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都是一群混蛋。居然把本皇逼近至如此境地,本皇要你们全部给我陪葬!”
果然,就在刚刚新生肉shen即将崩溃的刹那间,天魔皇魂魄立时出窍,并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来到魔灵体内,欲要强行侵占这副娇小的身体。
如今的魔灵虽然力量有限,但好歹也是一具活生生的躯壳,足以令天魔皇使出一些惊天动地的恐怖招式。而就在刚刚的一瞬之间,他已做好打算,将面前的不肖子孙全部化为灰烬。
“啊!啊!啊!”
明知天魔皇正在从自己的手中一点一点抢过身体的掌控权,魔灵本身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发出恐怖凄惨的叫声。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他的位置,尤其是血河魔君,已然站到他的跟前。
“天魔皇,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要知道,附身可是一项十分漫长的巨大工程,你以为我们几个会安然等着你完全融合之后再动手吗?”
说话间,魔灵的身体忽而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在那清澈的右眼之中,忽然燃起一道血腥的红光,令其神情变得异常狰狞:“哈哈,用不着完全融合,我只需借助这具身体的部分能力,就能瞬间将你们挫骨扬灰。不要忘了,我可是天魔皇,是魔族之祖,你们的体内都拥有属于本皇的血脉,只要稍加控制,本皇便能轻易达到目的。”
血河魔君面色一寒,暗叫自己居然忘记了如此关键的一点。
没错,如天魔皇所说,拥有血脉关系的二者,在进行附身仪式的时候将会速度倍增,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天魔皇这个不定因素,他的存在究竟会对最终的融合产生怎样积极的影响,他也不知道。眼见魔灵头上的发丝开始渐渐褪色,变成雪白,血河魔君知道再也不能耽搁下去了。
“哼哼,看来,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实力啊!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嗡嗡嗡~”
不只是魔灵体内的天魔皇,就连相隔数十丈之外的魔皇无存黩黯,以及正在交战之中的天阳老怪,剑心侯等人,都在此刻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悸动,而后他们便随之发现,自己的手脚,身体,眼皮,甚至连呼吸,都已完全停止,思想也随之停滞不前。他们保持着前一刻的动作,如同雕像一般,或站,或飘在各自的位置上,只有一人例外。
他当然就是术的使用者,血河魔君。
“哈哈,怎么样,现在你该知道我血河的厉害了吧?只可惜,你现在的神识已经停止动转,听不见我的声音。否则,一定会对我刚刚的做法惊叹不已。”
“不~”
伴随着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众人终于从凝固的时空之中解脱出来,再次看向刚刚事发的位置,魔灵竟已昏倒在地,生死不明。而不论是血河魔君还是天魔皇的气息,都已自这片大陆之上完全消失,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前方,因为天魔皇离去的缘故,剑心侯,仇恶仙使,朝闻仙使三人,也终于摆脱了天魔力的控制,恢复正常的神志。直到此刻,他们才终于发觉,自己的身体早已严重透支,混身上下不时传来阵阵刺痛。即便如此,他们对于这个结果仍然十分庆幸,如果继续战斗下去的话,就算能够打败天阳老怪,令其灰飞烟灭,他们三个恐怕也要付出惨重甚至生命的代价。
“谢天谢地,那个老家伙终于消失了。”天阳老怪如释重负道。
剑心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接着向天阳老怪,后者心中一凛,以为对方还要继续争斗下去。谁承想,剑心侯却在这时对他伸出一只手掌,进而微笑道:“今天能与阁下一战,实属剑心的荣幸。”
天阳老怪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拉住剑心侯的手掌,顺势从地上站立起来,随即道:“剑心侯名不虚传,若不是身处殒仙塚之中,今日一战,恐怕早已败在你的剑下。”
剑心侯惭愧道:“老怪你就不要再谦虚了,我们三人合力才勉强与你持平,单是这一点就叫以令在下认输了。”
在剑心侯与天阳老怪交谈之时,后方的仇恶仙使却是不屑地对朝闻仙使道:“魔人就是魔人,何必与他们多费口舌。就算这一次我们受天魔皇迷惑,一度丧失心智,但也不至于与他们这些凶煞为伍。”
朝闻仙使微笑道:“话虽如此,但如果不是这些魔界先人在场,恐怕我们三个要终生为天魔皇为奴为仆了。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他们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你快饶了我吧!”
朝闻仙使打量了一番对方的身体,随即又道:“不要忘了,现在你的身上也有魔人的一半身体。难道,你要现在还给他们吗?”
仇恶仙使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反驳。没错,被天魔皇废动的一臂一腿,已用魔人的肢体代替。虽然现在也能将它们移除,但在那之后他便要成为废人,不说行动不变,就连外形也要大打折扣。天界之中,要说最注意自己形象的,仇恶仙使要说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了。
“好吧!这次就先不与那些妖孽计较。喂,时候不早,咱们该回去了吧!还有几个人等着我们回去算账呢!”
此话一出,朝闻仙使的目光不禁为之一寒,一股由衷的怨恨随即涌上眉头:“你放心,我才不会忘了那个罪魁祸首!”
剑心侯回头望了一眼正常等待自己的同伴,于是对天阳老怪道:“这次误闯殒仙塚,实属歼人设计,并非我们几人的本意。吞舟侯已