哦。即使是缺少了远坂时臣,只要在足够充裕的时间内重新建立契约,我就继续会在这个世界上存留着。”金皮卡举起酒杯,递向言峰绮礼,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绮礼,我对你这个人可是蛮感兴趣的,可别让我失望。”
言峰绮礼直视金皮卡,眼神还是木讷、平静,映射着金皮卡那满是笑意与傲慢的血红色眸子。片刻沉默后,言峰绮礼颤巍地抬起手,接过金皮卡的酒杯,将美酒一饮而尽。
神话时代留下的美酒带着醉人的醇香入口,刺激着味蕾,顺着咽喉进入胃中。尽管是一饮而尽,可残留的味道还是不断的萦绕在言峰绮礼的身旁,冰冷、柔软却又在一刻后立即变得火热、奔放,似乎全身都受着蛇的拥抱。
言峰绮礼虽然酿造过酒,却并未真实尝过多少,不胜酒力下一杯下去意识已经有些朦胧。可依稀间,这一刻他又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醒过。
“真是失算呢。”远坂宅中,远坂时臣正抑郁地在院子中踱步,心中的郁闷只能通过半夜遛狗来发泄。有这么一瞬间,他还为晓美焰留了只狗在远坂宅中而心生感激,可下一刻看到那只二哈悠然自得的对着自己偶有采摘的花丛放水时,心中的一丝感激又立刻被加剧的哀叹给压制。
自家英灵不听话,自己这个似得,而唯一的盟友也不靠谱,一个貌似撒手不管,一个更是到处坑队友。
加上这只二哈,刚好三路全崩,即使自己一人逆天也肛不过九个人的围剿。
总会有办法的,要优雅从容的面对这种事态,失态可是大忌。远坂时臣自我安慰着,决定撇下这只只能让人更为郁闷的二哈不管,回自己的工坊里与言峰璃正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至少身边还有一个靠谱的裁判......
就在这时,来自大门口的信息通过远坂宅的魔术布置传到远坂时臣这儿。他愣了一愣,赶忙亲自去迎接来者。来访者不是他人,正是自己的徒弟,这次圣杯战争的协助者言峰绮礼。这么晚前来肯定是有事需要亲自和他说明,远坂时臣可没有一点怠慢的想法。
嗯,即使队友真的不行,也要优雅从容的说“我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几分钟后,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已经双双在远坂宅的客厅中坐下。透过落地窗,夜色下还能看见一只二哈真精神抖擞地和另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进来的隔壁吉娃娃进行和谐的合作健身运动。
“父亲言峰璃正遇害了。”麻婆张口第一句话就把远坂时臣雷得外焦里嫩。
“这......是怎么回事?谁做的?”压制下心中的躁动不安,远坂时臣的大脑以秒速五千米的速度高速运转起来。
“不知道。”言峰绮礼摇摇头,“凶手直接销毁了我父亲的尸体,没留下任何线索。”
“嘶——”远坂时臣焦急地问道:“今天晚上caer、rider联手剿灭,那么前往教堂领取咒令时候杀害言峰先生并不是不可能,今天晚上有谁来过教堂吗?”
“这件事还在调查之中。”
“......请节哀。”远坂时臣叹息,起身前往地下工房了一趟又迅速回来,手中多了一份礼盒。“现在这种时候交给你这个可能会有些不合适,但考虑后还是决定这么做了。”把礼盒放在桌上,打开,夜光下礼盒中朴实短剑闪耀着银光。“azoth剑,徒弟毕业时交给徒弟的标准礼物,现在就当是我对言峰先生牺牲的一种纪念物吧。”
言峰绮礼久久目视桌上闪着银光的短剑,耳边响起已经连接上qb的通讯网络直接给自己传声的金皮卡嘲弄的声音。
“毕业礼物啊,这是不是又代表了另一层含义呢?”
又是一番寒暄和规划后,远坂时臣放松地站起身,首先地向客厅门走去,“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好为之后调查言峰先生的死因做准备吧。”
背后,言峰绮礼默然起身,踩着轻巧的步伐贴近远坂时臣,azoth剑被他藏在了身体的阴影下不再闪耀银光。
嗷呜~
突然的,令人猝不及防的,隔着落地窗外,二哈似乎用出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发出舒爽又长绵、如同狼嚎般的叫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