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易寒从来不会拒绝伊芙,他知道做这桩交易,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而且楚君颢已经在萧易寒手里,不过他在等一个机会。等着婉凝到来而已,他要问婉凝一些话。
听着萧易寒的回答,伊芙心里有些淡淡的喜欢。其实她的心在萧易寒这里,从第一眼就开始了思念。对于君颢而言,不过是她作为细作应该完成的任务。她要见君颢,也不过是为了气一气突也其的。
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够说得太过明白。伊芙以为自己在东麓,可以忘记萧易寒,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情感。可是面对君颢难以忘记的婉凝,她才知道自己的心,一直一直都在念着另一个人。
下雨了,冬雨清净纯洁。安静的落在街道之上,巧巧举着一柄小伞,慢慢的行走在雨泥小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昨晚,萧易寒会对昨晚那个女子那么好。说是兄妹,却又不像。
比如今天下雨,巧巧实在在家里呆不下去了。才要出来散散心的,不是她喜欢下雨。而是她不喜欢家里的那个女子。回想起来,那个女子似乎中了毒。萧易寒正在想办法救治,巧巧的脑子很乱,很乱。
“姑娘,姑娘……”拐角处,是一个女声低声啜泣。在这雨下,很是哀婉凄楚。巧巧不觉回过头去,往前紧走了两步。才看到一处台阶上,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姑娘,正在抱着另一个姑娘痛哭。
真是可怜,巧巧想起了家里的那个女子。不觉感慨了一阵,她正要叹息着离开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瞥见了昏迷的姑娘的面庞。虽然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却掩盖不住她应有的风华。
很是奇怪,这个昏迷的姑娘,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巧巧忽然记起来了,是前些日子,萧易寒在书房画的画儿。画上的姑娘,跟这个姑娘十分相似!巧巧不觉又多看了一眼。
果然不差!她忙丢下手里的雨伞。拍了拍正在哭泣的纤云,笑着道:“走吧,在这里只怕是要冻出病来的……”“多谢姑娘,”纤云一面哭,一面扶着昏迷的婉凝,跟着巧巧去往县丞府。
巧巧将婉凝带回自己的房间,本想着通知萧易寒的。却转念一想,倒不如救下这姑娘。萧易寒到时候,一定会感激自己的。巧巧心里越发喜悦,吩咐了丫鬟去请郎中。
郎中看病的空当儿,巧巧又拿出自己的衣服和首饰。为那个婉凝准备着,想着婉凝醒来,见到萧易寒时,巧巧便觉者心里欢喜。郎中从内侵走出来,对着巧巧说道:“穆姑娘大可放心,那位姑娘只是太过劳累……”
听了郎中的话,巧巧心里很是开心。吩咐了丫鬟去熬药,自己则守候在婉凝身边。纤云看着巧巧如此细心,不觉感激的跪在地上:“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纤云在此替我家姑娘,给恩人磕头了!”
“快起来!”巧巧扶起纤云,笑着道,“爹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吧?”“嗯,”纤云想了想,终是没有说出来身份。唯有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了。
巧巧倒了一杯茶,递到纤云手上,笑着道:“你不用怕的,我爹爹是江城的县丞。我不会害你们的!能告诉我,你家姑娘叫什么名字?她跟我的一个故人,很是相像呢……”
一番善意的谎言,巧巧只希望确定,这个姑娘是不是萧易寒所念着的人。“我家姑娘……”纤云正要开口,却听到婉凝呢喃的声音。她忙走过去,抚着婉凝的额头,看着婉凝睡得很熟,才放下了心。
“我家姑娘唤作宁婉,”纤云故意将婉凝的名字反过来,她可不希望暴露婉凝的身份。宁婉,宁婉——婉凝,婉凝——阿凝,阿凝!巧巧的脑袋迅速转动着,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关系。
晚间,巧巧没有在房里。纤云便坐下来,细细的整理自己的包袱。包袱里都是一些平日里换洗的衣服,还有那一包银针。她慢慢的拿起银针来看,想着从婉凝昏迷开始,应该早就过了四个时辰。
“纤云,纤云……”婉凝模模糊糊的叫着,纤云忙丢下手里的包袱。走到床榻前,慢慢扶起婉凝,声音里夹杂着欢喜:“姑娘醒了?真好,我就知道姑娘不会有事的!”
婉凝的头脑很沉,眼睛也有些酸疼。模模糊糊的,好像是蒙上了一层砂纸。她望着纤云的脸颊,却是看的那么遥远。“纤云,”婉凝伸出手来,左右摸索着,“快给我扎针,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姑娘,”纤云的泪水,瞬间滑落脸颊,模糊眼帘,“你别吓我!我不想,不想给你施针!”因为元易斌说过,施针久了。不仅会双目失明,还会让人失去记忆。纤云不想这么做,她实在是担心婉凝。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婉凝的手腕上。她顺势抚着纤云的脸颊,浅浅的笑着:“你哭什么?我又不是没的救了……你忘了,咱们好不容易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找到皇上,然后拯救东麓么?”
纤云哽咽着点头,慢慢的摸出那包银针。手儿都在颤抖,婉凝紧紧抓住她的手,坚定的说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只管施针!不然我会怨恨你一辈子的!纤云,我不怕!”
看着婉凝坚定的眼神,纤云只好一面抹干泪水,一面拿出银针。放在火焰上消毒后,方才对照着元易斌给她的施针穴位。缓缓对着婉凝的后脑,渐渐的扎了下去。一针扎进穴位,纤云的手心都是冷汗。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