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树恒死死盯着聂晨,似乎想要从她的目光之中,判断聂晨是仅仅猜测,还是已经有了切实的把握。
但黄树恒心里清楚,不管如何,自己身份的暴露,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摇摇头,黄树恒发出一声轻叹,向着聂晨开口道。
“姑娘,你我相识一场,难道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
“没有!从你发动瘟疫,祸害百姓的那一刻,咱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共处的可能。”
黄树恒点点头,嘴角多了一丝冷笑:“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说了!楚江王,你儿子在我的手上,想要让他活命的话,就给我杀了这个女子!”
“你在要挟我?”楚江王脸色一沉。
黄树恒哈哈一笑:“不错,就是要挟你!怎么,你不想要你儿子小命了?”
楚江王皱了皱眉,却是不敢太过紧逼,毕竟楚天雄还在对方手中。沉吟少许,转头看向聂晨,双目之中杀机隐现。
“怎么,前辈想要杀我?”聂晨轻笑。
“你觉得我不会杀你!之前隐忍,乃是因我担忧天雄的生死,现在他已经不在你的手上,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楚江王冷笑,身形一闪,就要上前动手。
“慢着!”聂晨急忙喝止,“楚江王,我既然敢挑明他的身份,自然有所准备。你认为你的儿子,真在在他手里?”
“什么意思?”楚江王一愣,看了看聂晨,又看了看黄树恒,有些摸不清状况。
黄树恒也是一怔,仔细打量手中楚天雄一眼,嘴角多了一丝冷笑:“聂晨,你休想骗我,这就是楚天雄,我绝对没有认错。”
“你很自信?”聂晨轻笑,伸手一挥,紫云洞天一闪,从里面扔出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略显狼狈,长发披散衣服杂乱,出现之后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但从侧面仍可认出,这正是楚天雄无疑。
“这是怎么回事?”黄树恒一脸错愕,看了看地上的楚天雄,又看了看手中的楚天雄,大脑感觉有些混乱了。
聂晨轻哼:“你会分身,用一个假的欺骗与我,难道我就不会同样施为,用一个假的糊弄你。你好好看看你手里的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黄树恒皱眉,再次凝神细看,这才发现了一点端倪。手中这个楚天雄虽然气息很像,但相比地上的哪一个,却少了几分灵动。仿佛自己手中这个,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黄树恒稍作沉吟,单手抬起,在自己手中这个楚天雄身上一点。一道乌光一闪,这个楚天雄身形一阵模糊,最终化为一团雾气缓缓消散。
“原来是吉泽一族的煅魂之术,怪不得我施展没有觉察端倪。这术法,每个吉泽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你却用来制作欺瞒我的假象,不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吗!”黄树恒看向聂晨,脸上带着探究之色。
聂晨摇摇头:“没关系,这个术法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给你使用几次。”
黄树恒猜的没错,这是吉泽的天赋之术,每一个吉泽只能使用一次。其作用,还是锻造其主之魂,让其魂体变得更加凝实强悍。
因为法术逆天,每个吉泽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就算聂晨的这一只也没有例外。但有一点,黄树恒并不知道,聂晨虽然只收取了一只吉泽,但她却是吉泽共主。只要是吉泽,不管其主人是谁,都必须要听从聂晨的命令。
从如此众多的吉泽之主,挑选出一个施展这个天赋之术,对聂晨来说简直就是举手之劳。
黄树恒盯着聂晨,嘴角带着冷笑:“就算没有了楚天雄这个护身符,你照样还是杀不了我。就算加上你身边的老婆子,也奈何不了我。除非你的身上,还有那火凤投影。
但那投影如此珍贵,就算那个人对你再好,也不可能给你太多。你现在已经使用了两次,我可不相信你还能够使用第三次!”
口中说着不相信,黄树恒却一脸的谨慎。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是不大确定,这话语之中带着试探之意。
“不管有没有第三次,我都不会浪费在你的身上,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说道这里,聂晨一转身,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楚江王,“前辈,这次还是要麻烦你了!”
“你要干什么?”楚江王皱眉,他发现自从遇到了聂晨,他就没有一件事情能够顺利解决。现在聂晨又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聂晨一笑,伸手向着黄树恒一指:“麻烦前辈,帮我把他解决了吧!”
“我为何要听你的指挥!”楚江王脸色一沉。
“我没要指挥你啊!只是商量而已。”一边说着,聂晨斜了地上的楚天雄一眼,威胁意味十足。
楚江王握了握拳,却是不敢立即发作,毕竟楚天雄还在聂晨的手中。沉吟少许,楚天雄最终选择了妥协。
“我可以帮你杀了此人,但你要信守承诺,事成之后放了天雄。”
“没问题,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聂晨急忙保证道。
这次说的倒是实情,聂晨没有半点欺瞒的打算。只要黄树恒一死,自己就可以立刻离开,留着这楚天雄也就没有了意义。
楚江王点点头,看向黄树恒,双目一冷:“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帮你!”
“楚江王,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在这阴司,你真的可以一手遮天了!”黄树恒怒目而视。
楚江王摇摇头:“我做不到一手遮天,但想要杀你却是绰绰有余。既然你不想自己动手,那就只能让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