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终于完整的打完了一个套路,张知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卷着衣袖将满脸的汗轻轻拂去,略微调整一下呼吸,就要开始新一轮的练习。
“小张啊。”一道声音打断了张知行。
“菜老伯,是你啊。今天怎么来这么迟啊?”张知行对呼喊自己的老伯热情地回答道。
菜老伯放下扁担,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唉,年纪大了,才走了一会就走不动了。在我年轻的时候,是爬上爬下数十趟都不带喘气的。”
张知行说道“蔡老伯,你现在是老当益壮啊。菜老伯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菜老伯摆摆手,找了个石头坐着说道,“没事。就是想找个唠嗑的。看你这么累,你也休息休息吧。唉,你这是在练第几遍了?”
张知行说道“我才刚打完第一遍。”
菜老伯摇摇头“唉,小张啊。你这可不行,才打一遍就累成这个样子。身体不行啊,太虚了。向我年轻的时候,上山下山,来个几十趟都不带喘气的。啊,还有,身体弱就要多练,不要睡懒觉,要早起。像你菜老伯我,一把年纪了还是早起,就是走不动了,不然呢,我早早地就上了山,那时你一个年轻小伙还在睡懒觉,多丢人啊。”
张知行低垂着头,似乎是在惭愧,连连称是。
菜老伯呱啦呱啦说了一大堆,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擦去满嘴的口水,最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张啊,不要埋怨你菜老伯说那么多,那么重。这都是为你好啊。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好好想想老伯我说的话。”
张知行脸上有点尴尬,有点哭笑。但没有什么不满,连连点头“菜老伯说的有道理,我一定会改正我的错误。”
看着恭敬的张知行,菜老伯点点头,也休息地差不多了,就站了起来,重新担起扁担,晃晃悠悠地走了。
张知行目送菜老伯离开,又看看天色,惊了一下,说道“啊,休息了那么久了,还要再打两遍呢。必须抓紧时间了,不然就赶不上吃饭了。”
惊呼过后,张知行收拾心态,又开始了枯燥的练习。
一遍又一遍重复枯燥的套路,为了让身体记住变化。为了对战时本能地反应,更迅速地出手。为了身体潜移默化地改变,变的更适合这个招式。张知行现在还是炼体境,这繁琐的套路更是在为了修习内功做准备,更加枯燥、无聊、艰苦。
两脚立正,手臂垂直于体侧,眼看前方,深呼一口气沉于丹田。半握拳,右脚向后步,左腿微屈,双臂曲臂于胸前,含胸低头。......最后一个右手短接重拳,将全身力气贯注于其中挥出。最后将身体归位成准备阶段,将丹田内的那股气缓缓吐出。
最后的重拳是将全身力气挥出,所以每一次运功必定是竭尽体力。用尽力气后,还要凭借意志不让身体倒下,要回复原状吐出丹田之气,每一次必定是枯竭精神。这样一套动作,常人就是只打一遍也是难啊,日日坚持更是难上加难,而一日多次更是难难难。
“啪”虽然张知行想打三次,但第三次时是真的浑身乏力,只打到一半不到就全身发软,瘫倒在地了。
“呼,呼,呼。”张知行大口喘着气,并没有什么太懊恼的神色,亦或是一定要爬起来的意志。只是神色有点黯然,脸上浮现着笑容,苦笑。自言自语“失败了啊。定了个不能完成的目标啊。”
张知行浑身无力地仰望着天,全身好累不想起来,想就这么躺着。
“咕噜咕噜”不过张知行的肚子叫了起来,不让张知行一直躺下去。张知行累啊,不想起来;饿啊,想去吃饭。真是纠结啊。
“小师弟,怎么躺在这里啊,要着凉的!”远远地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张知行地纠结。
张知行艰难地使头转了个方向,光是转个头都感觉要拼尽全力,看来刚刚纠结去吃饭只是个空想而已。“是叶师兄啊。你回来了啊。师父肯定很高兴。”
叶小业施展其家传绝学,凭空窜到了张知行身旁。其一手扶着大树,一手搭在脑门上捋着头发,一副酷酷的样子。只是其这次太着急想见到小师弟,发动招式时早了一点。又为了能够在合适的地点出现,只能加大消耗。而得到的结果就是内力消耗殆尽、体力透支,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扶助树来不让自己倒下。
其修理着头发的那只手没有力气举着,无力地滑落。弄得叶小业有点尴尬,其咳嗽一声本想显示一下威严。只是这一咳,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叶小业也瘫倒在地,和张知行头碰头了。
张知行疑惑地问道“叶师兄,你怎么也躺下了。不怕着凉吗?”
叶小业有点尴尬,故作严肃地说道“看师弟躺的很舒服,我也来试试。”
张知行说道“哦。师兄,我是因为太累才躺在这里的。师兄,你旅途辛苦,饭吃了吗?现在会家的话,应该还能赶上吧。”
说着,张知行停顿了一下,怪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兄回去后跟师姐说一声,帮我留点吃的。”
叶小业满脸尴尬,幸亏张知行看不到。叶小业自己也是没有力气起不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样维护自己的形象。
幸好在这时,还有一个人出现了。跟叶小业一起来的李道一。不,还有两个人,两个跟班。飞熊和首领。飞熊是李道一押着一起走的,免得其回到村子里劫掠财富后逃跑。
首领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