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趴伏在莫仲卿的胸口,长腿顺势将莫仲卿的双腿仅仅地勾住,修长温软的五指不住敲打着他的脸颊,脸上的神情仿佛也正如猫儿玩弄耗子般地道:“你方才一连七剑将我的外衣都撕了遍,害得我没了衣裳穿,你说该怎办?”
莫仲卿看着她并没有接茬儿,此刻虽是软玉在怀,但他的一颗心却有些发冷,这个女子不论是修为还是阅历俱在自己之上,她要摁死自己恐怕就正如捏死一直耗子般简单,既如此,她为什么还要故弄玄虚,扮什么老妪?
莫仲卿不解,所以他大胆地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子再次拒绝回答,正如她之前说的那般依旧我行我素,仿佛任何人都不能叫她改了主意,非但不能甚至又将话语权抢了回去,显得极为强势道:“怎么,看来你很不满意?”
莫仲卿当然听得这话里话外的多重意思,可他仍是装聋作哑,瞅着自己鼻尖道:“我现在就是猫儿爪下的耗子,就算不满意,姑娘又会听么?”
当然不会。
只不过女子却甚是满意地笑了起来:“漂亮小子,你知道么?你不但有自知之明,且心肠不坏,方才那七剑完全可以刺得更准些的,不过也正因为手下留情,所以你还能活着与我说话儿。”
莫仲卿苦笑,也终于有点摸清女子的脾气,所以故意顺着话儿:“那我是不是该高兴。”
女子眼睛一亮:“当然,因为活着才有各种可能。”
莫仲卿又道:“这么说,姑娘也有可能告诉我那鬼面人下落了?”
女子吃吃一笑,乐道:“你倒是会占便宜。既如此我不妨给你个更大的便宜。”
“什么便宜……”
莫仲卿本想问,可话未出口却被那女子嘴对嘴生生给赌了回去。
一瞬间,莫仲卿整个人都惊呆了,直到那张温凉的双唇离开,他都不能相信自己竟被一个陌生女子亲了一口,更想不到的是这一亲之下身子竟立马热了起来,脸上已是火烧如炭。
女子见他这般模样忽然‘噗哧’一笑,又故意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莫仲卿的胸前轻点虚画,而这每一种动作对于男人来说端是色授魂与荣幸之至的。
莫仲卿当然也是男人,然而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摸不透女子意欲为何,按理说揭破了她的本来面目应当杀人灭口才是,可现下却这般痴缠不休又是闹哪出,思来想去忍不住出声制止道:“姑娘你…放尊重些。”
此刻,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求饶,女子也没有半分想停止的意思,闻言只是低头半咬耳垂,轻道:“尊重些?哪种尊重?是不是这种……”
这女子说着说着左手如柔丝般略过胸膛顺势下走,滑过腰际一路并未停留,莫仲卿浑身一颤,惊道:“慢着!”
女子眨着眼道:“怎么,难道你不是男人?”
莫仲卿微喘粗气、突兀道:“姑娘、门角有条死狗岂不是大煞风景?”
女子再次吃吃笑道:“我当你会说什么,死狗而已又不是活人、若是害羞呢我倒有个法子。”
这般说着,只见女子将洒落一旁碎成几段的罗缎青衣,随手挑了一截盖在莫仲卿的面上,这罗缎青衣甫一盖上香味更浓,令莫仲卿神思一阵恍惚,警醒过来时全身更是无力,就连开口说话都已很难办到。
而女子就这样笑着将他的外衣剥了下来,之后却并没有继续,等了片刻两眼忽然一亮,跟着瞧向了门外脸上现出了三分玩味之色,而这时一声的呼唤恰到好处地从门外传来:“莫仲卿!仲卿,仲卿!”
女子笑了笑竟是张口唤道:“门外的丫头,你要找的人在我这里。”
莫仲卿一听,顾不得惊讶,也来不及去想白素衣是如何脱困又如何到了这里,他只想让她快快逃离此地,可一张口却仍是无法发出半点声响。
白素衣此刻也不知屋内的情形,她听到这屋中有女子唤她也是一怔,跟着狐疑道:“你是谁。”
莫仲卿知道女子显然是不会回答的,只听她嬉笑道:“你若再不进来,我可要吃了他。”
白素衣自然不相信她能吃人,但心系莫仲卿安危的她却不能不听女子的恐吓,于是她仍是乖乖进了屋内,然后便望着昏暗的屋子中两道叠在一起的身影,不禁迟疑道:“仲卿、是你么?”
女子知道莫仲卿无法搭话,所以顺理成章地截道:“当然是他,只不过他现在可动不了。”
“为什么动不了?”
女子翘起来了嘴唇,故意暧昧道:“因为刚才我们做的事已让他精疲力尽。”
白素衣本想接着问怎会精疲力尽到无法开口,但看了看散落在地的女子青衣,忽然想到了什么,虽然她并不相信莫仲卿会背叛她,但是这句话仍如一根刺般卡在喉咙里头,让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的莫仲卿虽口不能言,但一双眼睛却仿佛要喷出火来。
女子似是很乐意见到这般场面,笑得也更为开心道:“莫公子,既然正主来了,那奴家下次再来偷偷找你。”
这般说完女子施施然站起身来,看了看白素衣,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白素衣听得莫名其名,一个愣神之际女子忽然卷起莫仲卿的外衣套在身上飘然而去,速度之快令白素衣根本不及反应。
此时,白素衣回过神来,走至莫仲卿的近处,瞧他不言不动,只靠着鼻息将面上那半截青衣吹得微微飘动。
白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