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璞懵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在火堆里打滚,元齐东身上也着火了,成了火人。要这么下去就完了,准成烤鸭。
其实元齐东是在制伏小蔫巴。总要弄个活的回去吧,问问到底谁跟他这么大仇,不然总蒙在鼓里多难受。
凭小蔫巴的能耐,好手好脚的时候都打不过元齐东,何况还受了伤。不过一人拼命百手莫敌,再加上还要灭火,弄得元齐东也是手忙脚乱的。
罗璞从草地上捞起那支狙击枪,准备给杀手来一下子。好在枪的保险大开、子弹上膛,不然他一只手还真不好摆弄。
终于等到小蔫巴被按在地上了,罗璞手疾,上去就轰地一枪,小蔫巴的脑袋碎了,四分五裂的,这枪的劲儿可真大。
可杀手的身子还紧紧搂着元齐东呢。罗璞扔下枪,忍着火烧,把元齐东扒出来。元齐东都不会动了,有种想哭的感觉。
其实是气的,好容易把杀手制伏了,结果让罗璞把脑袋给打没了。他叹口气。没了就没了吧,人家也是为了自己好,还是赶紧灭火吧。
两个人都被烧的够呛,衣服、鞋全都脱了,还在地上滚了无数来回,拿土盖上,才把火灭了。
元齐东一边往外吐着嘴里的泥,一边埋怨罗璞:“我说大萝卜,你就不能挑个别的地方打吗,非打脑袋,这弄的我满脸满嘴都是脑浆子碎骨头的,太恶心人了。呸呸呸,呕呕呕。”
罗璞虚弱地躺在地上,实在是动不了了:“你还挺欢实的,赶紧去把那个信号屏蔽器关了,给商万华部长打个电话,让他来接咱们,我是走不动了,给我弄个担架。”然后又加了一句:“下次我打肚子好了。等晚上我请你吃炸酱面。”
元齐东听了,呕地一声,又吐了。看来罗璞也学坏了。
等待救援的功夫,罗璞问道:“小龙兄弟,你不是大科学家吗,怎么你那个电筒不管用呢,根本没有亮。你是糊弄我的吧?你怎么找着杀手的?说说,给说说。”
元齐东嘿嘿一笑:“大萝卜,不简单啊,这你都看出来了,看来我以后还得好好练练。你也知道,演戏什么的我是弱项。”
罗璞听说自己猜对了,高兴了,费劲地笑了一声,又问:“我看你的姿势也不会打枪啊,那几枪是怎么打的,怎么那么准呢?”
元齐东:“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我视力好,天生的吧,人家都说我是天才。”
罗璞生气了:“天才个屁呀,要不是你把油桶打漏了,我至于这样吗。”
元齐东无语。这个确实是自己干的,不过当时也没想打油桶,也没注意有油桶。反正他借助复眼,能看清弹道轨迹,这一枪偏左了,下一枪就往右点儿,就像打电子游戏似的。要不是想留给活口,第四枪就直接打小蔫巴脑门上了。
元齐东打岔:“嗯,你说那家伙怎么那么疯狂?我跟他也不认识,是不是你的仇家啊?唉,真是倒霉。你干了缺德事儿让我跟着背黑锅,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罗璞被他气的直哼哼:“你个混小子,跟我有仇他干嘛去抱你呀。要说倒霉,我看还是你传染给我的。这两天净碰上些怪事,从前天早晨开始,就没停过。”
元齐东:“咦,我想起来了,对,那两个骑摩托的用飞镖扎我们。他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罗璞一激灵:“对对,后来那些飞镖都不见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值钱的东西都在。那些人绝对不简单,肯定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啊。”
罗璞说着,冷汗下来了。说不好那飞镖里就是致命的毒药啊。周小龙,啊,不,元齐东这是在鬼门关上走了几个来回了,命是真大呀。哎呦喂。这家伙当初还拿那飞镖扎我来的,后来好像打到树上了。我的命也大呀,不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营救工作很顺利。来了两架直升机,直接把他们接走了。
小蔫巴的手下一死一伤。白毛儿被打死了,那个叫徐方的受了重伤。商万华安排人连夜审讯,结果一无所获。这家伙是个外围人员,相当于临时工,还是个相当守纪律的临时工,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坚决不知道。白费劲了。
罗璞上了担架就昏过去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缠满了绷带,像木乃伊一样,与木乃伊有所不同的是,两只手上都插着静脉点滴的针头,一边一个大瓶子吊着,甚是壮观。
原来这里又是蓝岛市102医院的特级病房,因为他又看到范依依了。不过主治大夫姓刘,是烧伤科的。
刘大夫说,他的烧伤面积达到40,有些部位是深度烧伤。而且他被烧伤后,伤口接触了大量泥土,很可能被严重感染,非常危险。相对于烧伤来说,左臂被截肢还是小意思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罗璞猛然想起,元齐东的烧伤比他要严重的多呀,被那个疯子抱着烧了半天。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回去怎么向四小姐交待。
“大夫。那个和我一起送来的,烧伤比我还要重的人,他怎么样了?”
刘大夫愣了:“没有了,就你一个烧伤的。”
罗璞心理咯噔一下。完了,怕什么来什么,不会是烧死了吧,连抢救都免了。完了,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要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好,这么伟大的人,就因为自己保护不周死了,自己就是历史的罪人啊。
他心里正胡思乱想怎么正确认识自己的历史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